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見我方主力軍起了內訌,一個還投向了敵軍,一個退場,他後背沁出冷汗,焦急萬分!
陳海這個傻子!
他可是他親大哥!
“我不信你的話!有本事讓陳海立刻來皇城當麵對峙!”
陳圓潤沒理他,對著宋判官道“陳平對親手足尚且如此,我懷疑他在小溪村肯定也有違法亂紀的事,大人好好派人去查!”
誰主張誰舉證,你不能指使官差給你辦事吧,但是宋判官瞄到了陳平的臉,瞬間沒了血色,身體抖了抖,額頭冒起了冷汗……
宋大人……紫衣男爵是會戳人心的。
陳平聲音都有些結巴“你……你……血口噴人……”
瞧,這氣焰不就一下子漏氣了嗎。
怡婷郡主身後的一串兒嬌嬌,內斂些的帕子快扯爛了,外放的楊香菱氣急敗壞,小臉都扭曲了,搞半天,啥事兒都沒有,還以為能把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拉下神壇!
遠些的陳悅畫一臉的不甘。
為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護著她,陳海這種遠得不能再遠的親戚,竟然會把如此榮華富貴的婚約送給陳圓潤!
世間竟然有這樣的人!
當初陳海還在杏花鎮時,小花雖然和圓潤親近些,和她也很熟,經常找她借書尋些繡花樣。
陳悅畫一邊唾棄自己,一邊又惋惜。
第一等公爵府的世子妃的頭銜,放她麵前,真抵擋不了,陳圓潤也是傻,換了三間鋪子,嫁入公爵府,三間鋪子還不是自己的。
衙門外的吃瓜群眾本來興致衝衝,沒想到搞半天,都是誣蔑,不咋精彩,還以為有啥驚天大瓜!
宋大人派人去陳圓潤給的地址證實此事,張伯朗把母親安頓好後,匆匆趕來,表示願意隨行。
那位老人對他們家有大恩!知道了路線,等天氣了涼爽點,自己親自接回皇城,祖父也會開心的。
宋大人見二人關係匪淺,有點看不懂定海公爵府和紫衣男爵之間的關係了。
同樣看不懂還有當今聖上!
出了衙門,紫衣男爵就被召喚到皇宮用膳,她想了想,還是讓銀狐去府裡拿上定海公親筆書。
她還在用膳呢,皇帝就在她身邊轉悠,“潤潤那,你說稀奇不稀奇,一個貧困的農戶,拿著這麼好的婚約,說給就給了,你那海爺爺來皇城,我一定要見見。”
陳老大在咆哮潤潤是什麼鬼!
“皇上,你還是叫我圓潤吧。”
“皇伯當你是自家人,私下你叫皇伯,我可沒懷疑你對老人家不利,是真的好奇。”
“有啥好奇的,陳平的孫女讀書不錯,為了能婚事再上層樓,特意聘請了皇城裡的教養嬤嬤,您知道一夫一妻都實行多少年了,老嬤嬤所在的後宅竟然還有妾,可想這戶人家也不咋滴,然後內宅各種鬥爭,被小花聽了去,她就一個簡單識幾個字繡藝不錯的小姑娘,能不被嚇到,加上還有個青梅竹馬的二牛哥,我剛收到信,小花剛生完崽,也嫁不了伯朗兄。”
“海爺爺知道高門大戶,小花這樣性格也沒個強有勢的娘家撐腰,真嫁入公爵府也是舉步維艱,加上我二十又五,有救命之恩,兩家關係匪淺,就給我了。我給小花夫婦買了一座山,山上的泉水特彆清甜,釀出的酒非一般的醇香醉人,酒坊我都現成造好了交給小夫婦,已經在當地漸漸有了名氣,隻要小夫妻穩穩經營,把孩子教養好,他們這一輩子肯定幸福美滿,我也對得起海爺爺的信任。”
“我知道你是個好的,但是人家不敢接,你商戶出身,你倒敢接,還去討價還價,拿了寶鋪。”
這貨初來乍到,就敢乾一大票,那時候就應該知道是個狠角色。
“皇伯,我容易嗎!鋪子到手後,譽王府給我使了多少次絆子,要不是我有能耐,能混到現在,你說小花嫁入公爵府,一個惡婆婆絕對讓她生不如死。”
“對對!為什麼張伯朗和他母親截然相反的態度,你可是準仁王世子妃,可彆被其他小郎君迷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