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放心的話,可找仵作來驗。許公子在衛府當夫子,你的二位兒媳在衛府當大丫鬟,主家一向是極為看重的。”
許父許母都不知道許公子、春燕和秋菊的齷齪,許公子對許父許母隻說他在衛府教書。
“許公子是自由之身,不是衛府的奴仆,衛府沒有處置他的權利。”
衛府管事一點都不心虛,看向兩位老人家,春燕和秋菊幾位孩子時,眼神沒有閃躲。
在場的衛府之人,看向許父許母之時,鄙視的小眼神藏都藏不住。
“如果兩位老人家還是不相信的話,咱們可以去官府走流程。”
自聽到兒子兒媳死了,眼淚就沒有斷過的許母,巴巴地看向許父。
許父閉了閉滿是紅血絲的眼,將眼中的淚意全都眨去。
他不是一個沒有見識的鄉下人,他也曾讀過幾年書。
他翻開草席認真檢查一番,確定他可憐的兒子,確實是上吊。
他最了解他的兒子,最是貪生怕死。
他是不可能上吊自儘。
他看到的結果卻是,他還有這麼多孫子孫女要養。
他不能去追究,“小人的兒子和兒媳在衛府做事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衛府總得給些補償吧!”
說得好聽是恩情,隱隱有威脅之意。
衛府管事打心底不爽,依舊陪笑道,“那是自然,一人一百。”
衛府管事將一箱沉甸甸的銀子,肉疼地交給許父。
“老人家,不管你相信不相信,衛府沒有動過任何手腳,你的兩個兒媳感情一向很好,他們一向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晚上也是如此。”
許父被說得老臉一紅,許公子、春燕和秋菊回到許家也是一個做派。
隻是外人不知罷了。
衛府的仆人拿起鐵鍬,先是挖了一個大坑,然後問許父許母是否要買棺材。
許父許母再疼愛兒子兒媳,也不想讓外人知道他們已然過逝,不然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定會被人欺負。
春燕、秋菊和許公子的喪事,悄無聲息地解決。
宣平侯府衛大管家回到宣平侯的書房,等了又一個時辰,才見到木婉柔出來。
木婉柔和宣平侯如同一人,某些時候,木婉柔是可以幫宣平侯做決定。
在木婉柔推門出來,衛大管家快步走到她的麵前,和她說了許公子已死之事。
抬手拭汗,滿臉疲憊的木婉柔柳眉一擰,問道,“處理好了嗎?”
“處理好了,還要找人去衛府嗎?”
木婉柔思忖了一會,回到寢室。
宣平侯已醒,隻是他的全身疼得厲害,連睜眼的力氣都沒!
“夫君,許公子已死,你看,是否讓端木靜姝回來,讓她在你身邊盯著,妾也能騰出手,應付府中的困境。”
因著全身都疼,宣平侯思考的速度較平常慢了半拍。
過了良久,他無力地應了一聲,“好!”
他可舍不得讓婉柔為了照顧他,沒日沒夜地待在這裡,吃不好,睡不好。
端木靜姝那個賤人,紅杏出牆,給他戴了十幾年的帽子,這些苦,理應她來受。
兩人一拍即合,將主意打到了端木靜姝身上。
正好,端木靜姝也想回府。
午休過後,何婆子學著春燕,將一壺放溫的茶水,放到寢室正中央的黃花梨木圓桌上。
她站在床前,輕喚端木靜姝。
“夫人,不能再睡,快起來喝一杯茶,潤潤喉。”
端木靜姝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坐了起來。
沒有看向周婆子,她伸手讓周婆子將茶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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