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到底什麼關係?”
“應該算是同窗。”屠烏不明情況的插了一句。“應天二年霧隱山選才,我們同在衡州修行。”
“對、對,同窗。”榆婧的聲音小到幾乎隻有自己能聽到。
“你們同在衡州修行一事天下皆知,還需要韓宗主在大庭廣眾之下單獨提起?”冼曦撇了撇嘴,明顯不滿足於這個答案。
“她明明悄悄說的。”
“哈哈哈!”
“你和誰一夥的?”
寧櫻突然冒出一句,將尷尬的氣氛化解在笑聲中。冼曦氣得齜牙咧嘴,嬌哼一聲不再理會幾人。
就在他們調笑之間,韓染和摯啟已經擺開了架勢。摯啟依舊以玄淵劍對敵,韓染木勢盈體,似乎都沒有想讓的意思。
“前輩,真打啊?”摯啟的聲音隻有他們二人能聽見。
“當然要真打!我堂堂一派之主,豈能弄虛作假!”韓染白了他一眼。
“水蓮令對我很重要,這一戰我不能輸。”
“巧了,我都幾十年沒在人前出手了,可不能輸在一個晚輩手裡。”
“既然如此,有得罪之處,還請前輩見諒。”
“很好。”摯啟說完氣息大變,韓染讚賞的點了點頭。“讓我瞧瞧這兩年長進了多少。”
雙方各自退開一步,算是拉開了大戰的序幕。
城中所有人目不轉睛的盯著二人,心中猜測這一戰又會帶來什麼精彩的場麵。
一個是兩番戰罷,力壓岩夷城與玉陽劍閣的道碑刻名的最強者,一個是南朝傳承時間最長的木修宗門之主。光從名頭上看,韓染無疑要高出摯啟許多。
畢竟不管是岩夷城還是玉陽劍閣,都因為各自的缺陷,隻是勉強跨入了大宗門的行列。和玄杳嵊傳承數代,代代立於南朝宗門巔峰,並且擁有強大秘術的底蘊相比,實在是相差甚遠。
這樣一個積累千年的大宗門之主,就算這裡鮮少有人見過她出手,但他們也絕不會懷疑玄杳嵊一眾師長的目光。
而另一邊的摯啟不用多說,兩戰連勝氣勢正盛,再加上那柄傳說中得自無憂殿的凶兵尚未出現,令旁人根本無法猜透其真正的實力。
“你們說這一戰誰能贏?”場中剛剛交手,人群便議論起來。
“這位韓宗主可是榆院主的師父。榆院主如今在天命榜上僅次於摯啟與霧隱山木脈脈主寧櫻,她師父的實力定然在摯啟之上,我相信韓宗主能贏。”
“方才摯啟兩戰你們都看到了,可以說贏得毫不費力,我還是看好他。”
在觀戰者議論不止之時,場中的兩位主角已經鬥了起來。韓染祭出了一柄尋常的鬆木靈劍,學著方才天璣的模樣與摯啟比劃劍法。
你來我往之間看著十分熱鬨,卻和方才的步步凶險相差甚遠,乍一看倒像是兩位同門在相互喂招,令一種弟子大呼無趣。
“你倒是用點力啊!”
聽到眾人的噓聲,韓染嬌斥了一聲。可剛一開口立馬察覺到不妥,老臉一紅對著地上啐了一口。
這句話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身後的一眾大修士愣了片刻哄笑不止,榆婧剛抬起的頭又壓了下去。就連那位一直穩如泰山的玄杳嵊師叔,也險些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這個臭丫頭,口不擇言!”
不過此時最尷尬的要數麵對著韓染的摯啟。對方可是自己的前輩,又是榆婧的師父,他根本不知該如何接話。
慌亂間兩人的劍招都亂了方寸,左刺右突毫無章法,宛如兩個初學的稚子在過招。
韓染輕叱一聲,驅散心中雜念並將摯啟喚醒。正當她要開口之時,猛然醒來的摯啟手中劍鋒一偏,竟直直朝她胸前刺了過來。
“刺啦!”
儘管兩人都極力躲避,可玄淵劍的劍尖還是從側身的韓染胸前劃過。一陣裂帛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待到場中的情形呈現之時,又是一陣大笑聲回蕩在無憂城中。
“你!”
韓染紅著臉,氣急敗壞的指著摯啟,雙手略帶羞澀的捂住胸前。摯啟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因為方才那一劍,恰好將韓染胸口的衣衫劃開,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膚。
“噗!”
玄杳嵊的那位長者入口的茶水噴出,澆了身旁焚天宮赤發老者一臉。這位無辜的牽連之人還來不及反應,很快就變成了旁人的另一個笑料。
笑聲衝出無憂城直達天際。誰也想不到摯啟二人僅憑三兩招,便將本該是劍拔弩張的場麵,變成了一片歡聲笑語。
“嘖嘖,還有這種風景,這趟沒白來。”
見到又有了新的熱鬨可看,失落的冼曦立馬恢複過來。若不是一旁的江漣盯著,她恐怕已經衝到了摯啟二人身邊瞧個痛快。
“榆師姐,韓宗主又是和他鬨得哪出?”
此時的榆婧臉都已經埋在胸口,韓染的這一番動作,令她這個做徒弟的都羞愧難當。
“韓宗主好白呀!”
寧櫻又一次成功替榆婧轉移了注意力,隻是不知道這是不是她期盼的解救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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