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璣淡淡一笑“比之文若,如何?”
桑晚低下頭,聲似蚊呐“無端端的,提他作甚?”
“今上子嗣亦稀薄,大皇子蕭琰出自容妃,二皇子是其餘嬪妃所生,前些年染了病不幸夭折。鄭雲嵐要固寵,首要的就是懷上官家的子嗣。可這個結果是並非容家和大皇子想看到的。他們丟了後位,定會絕了鄭雲嵐的子嗣,斷了她的想頭。”
桑晚手中的半顆板栗冷不丁掉落在地上“昀王?”
鄭謹之在西北,又不是皇嗣,容家根本不稀得對付他;但昀王不同,他是先帝血脈,容家和官家都想弄死他。
“年中他就被圈在府上養病,那會兒我尚且還能去探一探;但近月來聽說病得厲害,已經不見客了。宮裡的太醫去了一撥又一撥,明著是彰顯官家的愛侄之心,也是做給鄭雲嵐看的。但我私底下打探了一番,怕是藥石罔靈。”
蕭璣麵色憂慮。
桑晚斂了斂眸“哥,你的意思是?”
“你輕功了得,又同白石學了醫,哥想請你保住他的性命。”
蕭璣歎道“我雖不願意摻和朝局爭鬥,但卻不能坐視蕭氏血脈自相殘殺。阿熠還小,他是無辜的。”
“我曉得了。”桑晚點了點頭,“哥,他未曾見過我,可有什麼東西作為憑據,讓他信我?”
蕭璣想了想,解下自己腰間的一塊玉佩遞給她
“這是皇室子弟獨有的,上頭刻著我的字,他見了就知道了。”
桑晚接過玉佩揣進了腰間,抖落一身板栗殼,又故作勉為其難拍了拍蕭璣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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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開口,我無有不從。他的事、他的人,我本都是不願碰的。”
“哥欠你,這份情記著呢。”蕭璣握拳,輕輕捶了捶自己的胸口,迎上了她的笑眸。
入夜,偶有幾聲寒鴉啼鳴,月色照雪,泛著淡淡的流熒。
桑晚一身夜行衣繞過了昀王府四周的眼線,落進了蕭熠的宅院。
他的院子很冷清,屋外廊下隻掛了兩盞燈籠,四周都未見一個仆從。
瘦小的他穿著素色的交領道衣,麵色白得和屋簷上的雪似的,端正地跪坐在屋子中央的矮桌,時不時搓手哈氣,翻閱著書籍。
桑晚大咧咧地踏進去,他竟連頭也不抬“你又來做什麼?我說了,我沒病。”
一枚玉佩落在他的懷裡,蕭熠捏著看了看,有些訝異“你是長珝哥哥的人?”
“現在可以讓我給你看病了?”桑晚朝他挑了挑眉。
這個昀王府她早就偷偷來過好幾次了,奈何蕭熠防備心重,不信她。
蕭熠主動伸出手,遞了過去“為何不早說你是長珝派來的?”
“懶得說。”桑晚把了把脈,又端詳了他的臉,眼窩凹陷,眉間有青筋,印堂暗沉,似中毒之兆。
這是一種慢性毒,味兒發苦,摻在食物和水裡,放再多的糖都掩蓋不住它的氣味的。
她鬆開蕭熠的手腕,雙眸幽冷
“上趕著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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