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芫在家休息了一上午,下午去了玩寶齋。
她在那裡還有一筆錢,準備去取回來,同時也想給陳默知選個禮物。
他擅長國畫,她想要買一隻好的毛筆送給他。
萬寶齋的東西她買不起,玩寶齋還是可以的。
文叔看到她立刻迎上來,“薑小姐,您都好久沒來了,上次您臨摹字帖的錢還沒拿呢。”
文叔還是笑嗬嗬的,絕口不提上次酒吧的事兒。
薑芫把買的營養品給他,“文叔,對不起上次連累您了。”
“這算什麼,乾我們這行的,什麼事都能遇到,您彆往心裡去。”
薑芫感激的笑笑,然後問:“文叔,我想要一隻好點的紫毫筆,有嗎?”
文叔神秘兮兮的點頭,“您還彆說,我這裡真有一隻,純紫,市場上很難找到了。”
薑芫看到筆眼前一亮,“鋒穎尖銳剛硬,毛杆粗壯直順,是隻好筆,幫我包起來,要是錢不夠,我再添。”
“夠了夠了,這筆淘換我也沒花多少,給您友情價兒,畢竟我打著燈籠都找不到您這修補古畫字帖的大國手。”
“不敢當不敢當,糊口的手藝而已。”
倆個人正說著,外麵一陣喧鬨。
文叔一改剛才的溫和,臉都漲紅了,衝到門口喊:“你們不用想了,就算把店砸了我們老板也不賣。”
薑芫正要問怎麼回事,一行人已經闖到店裡,為首的是……周觀塵。
四目相對,薑芫偏過頭,根本不想理他。
周觀塵卻一眼看到了她手裡的紫毫筆。
還有幾天,就是他的生日了。
這女人嘴上說著離婚,卻還是暗暗給他準備禮物,想要給他驚喜。
周觀塵勾起嘴角,昨晚的鬱氣散了一些,上前微微彎腰看著她,“周太太。”
薑芫往他身後看了眼,“你們這是乾嘛?學古惑仔砸店嗎?”
他沒回答,身後的呂宋忙說:“太太,您這是說哪裡話?我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這裡是政府批的要建博物館,而這裡的店鋪都可以搬到我們周氏的古玩商城裡,更集中更便利,這種雙贏的政策商戶基本都認可,就有這麼兩家刺頭。”
說著,還看向店門口的招牌,玩寶齋,不知道是在蛐蛐誰。
文叔很氣憤,“你們這些資本家一手遮天,這是我們東家祖上留下的東西,有紀念意義,哪能隨便賣了?”
這種事,薑芫不好評價。
博物館的工程她知道,是周家全力打造,建成後就是亰北的另一個文明地標,且進館不收費。
怎麼看,都是利國利民的好項目。
但文叔的氣憤她也能懂,對於古玩人來說,這裡不僅僅是一家店麵,是傳承和情懷。
“買完了嗎?買完就跟我走,找你有事兒。”
薑芫隻能儘綿薄之力,“好,讓你的人也走。”
男人皺起眉頭,“你跟店主什麼關係?”
“朋友。”
周觀塵微微一笑,“那就給周太太麵子。”
說完一擺手,呂宋帶著人去了彆家。
看著人走遠,文叔忙掏出手機,“東家,今天薑小姐來了。”
那邊傳來低沉的男聲,“她還在嗎?”
“沒有,買了那隻紫毫筆就走了,跟周家那位大少爺一起。”
男人冷笑,“周觀塵麼,那個渣男。”
……
此時,車上的周觀塵正在看新郵件。
當他看到照片上的男人時,不由眉心一擰
“你說你跟那家店的東家是朋友?”
薑芫並不認識東家,此時卻不好解釋,就嗯了一聲。
周觀塵的臉色卻難看起來,“什麼程度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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