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哪?”
“晚嗎?對於他們來說,夜生活剛剛開始。”鄒言整了整衣領,淡淡道,“歐震邀我去賭場,你自己注意安全。”
“哎等等!”她三步並兩步衝過去,發現即使踩著高跟鞋,彼此之間依然存在不小的身高差,於是又昂起了下巴,努力增加氣勢,“不是說好了嗎,由我來幫你趕走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沒我擋著,萬一……萬一……”
“我以為,你很厭惡賭場那種地方。”
“我是很討厭,可……我來這裡,又不是真的來度假的,反正你彆想一個人去!”
說著,她打算去開門,被一條手臂擋住。
“想去也可以。”淡漠的視線落在她貼身的禮服裙上,“換件衣服,晚上比傍晚還冷,找件長袖。”
“……行。”
五分鐘後,薑海吟興衝衝地走了出來:“沒想到衣櫃裡還有改良式旗袍,尺碼也正合適,你看,長袖,裙擺到小腿,這下,不會冷了吧?”
說話間,她拆開盤發,打散,隨手綰了個發髻。
幾縷鬢發垂落下來,襯著瓷白的臉蛋。
領口的中式結扣得嚴嚴實實,脖頸更顯得優美纖長。
布料貼著腰身和臀線,起伏連綿。
裙擺是挺長,但旁邊開了叉,走動的時候,白皙的大腿若隱若現。
竟是比不遮,還要奪人眼球。
鄒言活了三十年,很少有這種,與衣服為難的時候。
他微皺著眉,正想著再找個什麼理由,讓對方再換一件,女人卻已經一把挽住他的手臂,拉開了大門,嘴裡還催促道:“快點吧,再拖下去,歐老板該等急了!”
他冷著張臉,在王浩的名字後麵,多添了一筆。
賭場的占地麵積很大,足足有一層樓。
各種玩法都有,眼花繚亂,無論會不會玩的,臉上都充滿了好奇。
贏了的,當場開懷大笑,失態的模樣仿佛變成另外一個人,完全拋開了原本的身份和地位。
輸了的,則堅信自己能東山再起,但或許,一整晚,就能失去一家公司。
更有可能,等下了這條船,就會傾家蕩產,身無分文。
但在這一刻,大家都沉浸在這種刺激的感覺裡,並且非常享受。
歐震招了招手,立刻有人送上一盤籌碼,他看向薑海吟,笑道:“這些給薑小姐當零花錢,隨便玩兒。”
薑海吟正想著是收下還是拒絕,身旁的男人已經開口表了態。
“多謝歐老板好意,隻是她手氣一向很好,今晚必須陪在我身邊,幫我摸牌。”
“二少你還真是,一秒鐘都離不開薑小姐啊,哈哈哈……”
鄒言沒否認,揚起唇角,笑了笑。
他們走到中間最大的那張牌桌前,薑海吟有些僵硬的坐了下來。
她腦子裡還一直回蕩著鄒言剛剛的話。
手氣很好,幫他摸牌。
彆說她是不是真的ucy附體,賭桌上的東西,她半點也不想碰。
她真擔心,自己一個情緒激動,會當場失控,把手裡的東西給砸了!
忽然,一隻甜品盤出現在麵前。
九宮格,有糕點有水果,外加一杯茶水,還有一些瓜子。
“這是……”
“女士,輕慢用。”服務生收起托盤,微笑著走開了。
薑海吟眼露茫然,這時,耳邊傳來低沉的嗓音:“不需要你做什麼,老老實實地坐著就行。”
她偏頭望去,鄒言剛好接過最後一張牌,他一邊跟她說話,一邊很隨意地將牌麵翻開,現場頓時一陣喧嘩。
這麼快就贏了?
可那張臉依然淡淡的,不像是故意扮深沉,而是真的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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