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見著尤晚秋眼神遊移,不知在打什麼小主意。
他如今並未全然信了她,在他看來,尤晚秋裝失憶騙他這種事,她並非乾不出來。
若是她真是裝的,那他必要將計就計,該拿到的好處,該吃到的利益,他是要儘數在她身上盤剝出來,要叫她賠個血本無歸,整個人都歸了他才好。
他這邊滿腹的算計,但見著尤晚秋扯了扯他衣袖,還是乖巧的順著她,被扯到她跟前。
尤晚秋緊張得把他那身華服衣袖都捏皺了,見他俯首帖耳的過來,這才在他耳邊極小聲的叫了聲。
“夫君……”
她捧讀似的念完這個詞,意識到自個兒還攥著晏景衣袖,不由丟開了手,偏過臉去,沒有理會他了。
但等了好一會,卻沒聽見半分聲響。
尤晚秋疑惑的又回過了頭,就見著晏景整個人像是僵住了,見她看過來,他才又有了反應。
晏景像是逃似的後退了一步,而後硬生生的站定了,抬起袖子遮擋住她的視線,過了幾息的功夫,才又緩了過來。
尤晚秋扯開他遮在她臉上的袖子,氣呼呼道“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若是兩人是長久的夫妻,他怎麼聽了這麼個詞,就慌成這般模樣。
思及此處,尤晚秋又去瞪他,這一回是真惱了,眼神淩厲的都要飛出刀子來。
晏景卻順著她力道放下了手,待尤晚秋見著他時,他神色如常,隻是笑意隱去了些。
他故意道“騙你什麼?”
尤晚秋咬唇,晏景卻又道“彆咬了,方才我不過是沒聽清而已。”
“阿奴好小氣。”他帶著惋惜的指責她“我方才等了許久,都沒聽見你的聲,你反而就又惱了。”
尤晚秋不服道“我方才明明叫了,是你自己耳朵不好。”
晏景卻又道“叫什麼了?”
尤晚秋心知他是在套路自個兒,死活不開口,還反手推了他一下“你走開!”
她一向是極有分寸感的人,又生性膽小,若不是真心親近,可不會對他如此。
就像野外的貓兒,初見時極警惕,要千方百計的哄騙誘導,備足了吃食好處,才在人閃開眼的時候,悄悄地溜出來,若是那人沉不住氣,稍看她多了一眼,她就又跑回那能藏身的草叢裡去了。
但等後來熟悉了,成了家養的貓兒,就要開始肆無忌憚,平日裡不是打碎茶盞,就是得寸進尺耀武揚威,要把那珍愛她之人的心拿捏來去,甚至放腳底下踩。
待到真把人逼急了,要去教訓她,她反而還委屈起來。
小心翼翼去看他臉色,間或賞賜般的撩撥他幾下,好似是在跟他道歉,一副可憐兮兮的求饒模樣。
但等他真覺得她可憐,原諒她了,她就又覺著拿捏住了他,就要故態複萌。
誰叫他喜歡她,合該受她折騰。
如今尤晚秋正在得寸進尺的階段,覺著二人親近,要對他頤指氣使,使小性子發脾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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