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走著走著,他突然有些失神。他的腦海裡浮現出很多年前的畫麵,那時他和雨水還小,父母在世,一家人雖然不算富裕,但總能在一起吃一頓熱乎乎的晚餐。每當母親做紅燒肉時,小小的雨水總是趴在桌邊,眼巴巴地看著鍋裡的肉,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而他,總會假裝不喜歡吃,把自己的那份悄悄夾給她。
這些回憶像一陣輕柔的風,在他心頭拂過。何雨柱心中有一絲感慨,這麼多年過去了,曾經那個被他寵著的妹妹,已經長大了。她現在也開始懂得關心他,常常在他忙碌一天後,給他倒上一杯熱茶,或者悄悄把自己省下的好東西留給他。但在何雨柱心裡,雨水永遠是那個需要他照顧的小姑娘,他無法改變這個角色,也不願改變。
集市的喧鬨聲漸漸消退,何雨柱提著滿滿一袋菜和肉,心情複雜地走回了四合院。太陽已經升得更高了,院子裡的光線也明亮了不少。回到家後,他把菜籃子放在廚房的桌子上,稍微喘了口氣。
他剛放下東西,就聽到屋裡傳來何雨水的聲音“哥,你回來了?買了什麼好吃的啊?”
何雨柱笑了笑,“買了你最喜歡的五花肉,今天給你做紅燒肉,保證讓你吃得撐!”
何雨水從屋裡探出頭來,眼睛亮了亮,“真的嗎?我最近都沒怎麼好好吃飯,紅燒肉正好能開開胃。”
何雨柱看到妹妹那期待的表情,心裡頓時覺得一切都值了。他抬起袖子,開始忙活起來。肉要切成小塊,先焯水,再用薑蒜爆香,最後慢慢燉煮。每一步他都做得格外仔細,仿佛這個過程不僅僅是在做一道菜,更是在用心守護著他們兄妹倆的生活。
何雨水靠在門邊,看著哥哥忙碌的身影,心裡突然覺得有些愧疚。她知道哥哥這些年為了照顧她,放棄了很多機會。他本可以過得輕鬆一些,不必把所有責任都扛在自己肩上,但為了她,何雨柱從未抱怨過。想到這裡,何雨水忍不住開口道“哥,其實你不用這麼辛苦,我現在也長大了,能照顧自己了。”
何雨柱聞言,手上的動作微微頓了頓,隨後笑著搖了搖頭,“你啊,少說這些。你是我妹妹,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再說了,咱倆相依為命,這點小事不算什麼。”
何雨水咬了咬嘴唇,眼中泛起一絲濕意。她知道哥哥說得輕描淡寫,但每一份辛勞她都看在眼裡。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下心裡的情緒,擠出一抹笑容“那好吧,今天我就好好享受你的紅燒肉。”
何雨柱點點頭,繼續忙著手裡的活兒。鍋裡的紅燒肉逐漸散發出濃鬱的香氣,空氣中彌漫著誘人的甜鹹味道,何雨水走到灶台前,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貪婪地聞著這久違的香味。
“哥,真香啊!”她笑著說道,眼中滿是期待。
何雨柱得意地挑了挑眉,“那當然,等會兒你多吃幾塊,彆隻顧著聞。”
“知道啦!”何雨水吐了吐舌頭,心情也輕鬆了不少。
很快,飯菜就做好了,何雨柱端著一碟熱騰騰的紅燒肉,還有一盤清炒青菜,擺上了餐桌。何雨水早已迫不及待,坐在桌前,聞著撲鼻的香氣,食欲大開。她迫不及待地夾了一塊紅燒肉,咬下一口,肉質鮮嫩,肥而不膩,甜中帶鹹,簡直是她記憶中最熟悉的味道。
“哥,你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何雨水含糊不清地說著,嘴裡還塞著紅燒肉。
何雨柱和何雨水正吃得開心,空氣中彌漫著紅燒肉的濃鬱香氣,飯桌上氣氛溫馨而愉悅。但何雨柱心裡清楚,這種寧靜的時光在四合院裡是短暫的。四合院裡的住戶們各懷心思,尤其是棒梗,一向是個不消停的主兒,早就盯上他做的飯了。這孩子從小就是個賊性子,餓急了就偷彆人家的東西。每次何雨柱做點好吃的,總能察覺到有人趁他不注意時溜進廚房偷吃幾口。這個偷東西的習慣棒梗長大後也沒改掉,何雨柱雖然不說破,但心裡卻早有打算。
他一邊咬著筷子,一邊心裡想著“得防著點棒梗,不然這鍋紅燒肉估計又得少個幾塊。這個院子裡的人,我可是一清二楚。今天不能再讓棒梗這小子得逞。”
何雨柱一向精明,知道自己和何雨水相依為命,飯菜來之不易,尤其是為了妹妹做的,他可不允許任何人來打這盤紅燒肉的主意。他腦子裡飛快地轉著,想著如何避開棒梗的偷食計劃。突然,他靈機一動,想到一個辦法。
“雨水,你吃飽了沒?”何雨柱突然放下筷子,眼睛裡閃著一絲狡黠的光。
何雨水正夾著最後一塊紅燒肉,含糊不清地回道“差不多了,哥,這次你做得真好吃。我還沒吃夠呢。”
何雨柱笑了笑,朝她使了個眼色,“行了,那你去歇會兒,我還得去處理點事。”
何雨水雖然有些好奇哥哥的話裡有話,但還是乖乖點頭,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她知道哥哥一向不喜歡彆人打擾他辦事,尤其是院子裡的人,哥哥心裡有自己的盤算。
何雨柱目送妹妹進了房間,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廚房的門半掩上,又迅速走到外麵,朝著院子深處的某個方向望去。四合院裡的居民各有各的習慣,棒梗那孩子通常在這個時候溜達在院子裡找機會。何雨柱一邊想著如何解決這個小偷,一邊快速地邁步走向隔壁的小當家。
小當是棒梗的妹妹,從小性格乖巧懂事。雖然家境不太好,但她和棒梗截然不同。何雨柱對她一直抱有幾分疼惜,覺得她這樣的孩子值得更好的生活。比起棒梗的油滑和偷雞摸狗,小當無疑是一個懂事聽話的好孩子,至少她知道分寸,也從不跟哥哥棒梗一樣做出不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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