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頻婆果_我不是山匪,但你可以來抓我_思兔 

第35章 頻婆果(1 / 2)

周楚緒的案子這一審便是半日,陸續到堂的除了趕來上值的衙役、師爺,被提來審問的紀響,還有紀府以家主為首的眾人。一個命案,就讓正堂上幾乎站滿了人,更彆提這個過程中聚集到門口的百姓了,謝觀南還是第一次看到衙門裡裡外外出現那麼多人。

棲霞鎮的民風還算是淳樸的,整個審理過程中不曾有過哄鬨和打擾,但案情大白之後,紀響的所作所為還是引起了圍觀群眾很大的激憤,連帶著所有紀家的人都受到了唾罵,秦孝賢不得不讓衙役們先遣散百姓,不然紀家其餘人根本走不出衙門。

跟著案子跑了這幾天,其實這個結果並未多出乎謝觀南的意料,可當這些自己親手找來的線索彙聚在一起,變成了呈堂證供,把一個人定成罪犯的時候,它們除了證明凶手有多惡劣卑下之外,還映射出了很多平時看不到的東西。

簡單吃了點東西,謝觀南回到馬廄,親自給這幾匹新馬喂草料,儘管已審過了紀響,下午他依然要去跑證據,隻是耽擱了半日,他今天也隻夠時間跑一家藥鋪。

“不管有錢沒錢,人總有那麼多理由可以傷害彼此。”每次案件結束,謝觀南都覺得需要把自己的精神滌蕩一番,就像師父說的那樣,把案子留在心裡的那些像黑霧似的東西衝刷乾淨,他輕輕摸著雪團的鬃毛,“還是你們好,誰喂你們吃草,你們就為誰奔波,多公平?”

“也不公平的。”

季熠的聲音傳過來,他不知是什麼時候到的,這會兒牽著一匹黑馬笑盈盈地朝謝觀南走過來,今日他又換了身青綠色鑲黑邊的胡服,日頭正好,他的皮膚看起來是淺淺的麥色,顯得好看又精神。

季熠走到謝觀南身邊,牽著的黑馬好像認得雪團,親熱地湊過去相互交頭接耳起來,雪團看到他,也親昵地蹭了蹭舊主人,季熠一邊撫摸著雪團,一邊跟謝觀南說“我拿了城防軍那邊的文書過來,已經給師爺收好了。”

謝觀南隻聽季熠說會有文書送過來,沒想到是他親自去拿的,為這幾匹軍馬,還真的是讓他奔波了。本想說些感謝的話,但馬是贈予縣衙的,他來說這個又好像有些不合適,於是把這個話題掠過了。

順嘴問季熠吃過飯沒有,見對方點頭,謝觀南又繞回之前的話題“方才你說什麼不公平?”

“你覺得我們喂馬吃草,它們成為坐騎就是公平的事。可也有句話叫‘馬善被人騎’,人馴養馬的時候並不會征求馬的同意,不是麼?這樣如何談得上公平,不過是物競天擇,強者製定規則。”

謝觀南皺了下眉,他沒想到季熠會在這句玩笑話上駁他,但又覺得對方說得沒錯,隻是今日聽到這些,他有些不太痛快,但到底為什麼不痛快,他也還沒理出頭緒。

“紀響審過了。”謝觀南簡單把堂審的內容說了下,“我以為要讓小戚氏開口還得費一番功夫,沒想到這麼輕易她就全撂了。”

季熠從他那匹馬身上掛的袋子裡拿出個果子,徒手掰開一分為二,一半塞到了謝觀南手裡“小戚氏那女人,其實膽子沒有那麼大,做賊心虛罷了,苗姑把她有身孕的事抖出來,昨兒個秦縣令又把紀家兄弟找來問詢,她自然心裡七上八下的。”

那倒是,這點謝觀南同意,他看了看手裡的果子,聞起來很香,就往嘴邊送去咬了一大口,果子汁水充盈,非常可口“你從哪裡弄來的林檎,這麼大?”

“喂……我是讓你給雪團吃的。”季熠晚說一句話的功夫,謝觀南就把他給逗笑起來,把自己手上那一半果子喂給了他牽來的黑馬,“這匹叫‘追聲’,它和雪團是一起長大的,血緣也很近,它們愛吃這個,以後我讓人按時給雪團送些來。”

“你不早說?”謝觀南看了看自己咬了一口的那半個果子,愣了一下還是試著遞過去給雪團,幸而雪團的脾氣是真的好,並不嫌棄他,津津有味地吃了,他才鬆了口氣輕聲說,“對不住啊,搶了你的果子。”

“沒事,吃就吃了。”季熠來時看到謝觀南跟雪團說話,就覺得這人怎麼能這樣可愛,此刻見他還跟馬兒道歉,越發笑意更深了些,無意間看到這樣的謝觀南,他又按捺不住心中想逗人的念頭,歪了下頭看對方,“甜嗎?”

“嗯。”

偏偏謝觀南還很老實地回答了,季熠笑得簡直合不攏嘴,他伸手到對方臉頰邊,謝觀南眼神有些疑惑但並沒有躲開,於是他用右手拇指撫過了謝觀南濕潤的下唇,然後收回來到自己的嘴邊,用舌頭輕舔了一下“確實很甜。”

謝觀南蹙了下眉,沒有因為季熠那輕佻的行為說什麼。他知道這人有心要捉弄自己,若是給了反應,才真是讓對方得逞了,豈不更便宜了這廝。

“小戚氏一開口,紀響便認了麼?”季熠也知道不能得寸進尺,甜頭嘗到了就要適當退開些,給謝觀南留下適應的時間,所以馬上岔開了話題,“我看他昨日狡辯的樣子,還以為他今日也要抵死不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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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認。”謝觀南想起上午的堂審,感覺半日站班的疲勞感又湧了上來,“但你知道麼?小戚氏偷放了他進宅子後,一直在樓上看著,紀響幾時進了周楚緒的房間,待了多久,幾時出來,她都記得清清楚楚,那紀響離開時慌亂中磕到了院子裡的假山石,她把磕到哪裡都說得確確實實,紀響身上的淤青還在,他怎麼抵賴?”

謝觀南覺得那小戚氏簡直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她在堂上說得條理清晰又繪聲繪色,簡直就跟給在場的人重演了一遍現場似的,也不知道是因為真的良心發現要將功折罪,還是東窗事發她破罐子破摔了,但謝觀南以為,多半是後者吧。

季熠眯了下眼,思忖了片刻,冷不丁在謝觀南滔滔不絕的轉述中插了一句“一夜時間,就足夠她改變心意還把整件事情盤得如此清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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