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乖乖一點頭,“好的,我知道,就算真被扔到天上,也一定會有人在旁接著,就比如……”她指了指門外,正一臉緊張的那些侍衛們,
已經伸出了手,好像隨時都能衝過來接住她一樣。
江虞羲“……”
感覺好像被她打敗了,可那種感覺或許是無力,
他對她的感覺很複雜,
因為被救了一命,其實是心懷敬意的,
可看她這樣,也總是覺得,無力,很無力。
她或許是明白他在想什麼,於是就這麼被他舉高在半空,微微一歪小腦瓜兒,“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你不是我,在你看來很勉強的那些事,卻是我自願去做的。”
然後拍了拍他的手臂,輕聲說“乖,放我下來,不太舒服。”
江虞羲“……”
如言放下了她。
在她轉身往外走時,他問“那你怎麼就知道,你所謂的“自願”,不是被人強塞過來的呢?”
她本來都快出門了,可一聽這話收回伸出的小腳兒,反而回頭望了他一眼“你知道嗎?”
“知道什麼?”
她說,“如果我不是自願的,那麼,那天,在你險些被人斬首,在阿兄險些被人擰斷脖子的那天,你們會死。”
她好似彎了彎小嘴兒,平鋪直敘地講述著那件事,“而我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們去死,因為我沒有自願去做一些事,我來不及救下任何人。”
“但我不喜歡那種感覺,若有朝一日王父、鶯兒他們,當真遭遇了什麼,我希望我能夠挽救,我想做力挽狂瀾的那一個。”
“為了這,那麼無論怎樣都是值得的。”
江虞羲一時愕然,等回過神後,那位就差沒把端莊清貴刻在小身板裡的小王女已經走遠了,繼續上課去了。
文夫子、武夫子,一天十二個時辰,她每天至少得學八九個時辰,剩下的時間是用來吃飯睡覺以及重新複習那些知識的。
後來楚熹年跟他說“你知道嗎?就在去年,她兩位王兄死在她眼前,一個留下死戰,一個為她斷後,事後收屍時她在山裡找了很久,可還是少了一條胳膊一隻腳,一直沒找到。”
楚熹年還說“你四歲那年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我記得,”
“而我想,卿兒也一定還記得。”
她一顰一笑沒多少陰霾,她人前也從未流露過任何軟弱,雖然那份稚嫩又過於早熟的模樣讓人看起來過於好笑,可她一直都太平靜了,也太過平穩了。
江虞羲突然就覺得,他或許真的太過狂妄了,他認為她不該如何如何,但這樣的他,與夜王他們又有何分彆?
還不是一樣,
把自己的意誌強加於一個小孩子身上,還不是狂妄想要那人按照他們所想要的方式去成長,企圖讓那孩子變成他們想要的那副模樣。
“……原來?”
意識到這一點的同時,江虞羲又忽地有些茫然。
接下來連著幾天小夜卿沒再見過江虞羲,
不過這次她那個不聽話的小未婚夫有吸收教訓,
臨出門之前特地找上她,跟她打了聲招呼,
還說最多十日,他一定回來。
十日一滿他果然回來了,一副精疲力儘的模樣,不知是去哪兒挖了一身大泥巴,累得一進門就頭一挨枕頭昏睡了過去。
等他睡醒正好趕上早膳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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