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的最後一個晚上。
我和大川急忙趕回公司,領了裝備,站在公司樓下抽煙。
倒不是我們偷懶,而是這消息來得太過突然,太讓人震驚,我和大川絲毫沒有心理準備。
這江雨柔,走得也太突然了……
“她怎麼死的?”
大川一臉呆滯:“難道被人給殺了?誰殺的?何孝天殺的?”
我搖搖頭,說張萬年就讓我們回來領屍袋,肯定就是隻裝屍體,不用乾彆的。
所以江雨柔大概率不是被人殺害。
再說張萬年這麼緊張江雨柔的人身安危,不至於讓她被人害死吧。
“那就是她的病惡化了……”
大川費解道:“但是這也才三天啊,放假之前她還親自來給我們發月餅,我當時看她臉色是差點,但不至於三天……就惡化得人走了啊!”
我歎了口氣,踩滅煙頭,拉著大川直接上車。
器官衰竭這個病,本就是重病,除了醫生,誰知道這病的發展是什麼樣的。
反正現在人是沒了,等於老板沒了,也不知道這公司還開不開得下去。
我們開著車,直接來到江雨柔所住的那個小區。
她住的這個小區算是高檔小區,雖然不是彆墅,但這一棟房子下來,差不多也是兩三百萬。
主要蘭江市的房價在全國來說不算高,因此兩三百萬的房子,也算是高檔了。
我們把車停在單元樓樓下,拿著屍袋走進電梯,來到五樓。
剛出電梯口,就看到黃梟和另一個人站在外麵抽煙,兩個人情緒很低落。
看到我們,他們也沒打招呼。
我和大川直接走了進去,隻見客廳有兩個警察,警察不多,但人很多。
王師傅正蹲在臥室門口,在那兒燒紙錢,給江雨柔的靈魂開路。
而段天在安慰張萬年,張萬年則坐在沙發上,垂著腦袋,紅著眼睛,看起來很難過。
我看得出來,他應該把江雨柔當成自己半個子女,結果現在人走了,他可能一時也難以接受。
“柔姐是自殺的,吞了一整瓶安眠藥。”
段天走過來跟我們說明情況:“現場留有遺書,萬叔確認是柔姐的筆跡,人是下午走的,距離現在可能四五個小時,而且警察已經確認是自殺了。”
“你們去收屍吧,待會兒直接送去殯儀館,按照萬叔的意思,守靈七天再下葬。”
我一時沒進去,皺眉問道:“怎麼會突然想不開呢?”
段天歎了口氣,情緒也十分低落:“按照遺書上的表達,柔姐常年患病,病情一直反反複複,時好時壞,給她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壓力,而病痛本身的折磨更是讓她難以承受。”
“萬叔這兩天有事出了躺遠門,她這兩天病情又在反複,也沒給萬叔說,也沒去醫院,就自己在家待了兩天,可能內心有點絕望了。”
聽到這話,我和大川也是唏噓。
畢竟是一家公司的人,低頭不見抬頭見,沒想到就這麼走了。
之前我們還懷疑過她,現在想想,其實江雨柔也是個可憐人,得了這種病,任誰不絕望。
我和大川拿著屍袋,直接來到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