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撥開自己的頭發,果然露出一片光禿禿的頭皮,還帶著些愈合了卻還未長平整的瘢痕。
一些膽小的嬪妃隻看了一眼,便拿起絹帕捂起嘴巴,極小聲地“嘖”了兩聲。
“打那之後半月裡他一直都沒回過家,有一天夜裡他突然回來了一趟,拿了家中的錢便出去了,說是頭風發作,要去藥房抓藥。”
“是什麼時候?”豫帝打斷陳七婦人問道。
“十一月初七。”
豫帝微微頷首,接著又問“那你是何時知道陳七死了,弦止又是何時去找的你?”
“在他最後一次回家後又過了一月,我見他遲遲沒再回來,便去侍衛院尋他,卻見他的屋子已經住了彆人,他的同僚偷偷告訴我說,他替宮裡的人辦事被殺,人早就沒了。”
“過了三兩天,草民從染坊下工回家,又見那夥人進了院子,綁了我的孩子,弦止姑姑告訴我,若是我膽敢向外透露半個字,我就永遠也彆想再見著我的孩子們,草民隻得偷偷瞞著,在他們的監視下苟且偷生地活著。”
說到這裡,陳七婦人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這件事已經如夢魘一般折磨了她一年有餘,如今終於說出來了,她甚至有種解脫的感覺。
她抬眼看了看封斬夜,見他回身衝她點了點頭,暗暗說了聲“多謝”。
殿內安靜下來,陳七婦人所講情真意切,令人不得不信服。
如此一來,難道惠妃當真是弦止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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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視線再次回到弦止身上。
曹淑儀將弦止擋在身後,死死盯住封斬夜和陳七婦人,眼中怨毒“陛下,這婦人跟著端王殿下前來,顯然是與他串通一氣的,弦止與惠妃無冤無仇,怎可能無緣無故買凶殺人?”
崇和殿本就離禦書房不怎麼遠,趁著眾人對峙之時,韓內官已然悄悄回來了。
豫帝接過他呈上來的憑據,打開一看,上麵的日期正是十一月初八。
果然是在陳七婦人所說的第二日。
豫帝不動聲色地將憑據擱在一邊開口問“弦止,朕記得你以前曾是惠妃的宮女?”
弦止不明白豫帝為何突然這樣問,她雖不想承認,卻也沒有辦法,隻得如實回答∶“是。”
“你說你與她無冤無仇?可當日惠妃謀害七皇子一事,是你出來做的證。”
弦止的眼皮跳了跳,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但不到最後一刻,誰又能做到放棄自保呢?
大不了就將臟水一鍋都潑給曹淑儀,說不定還能給自己留條命。
“奴婢作證也隻是實話實說罷了,若是因這樣的原因就認定奴婢想害惠妃,奴婢實在冤枉。”
然而,豫帝對她的說辭並沒有什麼表示,隻看著周圍人迷惑的目光,緩緩開口
“前些日子朕夢魘不停,托德妃去冷宮驅煞,無意間找到一張紙,是宮門侍衛陳七購買砒霜的憑據,上書日期偏就在惠妃遭毒害的前三日,也就是,十一月初八。”
隨著他的話,韓內官將那張憑據翻過麵來,展示給眾人看。
曹淑儀還在擔憂自己,死死掐著手心,一句話都說不出,弦止隻能更加拚命地為自己辯解。
“奴婢不知道什麼砒霜的事,更沒有去威脅過她們。”
“是嗎?”豫帝忽然笑了,似乎是坐累了,他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靠在椅子上,“可永寧侯家的孩子為何方才聽見你說,是你,挑唆曹淑儀殺了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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