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笑笑,對於秦簡的想法他並沒有任何覺得不妥的地方。
如果換成他,肯定也不會想親自出城運魚。
畢竟,天香樓作為太平縣最好的酒樓,即便是沒有了魚,還可以做其他的菜品。
若是因為運魚耗費太多的人手,怎麼想都覺得不值。
“這點秦掌櫃可以放心。”
趙牧笑著說道:“隻要合作達成,趙某自會將天香樓需要的魚運到太平縣城門口。”
秦簡愣了一下,問道:“為何是城門口,而不是天香樓?”
趙牧苦笑著搖搖頭,說道:“秦掌櫃當知,我們這些人除了聞大哥,都沒有太平縣的戶籍和牙牌,因此即便到了城門口也無法進城。”
“而且光靠聞大哥一人,也無法將那麼多魚送到天香樓。”
“因此,還需要秦掌櫃派人,將那些魚從城門口帶到天香樓。”
聽完趙牧的解釋,秦簡當即點了點頭。
趙牧的說法沒有任何問題,太平縣的官老爺們早就定下規矩,除非持有太平縣戶籍或者牙牌的人才可進城。
而且,必須是城內的戶籍。
即便是太平縣下麵隸屬的那些鄉和村子的人,也不允許進城。
畢竟,太平縣外的那些村子早就十室九空。
即便是還活下來的那些人,也與那些逃難的難民差不多。
若是放他們進城,不光會帶來一係列問題,而且還有礙觀瞻!
當然,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若是真執行的這麼嚴格,當初聞誌也不會將王武和趙牧他們帶進城了。
城門口的那些人牙子,也不會那麼光明正大的僅以三升陳年舊糧便換取一個女童,轉手賣到其他地方培養成瘦馬了。
一般來說,隻要有城內的居民作保,城外的難民便可以進入城內。
但問題是,那些難民即便真有熟人,又如何能夠通知他們?
光是城門那些守衛,便如同一隻隻巨大的攔路虎。
除非有足夠的銀子賄賂他們,否則想讓他們跑腿,幾乎難如登天。
可逃難的都是活不下去的普通百姓,又有幾個能拿出銀子賄賂他們?
因此,絕大部分的難民都隻能在城外忍饑挨餓,隻有極少數的幸運兒能夠入城。
“那不如這樣?”
秦簡猶豫片刻,說道:“趙公子與這位王兄弟的戶籍和牙牌,我幫你們辦了,到時你們都可以隨意入城,而且……”
說著說著,他突然再次起了招攬趙牧的心思。
趙牧的廚藝他是清楚的,不管趙牧祖上究竟是不是禦廚,他做的那兩道菜絕對不假。
而且他敢肯定,除了那道酸菜魚和油辣子,趙牧手中肯定還會其他的獨門菜肴。
可話還沒說完,他便放棄了招攬的念頭。
趙牧如今雖然有求於他,但卻是將他自己擺在一個合作者的位置。
由此可見,趙牧並非甘於屈居人下的存在。
“罷了。”
秦簡想通之後,當即搖了搖頭道:“沒什麼而且,你們的戶籍與牙牌,都交給我來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