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隻要是言鑫的人都不準放進來,聽見沒?”
“是,周副主任。”
“什麼副主任,我姐夫不在,以後把副字去掉!”
來來回回一折騰,時間臨近中午,新的一天,很快又要過去了。
薑海吟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手裡還捏著那張卡。
一百五十萬,對於有些人來說,很少。
可對於她來說,幾乎是筆巨款。
是這些年以來,省吃儉用,拚命工作,存下來的。
她知道鄒言不缺錢,可還是想儘綿薄之力。
沒有做到一個當母親的責任,至少撫養費必須給到。
之前走的時候,她把開戶密鑰藏在了給小臻的八音盒裡,本來準備每年都往裡麵存一筆錢,沒想到後來……
這次情況特殊,又打算先用上,可沒想到,也根本沒有機會。
她真是,太沒用了。
叭叭!
“找死啊!”司機從窗口探出頭,大罵一聲。
薑海吟一驚,連忙後退好幾步,低頭道歉。
她不想死的,其實她一直想活著,努力的活下去……
嗡——
手機在包裡發出震響,起初她並沒有在意,七八聲之後,遲鈍地拿出來,看也沒看,隨手滑開。
“怎麼,我不在,你就乾脆曠工了?”
“……”
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是自己精神恍惚產生了幻覺。
立刻拿下手機,眯起眼仔細看了看屏幕,怔愣好半天,才再次放到耳邊。
“喂……阿言?”
“誰讓你這麼叫我的,還有,你那嗓子怎麼回事……”
“阿言!”
這一聲,不僅手機對麵,就連四周的行人都驚到了。
鄒言沉默了幾秒,淡聲道:“發定位。”
十幾分鐘後,亮紫色保時捷在路口停下。
薑海吟狐疑地打量了半天,直到副駕駛的門自動豎起,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整張小臉一下子被點亮了。
其實才兩天而已,卻像是隔了整個世紀。
激動之下,身體沒跟得上理智,她立刻像隻歸巢的鳥兒般,飛撲過去,一頭紮進男人懷裡,手腳並用的緊緊摟抱住。
“既然能出來,就說明沒事了……沒事就好……就好……”
鄒言擰起眉,剛想將人推開,一伸手,軟綿綿地嬌軀便往後仰去。
他一怔,隻得改推為撈。
隻見前一秒還滿臉興奮地女人,下一秒就昏睡了過去。
他低下頭,看著這張氣色不太好的臉。
麵色蒼白,眼窩烏青,嘴唇也沒什麼血色,明顯正處於低血糖狀態。
身上的衣服好像還是兩天前的,談不上多邋遢,也絕對整潔不到哪裡去。
他忍了又忍,才沒有鬆開手。
兩分鐘後,保時捷重新上路。
苟子鑫從後視鏡裡瞥了眼蜷縮在自己跑車後座上的女人,表情十分複雜。
“鄒言,你跟我說實話,你和……這位薑小姐,到底怎麼回事啊?”
“就你看到的這麼回事。”
“我看到……不是,我感覺連我都看不懂了,你們之間,究竟算出格的曖昧還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啊,那晚你揍孫金和的狠勁兒,讓我以為你很在乎她,可這兩天,你又一句平安都不準我報,就眼睜睜看著人家擔驚受怕,四處奔走,你瞅瞅那小臉,都瘦成啥樣了,才兩天啊,剛她站在街邊,我還以為風一吹就要倒了!”
苟少忿忿不平地說完,瞄向旁邊,發現好友唇角微勾,竟是在笑,頓時感覺一陣雞皮疙瘩。
“嘖,這位薑小姐到底造了哪門子孽啊,招惹上你。”
“她心甘情願的。”
“那……你就這樣把人放在身邊,既不接受也不拒絕?哎,我以前咋不知道,你這麼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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