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樂十六年。
朱棣、朱高熾、朱瞻基爺父孫三人已經開始研究明朝滅亡的問題了。
雖然他們也想讓大明流傳萬世,但他們也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他們也要未雨綢繆,儘可能避免。
朱瞻基先提出了想法“父親,爺爺你們說,是朝廷內部臣子之間有鬥爭嗎?要立起旗幟,必然是有鮮明的主旨,而與之對抗的可能是另一方臣子。”
朱棣和朱高熾沉默不語,這個想法有道理。
想當年,宋朝的黨爭就極其激烈。可那是因為趙匡胤當年杯酒釋兵權埋下了隱患。
朱高熾指出了另一種可能“說不定他們鬥爭的對象是皇帝,所以才會用您和方孝儒來當例子。”
確實,方孝孺除了本身是儒家的君子外,他還有著與皇帝對峙的一種精神象征。因此,皇權不保也是種可能。
隨後三人又細細討論了一番。
將永樂大臣們大致分為了兩部分,一是隨他們起兵或在起兵中投靠他們的人,他們與方孝孺本身就是敵對關係;另一部分則與建文帝有些關係,或者說即使關係不大,由於從小接受的教育讓他們不願意接受朱棣。
洪武13年。
浙江浦江縣。
先前方孝孺誓死效忠建文帝讓他的同學和老師們都頗為讚賞地看著他。
可當看到方孝孺被誅的誅十族時。他的同學們一臉悲傷,沒想到火竟然還能燒到自己身上。
雖然發現後人傳的謠言,不過他們也佩服方孝孺的節氣。不少學子此時已經在心裡罵起了朱棣暴君二字。
宋濂充滿擔憂的神情看向了他的學生,朱棣殺了八百多人。可後世卻傳出了誅十族的謠言。
這種故事性文本性的東西能在底層廣泛流傳起來,怎麼可能和文人沒有任何關係?
如今在這裡讀書的學生們大多自幼讀四書五經,從未接觸過官場。
他們的世界還僅僅是書本中的世界。
他們懂得很多大道理,卻不懂得實際上的政治,更不懂得官場中的人心。
方孝孺不明白他的老師為何突然間變得悲痛,甚至有些絕望。
宋濂長歎道“未來怕是連教書育人也很難了,隻希望不要從此斷了儒家的傳承。”
宋朝。
趙匡胤陷入了沉思。他杯酒釋兵權。將兵權重新拿回自己的手裡。
避免了唐朝慘劇的發生,可如今看來,武將是現在,文人則是未來。
隻是他本身是一個武將出身,去合理安排文人,他卻摸不著頭腦。
秦朝。
神跡中的儒家文人不由得讓始皇帝想到了現在的諸子百家。
如今可不是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時代。
他放任諸子百家任意發展。不就是想要選擇出一個條最合適的道路。
他已經開始構思了起來,罷黜百家還是要的,獨尊儒術就不一定了。
畢竟他的國家隻需要一個思想,隻需要一種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