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病了?”
“不是我。”許儘歡說,“是我一個朋友住院了,我來照顧他。”
“這樣啊。”
不遠處有一個男人在喊陸正安,陸正安回了句等會兒。
許儘歡體貼地說,“四哥,你先去看醫生吧。”
“不急。”
陸正安把她拉到一旁,壓低聲音,“儘歡,你最近見過邊胤嗎?”
許儘歡一臉遺憾地搖了搖頭,“他怎麼了嗎?”
“沒什麼。”陸正安表情欲言又止,“你沒見過就算了。”
關於邊胤的事,許儘歡也不方便多問,但邊胤是魯昶萍的外孫,如今邊胤父母全部去世了,魯昶萍是唯一剩下的親人卻也不記得他了。
想到邊紹輝之前跟她說過的那些話,許儘歡的心也跟著揪起來。
那些話仿佛成了一種囑托,甚至是一種懇求,許儘歡沒法把自己置身事外。
“四哥,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你彆多想。”
“你一定要告訴我!”
陸正安拗不過她,隻好歎了口氣,“他最近的私生活很混亂,都傳到了上麵那邊,影響很不好。”
許儘歡驚愕住,“這......”
“邊會長以前的那些老朋友想勸他,但邊胤誰也不見。你要是能見到他就勸一勸吧,再這樣下去,邊會長的名聲也都被他毀了。”
許儘歡立馬答應,“好!”
“那我先去看醫生了。”
陸正安走後,許儘歡就覺得自己衝動了。
邊胤連那些人的麵子都不給,又怎麼會聽她的呢?
哎。
正犯愁,一個穿著職業裝的男人堵在了她麵前。
“許小姐,周夫人想見你。”
......
她跟著那人來到了停車場,任曉坐在車上。
這樣的姿態,注定許儘歡必須要站在外麵卑躬屈膝地聽候她的吩咐。
“肇南脾胃一直都不太好,等做完手術,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他。”
許儘歡心裡其實一肚子的不理解,但任曉的氣場太強大了,她又敬又畏,隻能承受著她高高在上的姿態。
“肇南說你是個溫順的,既然溫順,就本本分分待在他身邊。不該做的事情不要做,不該問的事情也不要問,不該肖想的東西也不想。”
最後那一句話,她咬字很重,像是要把這句話刻到許儘歡心裡去。
許儘歡抿了抿唇,胸口翻湧的情緒終是沒壓住。
“周夫人,不該肖想的東西是指什麼?”
任曉冷哼,“何必明知故問?你這種小地方來的丫頭片子我見多了,以前沒見過什麼世麵,來了京城就幻想自己被這裡的人看上,從此麻雀變鳳凰。”
她笑得譏諷,理了理披肩。
“但我告訴你,許儘歡,周家的門不是那麼好進的!肇南的妻子另有人選,以你這樣的出身還有你跟祁雯清的這層關係,這輩子你都上不了台麵!”
許儘歡的第一反應是想跟她理論,哪怕吵得頭破血流,她也得給自己爭口氣。
但那樣彆人隻會把她當笑話,她就算發瘋,在這些自以為是的人眼裡也隻是惱羞成怒。
當她忍住了被羞辱的憤怒,剩下的便是平靜和麻木。
“周夫人,我從來都沒想過要進周家的門,我確實也被京城的繁華吸引過,所以我更要努力地活下去,而且是憑我自己。”
“我一定會離開周肇南的。”
她又加重了兩個字的咬字。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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