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柳站起身,如鬨著玩似的蹲了個福。
許昊誌卻不依不饒,大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現在知道怕了?給你妹妹道歉!”
許雙柳臉上的笑容頓時冷了下去。
“怎麼?你還不願意?上次你當著諸多人的麵打了你妹妹,我還沒教訓你,你彆給臉不要臉!”
許昊誌威脅道:“痛快的給你妹妹道歉求得她的原諒,這件事也就算了,若是還敢抵賴,彆怪我這個做父親的不念父女情分!”
說的好像他念過父女情分一樣。
“求得她的原諒?”許雙柳譏諷道:“現在可是她求著我辦事,還想讓我道歉?”
“難道不是她該學著母親一套,端出好姿態好態度來,求我寬宏大量的收留她嗎?”
許鵲巧氣得滿臉通紅,“你!你想的美!”
許雙柳嗤笑一聲,連瞧都沒多瞧她一眼,“父親,同為女兒,你如此偏心於她,也懶的不計較了,可按作用上來講……”
她似有深意般,頓了頓道:“現在的我也該在她前麵吧?您如此做,就不怕我魚死網破?”
不就是威脅麼?她光腳不怕穿鞋的,真惹急了她,她可什麼都做的出來。
“你!”
許昊誌被噎了半天,愣是半句話也沒說出。
想起皇帝的囑托,心裡難免對瞧不上的女兒要謙讓幾分。
他緩了緩情緒,冷聲冷氣道:“若不是你挑釁,為父會如此罵你嗎?仍然不知道檢討自身的問題,反怪起為父,我以前就是這麼教你的?!”
這話,無疑是他為自己找了台階。
許雙柳自然懂,心裡冷笑著,麵上卻委婉道:“是,父親責備的對,是女兒冒進了。”
若不是瞧在解藥的份上,她非把相府的天翻了才能解氣,可如今的她隻能忍。
許昊誌沉聲道:“好了,飯也吃完了,你隨我進書房一趟。”
許雙柳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甫一進書房,房門被人從身後關了嚴嚴實實。
許昊誌也不廢話,直接了當的問:“讓你搜集秦相離的罪證,為何一直也沒消息?”
許雙柳眨巴著無辜的大眼,裝傻道:“什麼罪證,我不知道呀,我沒收著任何消息。”
許昊誌黑著臉道:“你跟我裝什麼傻?前些日子我讓人送信給你,你沒收到?”
“沒收到啊!”許雙柳錯愕的道:“你讓人給我送的信,不會是命人大搖大擺送至門房了吧?”
“這……”許昊誌怔住。
許雙柳故作不可置信道:“你還真這麼做了?父親,您當秦相離是什麼人,他怎麼可能不檢查我的信件嗎?”
許昊誌陰沉著臉道:“這次是我的疏漏!但,現在我親口告訴了你,你也親耳聽見了。”
他眼中閃出幽暗的光芒。
“若是這次還辦不好,一個月後就彆想拿到解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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