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寧眼眸一亮:“二爺要歇息了嗎?”
彩鈴說是。
溫時寧便抱著柳氏撒嬌:“奶娘……我明日再陪您好不好?”
柳氏失笑,試探地問:“你和二爺圓房了?”
溫時寧羞羞答答地點頭,“習慣了,沒有二爺我睡不著。”
柳氏手指點點她鼻頭:“不知羞,去吧。”
“奶娘也早些歇息。”
話落,人已經飛奔了出去。
這是有多急?
柳氏笑著笑著,心底又湧上酸楚。
這一趟,她和楚硯都該死心了。
但也高興。
不管怎樣,隻要時寧幸福,她都高興。
溫時寧直奔主院,甚至都沒看到楚硯就站在途經的廊亭裡。
望著她輕快的身影,楚硯心口酸澀卻也釋懷。
清風婉轉,星月低垂,冰冷的手指糾集著紛雜的思維,那越來越遠的身影,澄清著虛無的安慰。
也好。
隻要她好好的,他便讓那未敢宣之於口的情愫,如花一般,隻開在他心裡,敗在他心裡,深埋在他心裡。
房裡,傅問舟剛躺下,溫時寧就回來了。
他微愣:“怎麼不陪奶娘?”
心裡卻是蕩開了花兒,嘴角壓都壓不住。
原以為今夜會難以入眠了呢。
溫時寧熟練地鑽進被窩,摟著他的腰道:“沒有二爺我睡不著。”
傅問舟手臂伸過來將她摟緊,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學著用她的方式去表達。
“沒有時寧,我也睡不著,所以才讓彩鈴去問。”
“我就知道。”
溫時寧將他抱得更緊,烘得他身子和心都暖暖的。
原來,隻需要如實說出自己的感受,就是最令人心動和溫暖的情話。
溫時寧心滿意足地往他懷裡拱,“二爺和楚硯聊什麼,聊那麼久。”
傅問舟說:“聊了些男人之間的事。”
“哦……”
溫時寧尋到舒服的位置,仰起小臉道:“那現在我們聊點夫妻間的事吧。”
傅問舟與她鼻尖相抵,啞聲:“好。”
月色正濃,溫柔的光影直入窗內,浸潤到屋內的每一個角落。
床榻上,朦朧與浪漫彌漫。
正所謂同是一輪月,有人歡喜有人心愁。
同一時間,京城。
醉酒的溫子羨敲響了虞府大門。
“我要見虞姑娘,請她務必與我一見。”
下人來稟報時,虞清然正在監督虞老按時歇息。
老頭兒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稍不注意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裡熬到半夜。
“溫子羨?半夜三更的他來做什麼?”
聞言,虞老說著就要重新穿上外衣,“我看看去。”
虞清然靜靜看著他,一言不發。
虞老有些心虛,但又理直氣壯:“來者是客,總不能不見吧。”
虞清然:“祖父沒聽清嗎?溫公子要見的是我。”
虞老:“你一未出閣的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