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我溫柔一笑,告訴我不要怕,過來給他點支煙。
我不敢反抗,強撐著腿軟走到他身邊。
雖然我沒乾過點煙的事,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
但是他轉過頭,笑著對我說,我的動作很利索,他缺個點煙的人,問我願不願意跟他走。
我愣住了,他溫柔的眼光好像一潭溫暖而清澈的湖,把我包裹進去。
想,我當然想。
可是對麵可是毫無敗績的賭王,那個男人是沒有勝算的。
接著他對我露出一個桀驁不馴的笑容,又重複問了我一遍,願不願意跟他走?
隻是那一眼,我就被他徹底俘獲。
我點頭,願意,十分願意。”
凡妮莎碾滅最後一點煙,將口中的煙氣變成煙圈一點點吐出去。
“我完全沒想到,那個男人完勝,壓倒性的、毫無懸念的完勝。
他從賭台上走下來,背對著光,像是從奧林匹斯山上走下的神。
他朝著我伸出手,沒有一句話,隻是笑得愈發迷人。”
凡妮莎的表情愈發癡迷。
“從那天以後,我便慢慢學會了抽煙。”
“不過彆的煙我也抽不進去,隻有這個牌子的能抽。
我的煙癮不大,幾乎不會隨身帶煙,於是我就習慣朝他要上兩顆,他也從不拒絕。
以至於後來,和他同抽一盒煙似乎變成了習慣。
包括他抽煙的時候,也習慣讓我幫他點。”
“他一直都很挑,沒有合他心意的煙,寧可忍著煙癮也不會抽。
但是他喝酒倒是一點都不挑,什麼酒都能喝上一口,酒量也很好,但是第二天早上起來偶爾會頭疼,我總是會為他提前準備好醒酒藥……”
陸淺聽著凡妮莎越來越絮叨的話,心裡不由得開始煩躁起來。
“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她開口打斷了凡妮莎繼續說下去的話語。
凡妮莎是想顯示自己有多麼了解程翊嗎?比她了解,而且比她照顧得要好。
凡妮莎還沒從溫暖的回憶中清醒過來,就被驟然打斷,臉上的表情一下僵住。
她收回看向花園中景色的目光,打在陸淺身上,嘴角勾起冷笑。
“陸小姐,無論是做程翊的女人,還是做塔維亞的女主人,你都差的遠。”
陸淺的臉比剛剛冷,漠然地垂下眼。
凡妮莎的目的果然是這個。
陸淺低著頭,沉聲回問道:“那你的意思是,你夠格?”
“我沒有這樣說,我也沒有想過。”
凡妮莎的話說是否認,但卻透著一股隱隱的自豪和從容。
“我承認,兩個月程翊第一次把你帶回來的時候,我沒有把你當回事。
他那樣的男人,嘗試過的東西夠多了,突發奇想想養隻貓兒當玩寵,太正常不過。
你也蠻幸運的,能讓他產生興趣,對你來說已經是很大的殊榮。”
陸淺聽罷,在心裡狠狠地翻了個白眼,臉上儘量保持著冷靜,緊咬了口後槽牙。
“那為什麼你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他對你沒有興趣呢?”
凡妮莎依舊冷靜,並沒有被陸淺的回問打亂節奏,“因為我對他來說,不隻是一個女人那麼簡單。”
她是程翊的左膀右臂,是程翊攀上南歐頂點的台階,照程翊那麼了解人心的人,他不會不知道凡妮莎對他的心思。
但是他需要這個女人,凡妮莎的位置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
何況狡兔死、走狗烹這種事情,也不符合程翊的做事風格。
隻要凡妮莎能安穩留在他身邊一天,他就絕不會把她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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