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恬不知恥……”裴綰綰刮了刮茶沫,“此事先不提,沈修宴,你也該解釋解釋強迫我陪嫁丫鬟的事情了。”
沈修宴愣了一瞬,緊接著不屑一笑:“那是你的陪嫁丫鬟?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沈府哪個貌美的雜役呢,實在不好意思。”
見他如此厚臉皮,琉璃不禁怒道:“你!”
沈修宴見她慍怒,心中蹂躪踐踏之意更甚:“再說了,一個丫鬟而已,我還動不得了?琉璃,你做我的姬妾,如何?”
裴綰綰冷冷打斷道:“我還未說是強迫的什麼呢,你怎麼就如此招了?這種事情,做過多少次?”
沈修宴道:“哎呀,不好意思,長嫂,我真的記不清了。”
“你記不清,”裴綰綰冷笑道,“他們可記得請!”
裴綰綰拍了拍手,她身後的幾個家仆立時摘下鬥笠,露出一張張臉來。有老翁,有老嫗,也有年輕男女……
而他們無一例外,全都直刷刷地怒視沈修宴!
沈修宴心跳漏了一拍,但一瞬間就恢複了正常。他抿了口茶,看戲似的看向裴綰綰:“裴綰綰,你叫幾個這種人來,也不怕臟了沈府的地。”
裴綰綰正色道:“若非沈修白有了軍功,你混的恐怕還不如他們。你哪裡來的優越感,去蔑視他們?”
沈修宴搖搖頭:“天真。”
“你才天真!”一個壯年男子直直指著沈修宴,“你搶了我的妹妹,我還沒找你算總賬!”
“你妹妹?”沈修宴凝眸想了想,“你是青姬的哥哥?”
“虧你還記得!”青姬哥哥眼裡泛起熱淚,“你裝作迷路,去我家討口水喝。我妹妹心善,請你進屋。你卻趁我們都不在強行玷汙了她!”
“她性子剛烈,我們回來時,已經上吊西去了……”
沈修宴心裡不免有些煩躁:“那又如何?我要給她身份,是她自己不要!”
裴綰綰猛地一放茶盞:“沈修宴,你彆太恬不知恥了!”
沈修宴指了指他們:“裴綰綰,我不知你從哪兒找來的這些刁民。但我無心去斷官司,你快引了他們出去!不然我去官府告你私闖民宅之罪!”
“我私闖民宅……”裴綰綰看向一個老嫗,“老人家,你再陳述一下你女兒的經曆。這個男人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老人家對著裴綰綰點了點頭。她看向沈修宴,怒道:“就是你,見我女兒在河邊浣衣,有幾分貌美,就三言兩語勾了她去,失了身子不說,還丟了性命……”
“你情我願的事情,”沈修宴不以為意,“如何叫勾?她自己願意褪去衣衫,與我完成敦倫大典,我又有什麼辦法?”
裴綰綰冷冷道:“沈修白極力偽裝的沈家名聲,真是被你丟儘了!”
沈修宴還想狡辯,立時又有人上前。
“還有我姐姐……”
“我的妹妹……”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