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問道,“阿呆呢?她怎麼讓你一個人在這裡?”
“她應該在廚房洗碗呢,我們剛用過午飯,對了,夫君,你用過飯沒有,我讓他重新給你做。”
阿呆是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兒,可惜生下來就聾啞,以前在青樓裡就跟著珊瑚,如今也一直在服侍她。
葉淩風扶著她到屋裡,裡麵陳列很簡陋,隻有一張床榻和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卻收拾得整整齊齊。
床上放著幾件衣服,葉淩風拿過來一看,是珊瑚的舊衣,卻被剪成了幾片。
珊瑚笑道,“我是想給孩子做幾雙鞋的,但實在是笨手笨腳,總也打不好樣子。”
葉淩風扶著她坐在床邊,拿過一隻做好的布老虎來,紅底白線,還繡了兩隻炯炯的眼睛,他笑著讚道,“娘子過謙了,我看娘子的手藝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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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笑道,“不知是男是女,要是個男孩兒,定然像夫君一樣英武。”
“女孩子也很好,一定像你一樣美麗。”
葉淩風摟著她,用粗糙的手輕撫著她潔白細膩的麵容,“這麼重的身子,讓你辛苦了!”
“夫君說什麼傻話,這怎麼能叫做辛苦。”
她輕輕依靠在葉淩風懷裡,“我一想到咱們的寶貝要出生了,心裡頭比什麼都高興。夫君不嫌棄我出身不好,還以禮相待,對我這麼好,今生能遇到夫君,一定是我上輩子積了大德。”
葉淩風搖搖頭說,“你說錯了,是我上輩子積福,才能遇見你,讓我三十多歲還有了個家,馬上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這在以前,我是想都不敢想的。”
午後的陽光照射進小屋裡,葉淩風享受著家的平靜與溫馨。
忽覺自己前半生雖然血雨腥風,後半生能遇到珊瑚,上天也算待自己不薄。
自從去年遇到珊瑚,救下她,把她安置到這裡,這個地方就像一個夢境,被他保護得一塵不染,回到這裡,仿佛就能拋下那些暗黑的曆史,那些不堪的前塵,那些不得不麵對的現實。
如果這一刻能一直持續下去,該有多好。
但自己身上的蠱毒,也隻有鄭家有解藥。
想到此,他又不由地黯然神傷。
幾年前,自己曾跟隨劉雲青將軍南征北戰,在軍中一直做到校尉,卻因為奸人陷害,背上了通敵的罪名,不得已逃亡。後來因緣際會,投靠到鄭元啟門下,卻被他喂下蠱毒,從此成為鄭家一隻鷹犬。
每想到此處,就感歎自己時運不濟,命運多舛。
白日裡的鐵匠鋪隻是個幌子,自己的另一重身份就是鄭家的殺手,這些年為鄭家清除異己,手上已是沾滿了鮮血。
而這些,珊瑚卻一無所知,隻當他是一個老實本分的手藝人。
珊瑚原先身世飄零,如今能有個英俊的男人不嫌棄自己出身,還把自己安置得妥妥當當,已經是心滿意足。
葉淩風這樣想著,她不知道這些醃臢事也好,否則難免她會動氣傷神,徒增煩惱。
想到今夜的任務,他心裡浮現陰霾。
看著珊瑚隆起的肚子,那裡正在孕育著一個新生命,一個流淌著自己血液的新生命,而自己卻不得不
竟前所未有地動搖了。
原先,自己孑然一身,無所顧忌,做什麼營生也無所謂,或許在某次出任務的時候就回不來了,或許屍骨埋葬異地他鄉,這些都無所謂。
可如今,一切都不一樣了
這個院落裡,黑夜中有一盞燈,在等著自己,不論多晚,不論在哪裡,知道有那麼一個人、有那麼一個家,在那裡守候著自己,等著自己回去,他的心裡便感覺不再像亂世的浮萍,任雨打風吹去;而是一隻風箏,那根線,就攥在自己娘子的手裡。
可是
想到自己身上的毒,他不禁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雖然鄭家在自己落難時收留下自己,對他們應該感激,可是用毒藥控製人的這種做法,葉淩風暗暗感覺實在不夠光明磊落,實在令人不齒。
可是自己如今性命受人控製,不任人擺布又能如何?
珊瑚如此全身心地信賴自己,自己如果蠱毒發作,她,還有即將出世的小寶寶,又該怎麼活?
晚上,葉淩風按照李常喜給的地址來到夏家,見一老仆來開門,隨手就是一劈。
那老仆倒在地上不動了,接著進院,砍殺了出門來的十二三歲的女孩子和一個丫鬟。
她們身後的一個女仆大叫著跑回屋去,這家的主人和妻子出來了。
葉淩風手起刀落,一家七口儘皆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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