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作孽,我昨晚看到那院子燭火亮了一夜,就連那位爺帶來的大夫都是今早才從屋裡出來呢!”
“要不說傷的嚴重。哎,他們這些貴人的事情咱們還是少操心。不過,要換做是我,我一定好好伺候那位爺,一輩子享不儘的榮華富貴。”
“我也是,反正不會乾這種傻事。”
後麵幾句話,丫鬟說的發自肺腑。
晏辭卿眼神空洞盯著麵前的碗,慢慢抬頭看向前窗外消失的人影。
他要死了嗎?
月白等著倆丫鬟的回話。
“大人,我們都照著您說的告訴做了。”
“她什麼反應?”
什麼反應?倆丫鬟麵麵相覷,她們在外麵說的,看不到有什麼反應啊!
“後悔!姑娘聽完很後悔,覺得不該這樣做,非常的擔心那位主子爺。”其中一個丫頭激靈道。
後悔?那個女人還會後悔呢!
“行了,你倆下去,這是賞錢。”
隻要話傳到就行。
“多謝大人。”兩個丫鬟拿了銀子離開。
晏辭卿一天沒有吃飯,晚上丫鬟去送飯的時候中午的麵條一動不動。
沒說什麼,把晚上的白粥給她,端走了麵條。
晚上她依舊沒吃,她現在是在等待審判,等待司馬玄冥的死訊,反正她估計也活不了。
女人躺在草垛上,緩緩睡去。
司馬玄冥看著桌子上的白粥,一下午了。
“她人如何?”
“還在柴房!”
“她沒問爺的傷勢如何?沒吵沒鬨?”
“沒有。不過,姑娘很後悔此次的行為。”
司馬玄冥直接把手中的勺子摔了,“她會後悔?”
他很清楚晏辭卿的脾氣,死強死強,就是撞了南牆都不回頭。
就是因為她頑強不屈的這一點,他才對她感興趣,想要折斷她的傲骨。
況且這一次是他拿著匕首刺進去,她站理,更是會不依不饒,順著杆子爬,怎麼會這麼安靜,必定又是在謀劃著什麼。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傷這麼嚴重,她都不擔心嗎?一下午了不來看他?不照顧他?
“侯爺,粥可否涼了,屬下命人去換。”
司馬玄冥瞪了他一眼,“你也該去挨罰了。”
“屬下遵命!”
沒一個省心的,氣死他了。
司馬玄冥起身踢開凳子,朝著外麵走。
“侯爺,你的傷”
“再多嘴,你以後就不用在跟前伺候了。”
月白立馬安靜。
司馬玄冥到柴房,看到上麵的鎖,不等侍衛開鎖,一掌打斷,推開門,裡麵很暗,味道刺鼻。
拿著火把掃了一圈才看到蜷縮在一角的女人,在她麵前停下,“晏辭卿!”
無人應答,又喊“晏辭卿!”
“冷,好冷!”
司馬玄冥聽到了,彎腰將她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