“那你想怎麼樣?”梁好然有些無可奈何地道。
曾家輝淡然無語,喝了一口茶,看著梁好然,心道:你今天絕不是為這事而來,因為憑什麼讓我不追究你的所作所為呢?你自己心中應該早就思量過了吧?
曾家輝淡淡地道:“梁主席跑到省城找我,不會是專程來問我想怎麼樣吧?”
要當說客,就開門見山,婆婆媽媽那麼多乾嘛?要想請求網開一麵,也要付出代價,豈能像開業搞活動:來了就可以領大禮?
梁好然不得不量底牌,道:“曾書記,需要我做什麼?您就吩咐吧,我定當全力而為,隻是希望你不計前嫌,得饒人處且饒人,就讓我走吧。”
“哦。”曾家輝似乎不想做任何交易,道:“你們置南陽的發展於不顧,置南陽群眾的生計於不顧,我可以對你的事既往不咎,可南陽人民肯饒恕你們嗎?”
見其深思不語,曾家輝才緩和一下語氣,道:“當然,如果你還一份良知,知道應該怎麼做,爭取將功補過吧。”
梁好然在心中掂量了一下,點頭道:“我知道怎麼做了。”然後起身告辭。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道:“衛東在省裡的表麵正靠山是常務副省長袁清,但真正的主,似乎另有其人;在南陽,您得提防副書記冉金高,不要被表象所迷惑。”
衛東真正的主?冉金高的表象?
曾家輝站起身來,往前邁了一步,道:“宣傳部長王力呢?不需要我費心吧?”
梁好然坦誠地道:“省委宣傳部長是我堂兄,王力今後應該不會讓你操心了。”
得到了梁好然的親口承認,曾家輝也不想樹敵太多,一切得以南陽的發展大局為重,也違心的表態道:“如果你非走不可,我也不攔你,我還正想從長豐市交流一名乾部過來呢。”
梁好然得到了這個應允,當然知道應該向梁小軍尋求幫助,到時在省委常委會上,支持曾家輝的人事請求,這也算是最後的條件吧,他必須做好。點頭算是成交,道:“謝謝曾書記。”
曾家輝擺了擺手,目送梁好然出門而去,然後坐下來思索梁好然的幾句忠言,誰是衛東最後的真主,他倒不願意去想太深,可冉金高呢,好像沒什麼表現吧?
夜深人靜的時候,曾家輝睡不著,叫上鐵鋒出去走一走,在酒店門口上車的時候,恰好碰上衛東回來。
衛東的臉色很不好,估計是出去打聽到了什麼不好的消息,見到曾家輝,有些不友好的上前打了招呼,說起話來。
衛東的身上散發著酒味,語氣更是不友善,幾句交談之後,曾家輝就無心閒扯,正欲轉身上車,衛東卻是輕輕地拉了一下,眼睛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神色,道:“曾書記,明人不說暗話,您去南陽我也忍讓謙遜,您為什麼就抓住不放呢?”
曾家輝皺眉道:“你想說什麼?”
“我不想說什麼,隻想知道你想乾什麼?”
曾家輝輕蔑的一笑,道:“我要是不告訴你呢?”
衛東臉色一陰,正待發飆,突然看到鐵鋒走近了自己的身邊,一股森寒肅殺之氣撲麵而來,鐵鋒正專注地看著他,眼神平靜得宛若一泓清泉,看不出淩厲,感覺不出其他雜念,有的隻是漠視,衛東突然就像自己掉進了冰窟窿一般,冷氣襲人,還被凍得身體僵硬,難動分毫,他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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