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賭局_我棲春山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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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賭局(2 / 2)

誰會因受辱之後,立即拔劍自刎,誰又是真正的淫蕩無恥,即便衣衫儘褪,也能不動如山。

而結果,顯而易見。

他苦思良久,終於啪嗒一聲,扣下棋子,而那棋分明是一殺招,封死對方棋路,結局已定。

她眉目淡淡,指尖抵在腰側作勢要褪衣,卻適時開口:“無趣。”

鄭元鬆眉頭一挑,好奇道:“怎麼個無趣。”

陸溫淡淡道:“輸贏都是無趣,差距如此大,我看就是比上一百回,鄭大人也隻有輸的份兒。”

這話很是不給鄭引渠麵子,他神色大變,厲聲道:“我分明兩勝一負,你莫非瞎了不成!”

他雖麵上言語不讓,實則心如明鏡,色厲內荏。

分明長贏穩占上風,卻不留痕跡,偶偶讓子,如此行了三盤棋,雖是義子得勝,鄭元鬆亦覺觀之無趣,眼中厲色一閃而過:

“那,怎麼算有趣?”

她的眼眸清冽,眉目間清幽淡然,沒有露出分毫顫栗驚懼:

“不如,我與鄭大人下一場,若我輸了,自願解衣相迎。”

桂花浮玉,夜涼如洗。

侍從捧了一盞燈來,飄忽的燈影,映在她雪白的容顏上,浮光靄靄,暮影沉沉。

長贏垂眸看她。

鄭引渠何時被人拂過臉麵,立即惱羞成怒,當堂發作:“一介破落妓子!也敢大言不慚,同本官奕棋?”

“來人,給我扒了她的衣服。”

陸溫的唇微彎了一下。

她要的就是他這般沉不住氣,若他是個泰山崩於前也能麵不變色的人物,她這樁賭,反倒艱險。

鄭元鬆擺了擺手,黑衣侍衛立即退下,他的麵容上浮出一絲笑意:“你是陸祁的女兒?”

陸溫頷首,眼眸乖順,語氣柔潤:“回鄭公的話,正是。”

鄭元鬆年過半百,兩鬢斑白,聲音卻不比鄭引渠那般尖細,幾乎聽不出什麼閹宦的語調:

“聽說陛下給你指了一樁婚,是內官監的吳公公。”

陸溫心下鬆了一口氣,果真如同宋蘭亭所說,太後因陛下將陸家孤女投入教坊司,生了嫌隙。

近一年來,在慈安宮內青燈古佛,日日寥寂,不問世事,連陛下晨昏定省都免了去。

又因閹人娼妓,都是下賤且受人白眼的行當,十分相配,此召一出,世人隻當陛下因南涼五萬冤魂之故,刻意羞辱陸家,自然不會寒了數萬萬南涼將士的心。

也,正合了她的意。

陸溫語氣愈發恭敬:“正是。”

鄭元鬆端起一杯茶,吹了吹麵上浮沫,正色道:“日後你進了宮,可知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陸溫微笑:“奴婢知道。”

鄭元鬆淺淺啜了一口茶,笑道:“我兒,你便同陸家女賭上一把又何妨?”

此言既出,鄭引渠雖訝然,卻又不得不斂了心緒,將黑白兩色棋子遞上前。

陸溫垂眸,淡然一笑:“我們不比這個。”

“比什麼?”

陸溫抬手,將盂盆中黑子儘數倒入白棋盂中,骨節修長,瑩白細膩的手指,撚起一黑一白兩隻棋子,丟進那另一旁空空蕩蕩的棋盂。

她溫聲道:“就比最簡單的,猜黑白兩色。”

鄭引渠一驚:“什麼?”

“化繁就簡,一局定勝負,如何?”

“不比棋技,隻猜黑白?”

陸溫微笑,狀若無辜:“鄭大人要是想弈棋,奴婢自然也陪您奕,隻是我與這位通曉人情的楚大人不同,對上我,大人是毫無還手之機的。”

“我如此,也是為了大人的臉麵,至少猜黑白,不憑棋技,隻憑運氣。”

鄭引渠麵色漲得通紅,又顧及著鄭公在此不好發作,狠狠的剜了她幾眼:“無恥娼婦!”

陸溫疲懶托腮,瞥他一眼,不疾不徐道:“怎麼,無關棋技,鄭大人也怕輸?”

鄭引渠默了半晌,這女子雖出言不遜,可恨至極,但畢竟出身鐘鼎,到底詩書滿腹,多半是有些真才實學的。

何況,她還有個狀元郎兄長!

若輸了,豈不顏麵掃地?

待心中有了計較,他靜了許多:“猜黑白便猜黑白吧,無知賤婦,我還能怕了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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