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舉足若輕,看他拿有種輕飄飄的感覺。
直到那袋子被放到地上。
沉悶的聲響,掀起細小的灰塵。
“辛苦了,一路走來很重吧。”紀青玉淡淡道了一句。
“還好。”
蕭時琰說完,就不說話了,停了半響,才見他遲疑地看著紀青玉道,“你要……把這間屋子重新砌一遍嗎?”
腦子愣是沒轉過來彎,連紀青玉頭腦這麼靈光的人也想了好一會兒,才逐漸明白過來蕭時琰的意思。
但這絲毫不損她的無語,倒不如說正是明白了,才更無語了,“讓你把東西拿來,隻是想找個乾燥的地放著,沒彆的意思。”
她閒著沒事乾翻修屋子乾什麼?
紀青玉又不打算在這裡長久住下去,她都讓人去看前些日子他們去的那塊地了,那地方沒什麼不好的就是樹跟雜草多了點,荒涼了店。
但隻要讓人清理乾淨了,到時候想在那兒蓋屋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所以,除非紀青玉是腦子進水了才會修院子,這院子以後又不是留給她住,她乾嘛修。
蕭時琰看紀青玉一臉無語,他岌岌可危的情商終於占據了高地,識時務地閉上了嘴。
蕭時琰又跑了兩趟,把剩下的放在下人房外的水泥都搬了過來。
紀青玉把這些水泥通通堆到了柴房裡。
柴房乾燥,水泥這玩意兒碰不得水,一碰就硬化,跟柴倒是有異曲同工之處,正好放一起。
都做到這份上了,想想應該也沒有什麼可操心的了。
吃的有了,供暖的也有了,衣裳一早就讓人購置了,準備得妥妥帖帖。
但紀青玉還是覺得有些不安,看了眼薄弱的大門,當即素手一指,一幫下人立刻拿著木頭,還有工具,一頓敲敲打打,把大門跟門窗全都給加固了一遍。
這次鬨出的動靜可不是藏著掖著就能沒事的了。
何況這也藏不住。
“紀青玉!你又在搞什麼幺蛾子,老夫人還病著呢,你就在這吵吵鬨鬨,你是存心不想讓老夫人好過是吧!”紅雨帶著一幫人找來,剛見麵就是劈頭蓋臉一頓說。
硬生生把紀青玉說成巴不得自家長輩,趕緊歸西的惡毒孫媳。
雖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的確是。
“紅雨嬤嬤這話可是問住了,我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紅雨聞言冷笑一聲,“你還有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時候?往常時候,你那嘴不是最能說了。”
“就算我再能說,也得有委屈讓我發,有由頭讓我說才是,嬤嬤這一來就問我老夫人的事,我哪答得上來呢,我與老夫人關係不好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如果說紀青玉前麵那些,紅雨聽著還像幾句人話,那麼後麵跟的那兩句就是妥妥的不做人!
紀青玉哪裡是在示弱。
她分明是用紅雨的話來嗆她自個兒,人人都知道紀青玉跟老夫人不睦已久,她不盼著老夫人死還能盼什麼?
盼她八十歲大壽喜得貴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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