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我們走!”
我砍了安叔的腦袋,割了大善人的喉嚨,此處已經沒有了我的容身之處,隻能走。
可我不想一個人走。我想在臨行前帶走青青。
青青看見我,就像看見了拯救世界的英雄,她從床上站起身,跳進我的懷裡,八爪魚般死死地抱住我,又是激動、又是抽泣“丁哥!”
“我帶你走!”
“嗯!”
……
我們收拾好心情,我一手握著血淋淋的宰牛刀,一手攥著青青冰涼的小手,從客房中走了出去。
回廊中,認識的、不認識的許多人皆奇異地看著我們匆匆離去的身影。
我們一路疾行,快走到一樓的樓梯口時,終於被人攔了下來。
那是一群護院,剛得到消息就趕了過來,領頭的是一個名叫“苗一刀”佩刀惡漢,許多人說,他無論對付什麼人,都隻需要出“一刀”。
苗一刀帶著一群手持棍棒的手下,堵在樓梯口,看著我道“小丁,彆讓我為難,如果你乖乖的回去,等大老板回來聽候發落,便可免去一頓皮肉之苦。”
我搖了搖頭,把宰牛刀擋在身前“苗頭,你們退下就不會死!”
“哈哈哈……”
手持棍棒的護衛們驀地發出一陣大笑聲,仿佛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
苗一刀也在笑“小丁,殺人可不像殺牛那麼簡單。”他抽出腰間的刀來,燈光映在雪亮的刀身上,發出刺目的寒光。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放下刀,跟我們走!否則死!”
我回頭看了眼青青,她的俏臉上寫滿了“擔驚受怕”四個大字,我對她微微一笑,問道“你願意回去嗎?”
青青很怕,但青青很堅決,她搖了搖頭。
我點了點頭,鬆開她的手,倏然間閃身至苗一刀麵前,宰牛刀的刀尖朝他脖頸上閃電般刺出。
我的速度很快,但身經百戰的苗一刀反應也不慢,否則他也當不了楚門鎮數一數二的勾欄院中的護院頭目。
他有力的大手青筋暴起,緊握住苗刀的刀柄,然後猛地斬向我的脖頸。
我先手出擊,本該先刺中他的脖頸,但他的苗刀卻比我的宰牛刀要長,兩刀同時攻向對方,電光火石間我已判斷出,他的刀刃必然先一步斬在我脖頸上。
於是,向前刺出的宰牛刀改變了方向,它沒有刺向苗一刀的脖子而是斬向了他握刀的手。
“啊”的一聲慘叫,苗一刀的五根手指頭散落在地,與手指頭同時下落的還有他永不離身的“苗刀”。
我腳踩苗刀,把它挑起,換宰牛刀於左手,然後右手接住苗刀,橫著一斬,苗一刀又是一聲慘叫,他的肚子開了個橫口,血與腸子嘩啦啦往下掉,捂也捂不住。
我一腳把跪倒在地的苗一刀踹到一邊,旋風般衝入護衛隊伍中,不停地旋轉著身體,宰牛刀和苗刀在我體外形成奪命的旋風,不斷地收割著生命的同時,也護衛著我的身體。
攻亦是守,守也是攻。
攻守合一,無人可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