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肇南也不怕死,仰著頭,慢慢享受著慢刀子割肉的折磨感。
最後任曉把他們父子二人拉開,護在了周肇南身前,“肇南跟祁家的婚事馬上就要到了!你給他掐出印子來,老太太和老爺子能放過你嗎!”
周肇南從小爺爺奶奶帶大,他小的時候周長毅工作處於關鍵期,任曉也還年輕,正是愛玩的年紀。
他要麼被丟給爺爺奶奶帶,要麼就是被扔到祁家,總之沒體會過什麼父母對他的親情。
一家三口上一次坐在一起吃飯,好像還是過年的時候,在爺爺家不得不裝出來的和睦。
周長毅甩手鬆開他,語氣也不容拒絕,“把那個許儘歡給我處理了。”
周肇南揉揉脖子,“怎麼處理?”
“拿筆錢打發了,有多遠送多遠!”周長毅怒道,“搞女人搞到親戚身上,你他媽是真嫌老子活得太長!”
任曉也轉過來,抓著他的手臂仰視他。
“兒子,這次就聽你爸爸的,這個許儘歡真的不能留。”
“雯清是個好姑娘,你倆知根知底的,認識了十年,好不容易快要結婚了,你難道真想把你們倆的事情攪黃嗎?那咱家以後怎麼麵對祁家?祁家知道咱家太多事情了,早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你總不能這個時候掀船吧?”
周肇南沒說話,任曉當他是同意了。
“肇南,結婚以後你就不要亂來了,跟雯清好好過日子,早點生個孩子......”
生個孩子?
周肇南笑了,生個孩子然後就和他們一樣放手不管嗎?也不知道任曉哪來的自信,覺得他能當一個父親。
他自己都沒見過好父親是什麼樣。
周長毅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又不服了,當即朝著他的腰腹踹了一腳,周肇南倒在沙發上,肩膀上的傷口狠狠被撞到。
他捂著腹部,咳了好幾下。
任曉也忍無可忍了,“你乾什麼!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你看他那樣,像是要好好說的樣子嗎!”
周肇南肩後的傷估計又崩開了,他感覺到殷熱的血在順著背流。
任曉哭著捶周長毅,“你每次這樣孩子能願意跟你好好說嗎?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嫁給你這麼個混蛋!我告訴你周長毅,你就肇南這麼一個兒子,打死了你哭都沒地方哭!”
周長毅,“老子要是早知道他是這麼個畜生玩意,絕對不把他生出來!”
任曉更瘋狂了,“滾!我告訴你,你要是哪天真抱回來一個私生子,我跟你拚命!”
“去你媽的!”
周長毅早就不忍受任曉的哭打了,抬手就是一巴掌,“你以為你多疼肇南?你要是還能生,你還要這個家嗎?說不定老子也早就替彆人養兒子了!”
他氣憤地指著周肇南,“說不多這個畜生就是你跟彆人生的,怪不得處處跟老子作對!”
“周長毅,你王八蛋!”任曉再次撲上去。
......
送走父母,周肇南來到許儘歡房間的門口。
許儘歡沒有鎖門,甚至燈都沒有開。
她蜷縮著身子,坐在床頭,雙眼無神地抱著雙膝。
周肇南忍著肩上的疼,冷冰冰地說:“我爸要是找你,彆理他,不想死就機靈點兒。“
他抿了下唇,嚴肅地看著許儘歡,“小孩,把我的話放在心上,聽見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