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肩膀中了一劍,鮮血直飆!
他趕緊調集正氣前往傷口附近的肩貞穴,這樣方便快速止血。
卻就在這時,他發現經脈之中的仙氣也隨著自己的調動,快速地湧向了肩貞穴!
不用正氣裹挾,可以直接調動!
等下……
秦源頓悟了!
仙氣的調動,需要設定好明確的穴位,這樣就能隨心所欲地調動了。
那麼調動至穴位之後,能否在穴位中進行爆發?
這麼一想,他立即將部分仙氣調動至手腕附近的間使穴!
這次,是純仙氣,不含任何正氣!
此時,那四品宗師又一劍刺來,這一劍山呼海嘯,猶如巨闕淩空,有摧枯拉朽之勢!
秦源瞬時將間使穴中的所有仙氣儘數爆散,隨後催動執劍的手腕向上一提。
“轟!”
隻劍長劍刹那間劃出一道如虹的橙色劍光,又伴隨著一陣龍吟般的怒吼,仿佛一條巨龍橫空出世,以俾睨萬物的姿態盎然抬首!
兩劍相交的聲音,亦被淹沒在這聲龍吟之中。
那四品大宗師眼看自己的寶劍竟立時斷成兩截,而手腕已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得酸麻不已,不由目瞪口呆,心中巨顫。
高手過招,毫厘之間便足以決定生死,秦源看到如此良機,怎肯放過?
登時又手腕一轉,以電光火石之速,在他仍未反應過來之際,將劍刺入了他的胸膛。
四品宗師,立仆!
秦源心下大喜,自己終於掌握仙氣爆發的訣竅了!
不過,眼下自己仙氣依舊太少,怕仍然不是周玨成的對手,還是先跑為妙!
此時,那柄一直如幽靈般在秦源周圍旋轉伺機偷襲的意劍,突然消失。
好像不對勁?
第二百零五章你喊啊!
周玨成甩開兩隻蟲妖,從霧陣中衝出來時,正好看到自己師弟被殺的一幕。
他徹底震驚了!
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在一個四品宗師和意劍的夾擊下,竟然還能反殺?
此子到底是人是妖?
秦源剛邁開步子想溜,卻發現周玨成又攔在了跟前,隻好猛地一個刹車,差點扯到蛋。
雖然終歸是沒扯到蛋,但還是很蛋疼。
嗎的,兩隻三品大妖都困不住他,這貨強得有些離譜啊?
秦源暗暗叫苦,雖然自己已經學會了仙氣的調動之法,但如今仙氣還是過少,身上又背著個人,真心沒把握能逃出去。
確切地說,是沒把握能背著獨眼強跑出去。
此時,強烈的顛簸,讓獨眼強忽然醒了過來。
“小秦子……你怎生……來了?”
茫然地看了下眼前的場景之後,他明白了什麼。
“放,放下我,你且走,快……”
獨眼強語氣如絲,想掙紮著從秦源背上下去,卻發現他已經被綁住,已經極度虛弱的他,怎麼也下不去。
秦源兩隻手把住獨眼強的臀部,向上顛了顛,讓他再次趴好,然後像哄小孩一樣,淡淡道,“乖,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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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眼強一直是個要強的人,也曾是個凶猛的莽人,但現在……他被秦源的疼愛籠罩著。
突然就像尿床一樣,丟人和暖意洶湧而來。
一激動,他就又昏了過去。
周玨成現在再也不敢小瞧秦源,於是也不再多說廢話,直接重新召喚出意劍。
這一次,他可以集中百分百的意念,來擊殺這個強悍如妖的小子。
秦源心裡苦,心想老子認識那麼多大佬,關鍵時刻卻一個都用不上。
不由大喊道,“鐘瑾儀,老子要掛了,你特麼也不來?”
“還有,禁軍統領呢?皇城之內有反賊殺人,你特麼也不管管?”
周玨成不屑地一笑,心想禁軍統領大晚上不睡覺,難不成專門來巡街不成?
手一抬,正要激發意劍,卻正在這時,隻聽夜空中傳來一陣大笑。
“哈哈哈,本督來也!”
話音未落,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便瞬間出現在秦源跟前,幽幽地漂浮在半空之中。
不是九門提督、禁軍統領的薑應泰又是誰?
秦源嚇得一激靈。
臥槽,這貨怎麼跟召喚獸似的,一喊就到?
這事兒還得從傍晚的內廷衛指揮使、錦衣衛指揮使、禦馬監掌印和九門提督的“聯席會議”說起。
此次大佬雲集的會議,商討的就是內外廷及九門、禁軍、禦馬監三營共同改變過去的巡防製度,防止被聖學會、青雲閣有機可趁的事情。
會議結束後,薑提督就心血來潮,想暗訪一下禁軍在皇城的巡邏狀況,於是就到處溜達。
秦源和那四品宗師大戰的時候,他其實遠在五六裡外,但是一個大宗師的神息是何其強大,如此大的動靜他馬上就感知到了。
確定方向後,他就立馬趕了過來。
等他趕到時,那兩個四品、五品的宗師已經死了……如果他看到秦源殺他們的場景,恐怕得驚得當場翻跟鬥。
不認為他是妖才怪。
不過,他的震驚還是一點都不少。
畢竟他看到了一個大宗師,還看到了兩具屍體,而秦源的劍上淌著血……這就很容易得出一個推論。
這小家夥,居然在大宗師的追殺下,還能連殺兩人?
更過分的是,他身上還背著一個人?
這他娘的是一個六七品的人能乾出來的?
本來他倒還真想看看,秦源跟大宗師打能撐多久,但是聽這小夥子都開始罵人了,隻好就出來了。
秦源一看薑應泰出來了,慶幸之餘終於鬆了口氣,連忙說道,“薑大人,這貨就交給你了!”
薑應泰微笑著點點頭,“去吧,救你的兄弟去,男兒當如此!”
欣賞之情溢於言表,畢竟他行伍出身,最是看重這個。
秦源就抬腳一陣狂奔。
薑應泰看向周玉成,說道,“閣下是青雲閣哪位?不如報個名號?”
周玨成決然不想放過秦源,但九門提督、禁軍統領薑應泰的大名,他自是聽過,也知道他的修為強橫,不一定在自己之下。
不過略微沉思了下之後,他便有了主意。
當即沉聲道,“想知道麼?先勝了我再說!”
說罷,大手一揮,卷起一片狂風,隻見方圓一裡之內飛沙走石、遮天蔽日,而那把意劍忽地變成了暗紅,隱藏在暴風之中,如狂龍探霧般呼嘯著,朝薑應泰飛去。
薑應泰淡淡一笑,不慌不忙,瞬間也召喚出一柄紫色的意劍,那意劍劍身一震,宛若遊龍出水,霎時間陣陣紫光便衝淡了暴風卷起的霧色,天地間頓時清朗許多。
兩把意劍轟然相撞,劍氣頓時爆散開來,周邊一兩裡內的房屋無不瓦片紛飛,叮當之聲不絕於耳,有些並不牢靠的房子,竟搖搖欲墜。
紫色的意劍明顯占了上風。
卻沒過多會兒,周玨成忽然撤了意劍,讓薑應泰不由一愣。
隨即,薑應泰的意劍便穿過了周玨成的身體。
然而,很快他就發現那隻是一聲衣服罷了。
心裡嘀咕了一聲,好詭異的功夫?
倒是許久沒有遇到這樣的對手了。
薑應泰收起意劍,正想去追,卻發現那人竟然已經不見蹤影了!
心裡咯噔一下,好快的速度!
薑應泰心想,那人定然又去追小秦子了,不過小秦子應該正往清正司方向跑,自己往那邊追去便是!
……
秦源並沒有往清正司跑,因為他發現獨眼強氣息越來越弱了,清正司離這太遠,等跑到他估計就死了。
於是他換了個地方,那裡比清正司近,但應該也能救他。
周玨成利用金蟬脫殼之術,順利擺脫薑應泰之後,就直追秦源而去。
他的速度確是天下少有人能及,一番狂追之後,很快又找到了秦源,然後追殺而去。
終於,在一處大宅門口,他攔住了秦源。
嘴角帶著一絲勝利的微笑,身體漂浮在半空之中,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秦源,說道,“嗬嗬,你接著喊啊,看看這次還有誰能救你。”
秦源看了眼大宅門口,那大而浮誇的金字門匾,露出了憨厚而樸實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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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門匾上赫然寫著,“鐘府”二字。
第二百零六章周玨成不,不是這樣的……
秦源看著周玨成,仿佛看到了一具屍體。
認真地問道,“你確定?那我可真喊了。”
周玨成淡淡一笑,“喊啊,本堂主允許你喊一次。”
秦源點了點頭,然後便扯著嗓子吼了起來,“鐘大人,鐘伯父,鐘大哥,有人要殺我!”
有人要殺我……
要殺我……
殺我……
秦源是鉚足了勁兒喊的,喊聲在黑夜裡不斷回蕩,但是似乎被黑夜吞沒,並沒有什麼回應。
但是秦源一點不著急,他打死都不相信,自己這麼一喊鐘家人會聽不到。
唯一的不確定性,在於一會兒能殺出來幾位大佬。
以及,周玨成會以什麼樣的姿勢被摩擦。
周玨成顯然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隻見他嗬嗬一笑,問,“喊完了是吧?可惜,沒人來啊。那就彆怪我了。”
怕薑應泰還會來,周玨成也不想拖時間。
於是立即凝集神息,再次喚出了殺氣磅礴的意劍,準備這次將秦源一擊斃命。
就在這時,隻聽雲層中忽然響起一聲炸雷。
不對,是怒吼,裹挾著死亡風暴的怒吼。
那吼聲的音波,讓空氣產生了恐怖的顫動,如同海嘯掀起巨浪,一層層地拍打過來,連街邊高大的銀杏樹葉都嘩啦啦地顫抖起枝葉,如同瑟瑟發抖的孩子。
“誰敢動我賢婿?!”
伴隨著聲浪,隻見身穿白色對襟內衣、披頭散發、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的鐘載成,從夜空中呼嘯而至,偉岸的身影如同一座大山,以睥睨萬物之資,擋在了秦源跟前!
他的周身散發著淡金色的氣焰,那是狂放無比的劍氣,吹得一頭還沒來得及束起長發,和略顯花白的胡須瘋狂舞動,當真如戰神降臨一般。
周玨成看到鐘載成,登時被那強大的氣息逼得血液一凝,目瞪口呆。
這般劍氣、這般怒吼、這般戰意,周玨成一看便知,那決然是大宗師,但絕非區區三品!
瑟瑟發抖中,周玨成絕望地瞪著秦源。
這混蛋,到底有多少援兵?
而就在這時,隻見又一聲怒吼從夜空傳來。
“何方賊人,拿命來!”
呼喊之人卻是一女子?
周玨成抬頭一看,隻見一位瞧上去四十左右的美貌貴婦人,身穿紫色絡紗長裙,亦如同鬼魅一般悄然現身。
她,手裡拿了個衣架?
嗯,反正丈母娘也到了。
話說,鐘載成和楚南紅原本都已經睡下了,一聽寶貝女婿在外麵喊救命,兩人當時就不淡定了。
不過,鐘載成可以立馬殺出來,可楚南紅總得顧及下丈母娘的形象吧?於是就抽了點時間,穿上衣服,戴上玉簪,小小打扮了下才出來的。
沒辦法,他們鐘家向來是講究門麵的。
不過,楚南紅如今貴為鐘府夫人,自是沒必要時時帶劍在身旁,於是一著急就抄起了個衣架——主要是習慣了,畢竟最近二十年她揍鐘瑾元基本都是用衣架。
雖然晚了一步,但是楚南紅的周身爆散的劍氣和殺意並沒有遜色鐘載成多少,幾根發絲隨風飛舞著,她冷冷地瞧了一眼周玨成,那眼神如同鋒利的冰刀,直戳周玨成的靈魂。
秦源看呆了,想不到平常見了自己笑吟吟如春天般溫暖的楚南紅,竟也有如此氣勢淩人的一麵!
威武霸氣丈母娘!
還好這丈母娘有的是錢,沒有跟自己要車要房要彩禮,要不然她說個數,三、二、一,自己也隻有跪下接住的份啊!
嘖……秦源發誓以後一定會好好孝敬丈母娘和老丈人的……
此時的周玨成,已經不是說瑟瑟發抖這麼簡單了,而是從頭到腳、由內而外、從肉體到靈魂都被冰鎮了。
他打死都想不到,這小王八蛋就這麼一嗓子,竟然直接喊出了兩個大宗師!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大宗師,根本不用打,隻看一眼他就確定,他們中的任意一個就能滅了自己!
可周玨成就是想不明白,一個小小的內廷太監,能認識九門提督就已經夠驚悚了,怎麼還能認識這兩位超然的存在呢?
這不合理,這不合理啊!
這種身份的人,怎會為一個區區小太監出手呢?
是假的,都是假的!
其實周玨成應該感到慶幸,因為鐘瑾儀現在還在內廷衛沒有回來,鐘瑾元又正好出門去了,要不然他麵對的將是一門四位大宗師的蹂躪。
嗯,鐘瑾元的蹂躪必然會更粗魯一些,畢竟他的修為可能比他爹還高,而且他“三省吾身”顯然沒有他爹勤快,一旦暴躁起來不堪設想。
秦源可不管現在周玨成什麼心情,立馬一指他,說道,“伯父伯母,就是他要殺了我!”
“嗯?”
鐘載成、楚南紅同時向周玨成投去了肅殺而輕蔑的眼神。
周玨成心肝脾肺腎又猛地一顫,哪還敢囉嗦什麼,這時候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三十六計走為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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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二話不說,以及施展出最強身法,登時身影化青煙一般,朝後狂退而去。
逃跑,就意味著他把後背暴露了出來,隻會死得更快。
鐘載成冷笑一聲,立即大袖一甩,袖中頓時飛出一股劍氣,那劍氣恍若實質,刹那間便追上了周玨成。
周玨成隻覺後背遭受了強橫無匹的重擊,登時從半空中跌落下來,隨即“噗”地一聲,咳出了一口鮮血。
緊接著第二股劍氣飛來,又砸在了他的身上。
周玨成雖身穿寶甲,又有雄厚正氣護身,卻仍吐血不絕,速度明顯放緩。
但絲毫不敢怠慢,還是忍著劇痛,繼續飛快地向前跑去。
秦源發現鐘載成和楚南紅竟然沒有追,不由納悶地看了他們一眼。
鐘載成看出了秦源的困惑,馬上露出了慈愛明事理的微笑。
淡淡道,“不用追了,他已經死了。”
頂尖高手的自信!
秦源也就不再多說,立即說道,“伯父,快救救我兄弟吧!他快不行了!”
鐘載成看了眼獨眼強,又一抹他的脈動,頓時眉頭一皺。
此人不好救了!
但看著好女婿那渴求的眼神,他又心神一動。
我賢婿,果真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兒郎!
此人,老夫必救之!
當然要救了,要不然他鐘家在女婿麵前,還能有排麵?
而當秦源抱起獨眼強的時候,鐘載成又看到了他手臂上的劍傷,不由一邊往裡走,一邊又兀自暗讚。
為救兄弟於危難,他不惜孤身犯險,以死相博、不離不棄……
我賢婿,果真是個勇猛剛毅、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麵對大宗師,他竟還能虎口脫險,劍下逃生、全身而退……
我賢婿,果真是天賦異稟、強悍無匹的不世之才!
而且這番生死之際,他竟還能不慌不亂,跑來這裡求援……
我賢婿,果真是機智冷靜、有勇有謀的好漢子!
……
周玨成還沒死,始終提著一口氣。
但他知道,自己的傷很重,如果沒有高手立即幫自己療傷,自己馬上就會死。
而且,即便有高手幫自己療傷,自己就算活下來,一身的修為也算廢了。
但,好死總不如賴活著!
強烈的求生欲,促使他跌跌撞撞地走在空曠而陰冷的街道上。
他的正氣已經全部被打散,也根本用不了什麼傳音石了。
現在,該上哪去找大宗師幫自己療傷呢?
這時,他忽然看到對麵走來一個高大儒雅的身影,那是……
周玨成頓時內心狂喜,那是聖學會的餘言行!
同為反抗朝廷的“義士”,很久之前他們曾有過一次短暫的合作,所以周玨成與餘言行,是有一點交情!
當年,兩人還一起喝過酒呢!
於是周玨成趕緊喊道,“餘、餘壇主,救我,救我……”
餘言行也是被方才的打鬥吸引過來的,不過等他趕到附近時,打鬥已經結束,所以正打算回去。
看到重傷的周玨成,他不由微微一驚。
雖然對於青雲閣他沒什麼好感,但畢竟他跟周玨成也算老相識,因而快步走了上去。
“周兄,你怎生傷得如此之重?”
“我、我被兩個大宗師打傷的!餘兄,可否救在下一命,在下必傾囊以報。”
餘言行沒有多說,便立即坐下,給周玨成輸送正氣。
江湖便是這樣,有些人情該賣還是要賣,日後或許有用。
周玨成一邊接受餘言行輸氣,一邊又忍不住問道,“餘兄,你們、你們在內廷多有眼線,可知道內廷有個小太監,年紀輕輕就修為驚人,且善於、咳咳,善於使用紙人及機關術?”
餘言行聞言,頓時眉頭微微一皺。
不動聲色地問道,“那人,可是大約十六七歲的光景?”
周玨成激動道,“對,便、便是那人!那人你們、你們千萬小心,可惜……這隻朝廷的小犬,我、我竟沒能殺了他。”
“這麼說,你們有仇了?”
周玨成陰冷地吐出八個字,“血海深仇、不死不休!”
餘言行點了點頭,然後果斷收了氣息。
又從周玨成背後走到他的跟前。
不聲不響地掏出一支春秋筆。
周玨成不解地看著餘言行。
“餘、餘兄?”
餘言行歎了口氣,頗是遺憾地說道,“周兄,你說的朝廷的小犬,可是我們聖學會的寶貝啊。”
嘩啦啦……
周玨成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當場石化!
沒完了是嗎?
到處都是那小王八蛋的熟人?
難道這天底下隻有自己一個是他的對頭嗎?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周玨成一邊搖頭,一邊喃喃自語著,仿若得了失心瘋。
怎麼可能有這種事呢?太欺負人了,這也太欺負人了……
餘言行顯然沒功夫聽他說這個,馬上淡淡道,“周兄,為免你們青雲閣去找他複仇,我隻能殺了你。你有傷,要不……你先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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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玨成絕望地看著餘言行那一張正義凜然的臉龐,連罵的力氣都沒了。
出招,正氣都沒了,還出你娘的招啊!
片刻之後……
餘言行用春秋筆,在空中寫了一撇一捺。
一刀一劍便憑空出現,劃過了周玨成的身體。
青雲閣“三賢”之一,西堂堂主周玨成,卒!
第二百零七章這是太監能乾出來的事兒?
餘言行殺了周玨成之後,順便搜了下他的身,很快搜出一個納石。
以他儒家大宗師的身份,自是不屑於做殺人搶劫的事的,正如他剛剛不屑於在輸氣時背後偷襲,並且還給周玨成先出招的機會一樣。
儒家,向來光明正大,浩然正氣。
他之所以取這顆納石,隻是想轉送給秦源,畢竟這小子現在缺資源,而周玨成的納石裡應該不缺好東西。
送人,那就不算搶了。
秦源接了,那也算是凶手對受害者的補償,同樣合情合理。
對了,上次他要的妖隼的爪子也已經弄到,回頭可一起送給他。
會裡已經正式決定,灌頂之時就拿乾西宮做掩護,可以說到時候乾西宮是非常關鍵的一環。
而作為乾西宮主人的秦源,接下去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所以,多給他些東西也是應該的,畢竟無論從功勞還是未來的潛力來說,他都值得被如此對待。
是個好苗子啊……可惜不是儒家的,要不然自己一定收他為徒,假以時日他必然可名揚天下。
餘言行站在春秋筆上,一邊歎息一邊消失在夜幕之中。
……
鐘府。
經過半個多時辰的緊急施救,以及搭上鐘府珍藏的一顆“乾清續命丹”之後,獨眼強的呼吸漸漸平穩了下來。
鐘載成舒了口氣,說道,“賢……秦公子可放心了,他應該很快便能蘇醒。”
本來還想喊“賢婿”的,但終究是咽了回去。
之前他喊秦源“賢婿”,那是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現在一想,他覺得人家還未下聘呢,就這麼喊了顯得過於心切。
畢竟堂堂鐘府,還是要講個排麵的,要想讓他改口,三媒六聘的過程是少不了的,要不然他出門怎麼跟昔日同僚好友打招呼?
不光要三媒六聘,而且聘禮也不能少。不說跟公主比,起碼也要與宰相府的閨女出嫁不相上下……或者略壓一頭,也是喜聞樂見的。
不過,秦公子家境貧寒,所以到時候聘禮這塊鐘府可酌情給予些支持,比如給他黃金十萬兩,他自己再湊幾兩,也差不多了。
當然,這種事私底下商議好便是,可不能讓外人知道。
秦源見獨眼強救回來了,自是欣喜,急忙謝道,“多謝伯父搭救。”
鐘載成風淡雲清地一笑,然後說道,“秦公子見外了。無非是耗了老夫些正氣,以及府上一顆萬金難買的丹藥罷了,此丹藥是老夫十年前遠征漠北時於匈蠻王帳中偶得,總共不過三顆而已。他既是你的知交好友,那便都不算什麼。”
秦源一聽就知道老爺子又開始日常“講排麵”了,本想說用了如此珍貴之藥心有不安之類的話,但是一想起那天的教訓,就立即終止了這個可怕的想法。
這麼一說,以他的腦回路,會不會聽成自己是在說鐘家的實力不夠雄厚,會為區區一顆丹藥心疼?
不行,要換個方式拍馬屁。
於是想了想,他一臉正色道,“早聞伯父曾以三千鐵騎蕩平漠北、斬殺匈蠻王,小子心中仰慕如同滔滔江水延綿不絕。不想有朝一日竟能與伯父同堂而坐,又蒙伯父親手搭救,實在是三生有幸,不勝感慨。”
鐘載成聞言,果然老臉一開,哈哈大笑起來。
“秦公子言重了。哈哈,想老夫縱橫一生,也未遇秦公子這般少年人才,如今你與儀兒能同修共好,老夫亦不剩欣慰。”
我賢婿,果然是知恩知情的好兒郎,更難得的是說話又好聽,又中肯。
鐘載成心情愉悅地出門了。
秦源守在獨眼強身旁,等待他蘇醒。
話說,這次行動他還是有些可惜,如果不是要救獨眼強,他或許還能多偷聽一會兒,沒準就能聽到更多消息。
秦源現在已經確定青雲閣跟朝廷中的某些勢力有勾結,否則他們絕對拿不到身份文牒。但那個勢力是不是譽王,還沒有證據。
如果能搞到譽王勾結青雲閣的證據,那就一定能把這“塚中枯骨”送進棺材。
對於秦源來說,隻要譽王倒台,景王和慶王任何一個上台,他都是可以接受的。
到那時,他才算真正活泛起來了。
秦源忽然想起,那魏鷹似乎提到,周玨成曾親自把東西送到了城西的鐵匠鋪?
這說明,那個鐵匠鋪也是他們的秘密據點之一。
城西有幾個鐵匠鋪?
想到這裡,秦源就立即派阿三出去,讓它先去城西轉轉,看看有沒有可疑的鐵匠鋪。
如果有,就伺機偷聽。
反正如果真有勾連之事,肯定會有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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