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沒有山穀的岩壁可攀登,它也咬不到我們的腳掌,隻是這種情形太過嚇人和恐懼,使人極易導致眩暈,自動的摔下去。不難想像得出,一隻巨熊的嘴巴,露出鋒利的牙齒,在離腳踝二十公分的範圍內竄咬是怎樣一種感覺。
山穀岩壁的坡度較大,我托著癱軟的伊涼攀爬得很慢,並且保證不能滑落。那隻巨大的野熊正用吼叫嚇唬著我們,期望發生相反的結果。爬高三米後,我回頭看一眼凶惡的巨熊,確定危險的距離。
它寬厚的嘴唇上下外翻,慘白的獠牙裸露著張成大大的v型,口腔的上顎和牙齦肉充血腫脹,透著薄皮下血凝成的紫色。
大山熊鼻頭上的那塊兒黑肉,濕乎乎的噴出氣流,吹動巨石頂的塵土;熊鼻梁上一塊兒棕色肉皮翻起,周圍黏粘著乾涸的烏血,梁骨上白色的膏脂極為耀眼。
這隻熊的傷口,明顯不是剛剛出現的,一定是由堅硬物體的撞擊或者和同類搏鬥造成。難道島上有很多這樣的巨熊,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能長到這種體積的熊,恐怕世界上就它一隻。
我忽然明白,一般的猛獸不能把熊皮咬破,這隻體型碩大的野山熊,極有可能就是對我們生活構成威脅的那隻,同樣長得龐然大物。如果這個傷口是和大野豬爭搶食物而撕咬留下的,那麼威脅者就在眼前。
既然兩隻猛獸可以搏鬥,想必雙方都有驚人的破壞力。眼前這個受傷的熊鼻梁,隻能被大野豬那種死死咬住不放的蠻勁才扯拽得開。想到這些,一種尋求自保的殺戮欲望,在我的血液裡沸騰。
這種情形太難得了,如果現在逃跑,放棄的不僅是食物,更會錯過鏟除生存威脅的機會。我必須為這些利益冒險。我輕輕呼喚伊涼,叫她清醒一下,能夠自己扒住岩壁,不要掉下去,我需要跳回巨石上,殺死那隻野熊。
伊涼雖然明白了我的意思,但她依然表現得很驚慌,急忙抱住了我,一下哭起來。“不,彆去冒險,把食物給它吧,我們回去,我不怕餓。”
伊涼很怕我出意外,更怕失去我。我沒有時間解釋那麼多,嚴肅的要求她打起精神,扒緊石壁,如果巨熊放下趴在大石上的前爪,再想攻擊其要害,幾乎不可能。
伊涼被我嚇到了,流著眼淚去抓緊石壁,解放我托住她的身體。她纖細柔弱的手,嘗試了幾次也無法抓牢岩壁,隻要我一鬆手,她身體就開始下滑,十分危險。
巨熊的嘶吼還在下麵鼎沸,我極力纏卷著伊涼,使她迅速的興奮起來,擺脫被恐懼套住的意識。伊涼柔軟的手掌開始推我的胸膛,可能是我擠壓的太過用力,使她呼吸有些困難。
我抬起頭,看著她滿含秋波的明眸,閃動著楚楚動人的柔情。“現在好些沒?”伊涼臉頰緋紅,她沒想到我會在這個緊要的關頭突然對她性衝動。聽完我的話,她明白了我的用意,就即刻點頭,雙手開始扒抓岩壁,小心翼翼的趴伏在山穀的斜麵。
見她回複了意識和體能,我扭轉過頭,看準巨石的頂部,奮力跳了回去。腳尖剛好碰觸到巨熊胡亂撕咬的嘴唇,倘若雙腳後抽再慢一點,就被它叼住甩下巨石,落得肝腦塗地。
我摸過掛在身後的密林槍,現在不是我愛惜子彈的時候了,匕首根本無法對它下手,既刺不到熊眼也割不破熊皮,戳破熊的口腔反而激怒了它,招致更凶猛的攻擊;假如讓它跑掉,會埋下更危險的隱患。熊記仇。
我急速的調試好武器,打開保險,改換為單發模式,但不確定該射擊巨熊的口腔還是眼睛,哪裡才是它最更致命的死穴。這隻狂傲的巨熊,仍在搖晃著大腦袋,咧著嘴巴向我的腳踝竄咬,也許我從岩壁上跳回,對它的威力是一種挑釁和輕蔑,巨熊的獸性突然強烈了許多。
密林槍準星已經對準了它麵部,隻要腳邊這隻瘋狂晃動的大腦袋稍稍停滯一下,我的手指就會在第一時間扣動扳機,讓子彈發射出去。“伊涼,抓緊岩壁,閉起眼睛想我剛才親你的情景,想著我對你的摩擦,不要看這裡,也不要聽任何聲音。”
就在巨熊好奇我為什麼用一支那麼小的東西對著它遲疑的片刻。砰的一聲,一個銅色的彈殼彈出槍膛,隨著一聲清脆的落地聲,又從巨石頂滾落到溪邊的碎石堆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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