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哥哥。”蘇雪晴摟住岑遠照的腰際,小臉蒼白,不停抽噎著,“我好害怕。”
“我還以為我要死了。”
“嗚嗚嗚,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照哥哥了。”
“為什麼?薑挽雲,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做錯了什麼?”
“你明明已經嫁給照哥哥了,為什麼還不知足?為什麼還要三番五次害我?”
蘇雪晴哭得梨花帶雨,窩在岑遠照懷裡,身體顫抖不已。
“彆怕,有我。”岑遠照聲音變冷。
他抬起頭,盯著薑挽雲,殺氣衝天。
積雪零落,在淩厲的殺氣下,搖搖欲墜的雪花承受不住壓力簌簌飄下。
風起,零落。
殺氣成刃,伴隨著冷風和飄雪,悉數籠罩在薑挽雲身上。
“薑挽雲!”岑遠照聲音如寒冰,“你為什麼要三番五次對雪晴下手?”
日暮西山。
在岑遠照釋放出來的殺氣之下,天氣也陰沉了幾分。
凍雲黯淡,棲息在假山角落裡的孤鴻似是受到了驚嚇。
驚叫著飛向暮天之中,樹木搖落,殘葉與雪凋零而下。
風驟起,吹動著薑挽雲的頭發和衣衫。
“岑遠照,你不用吼我,我可以告訴你,我什麼都沒有做。”薑挽雲用極為平靜的聲調,直麵著他。
“什麼都沒做?薑挽雲,你當本王是瞎子嗎?”岑遠照看著她波瀾不驚的樣子,心底,湧起一股怒火。
那股怒火就像小火苗,在某些異樣情緒的推波助瀾下,慢慢擴大。
最終,怒火燎原,充斥胸腔。
“我警告過你的,你要是敢動晴兒一根手指,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照哥哥,我沒事的,薑姐姐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責怪她。我……都怪我不好,你彆生氣。”蘇雪晴淚水不停湧出。
“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才跌落下去的,照哥哥,是真的,薑姐姐肯定不是故意害我的。”
薑挽雲冷眼看著蘇雪晴的表演,深深地歎氣。
蘇雪晴不是要將她推下去,而是陷害她。
或者,是蘇雪晴看到了岑遠照出現,才改了主意。
不管哪種,都是很拙劣的手段。
一如往常那般,不管手段多拙劣,蘇雪晴說什麼,岑遠照就信什麼。
“道歉。”岑遠照嗬斥道,“薑挽雲,晴兒沒出事,本王不想太計較,隻要你肯道歉。”
蘇雪晴眼底陰沉。
岑遠照說不計較?
“照哥哥,不用道歉的,這不是薑姐姐的錯,是我的錯,我沒事的,你千萬不要為難薑姐姐。”蘇雪晴將頭抵在岑遠照懷裡,遮住眼底的冰冷。
“薑挽雲,道歉!”岑遠照臉色鐵青。
“我憑什麼道歉?”薑挽雲直視著他,“岑遠照,我再說一遍,我什麼都沒做,的確是你眼瞎了。”
不僅眼睛瞎了,心也瞎了。
“你!”岑遠照臉色漆黑。
殺氣纏繞到薑挽雲身上,沒有功夫的薑挽雲在這股如泰山壓頂的磅礴殺氣之中,冷汗淋漓,呼吸急促。
她幾乎要靠扶住欄杆才能站立。
薑挽雲看著蘇雪晴得意的模樣,看著岑遠照為了這個女人對她釋放出可怕的殺氣。
心底,湧起一股無名怒火。
“蘇雪晴,現在這種結果,你應該滿意了吧?”薑挽雲強壓住徒手撕碎這朵綠茶的衝動,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你如果想通過這種方式來驗證他對你的感情,恭喜你,你贏了。”
“所以,你以後可不可以離我遠一點?”
“你又當表子又立牌坊我不想管,但,你當你的表子,我走我的獨木橋,今天這個啞巴虧我吃了,祝你們幸福。也請你不要再繼續表演,凡事要適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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