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人說皇婿巴賽爾給你下了詔書!”馬上的攸丘·克勞茲冷不丁插話道。
蘭德·考爾眉頭緊皺,默不作聲地轉臉望向馬上的攸丘·克勞茲,卻又泄氣地回頭向安克緹·侖尼道,“我們沒有受任何詔令,隻是帶著幾個沒出過門的兄弟來看看,但卻發現這是個毫無意義的是非之地!”
安克緹·侖尼鬆了口氣,繼續試探道,“您不想再為艾蒙派緹王室立功?這可是個好機會,那些厄姆尼人已經後勤斷絕被困在長灘。”
蘭德·考爾上下打量著眼中透著狡黠的安克緹·侖尼,剛想張口說話又苦笑著搖搖頭道,“這樣的功勞還是你們來吧,我是覺得這裡非但撿不到破爛,還可能劃破手掌!”說著微微點頭準備向對麵自己的軍營走去。
安克緹·侖尼忙上前道,“我不明白您什麼意思?帝國懸賞隻要拿到堊德羅人頭,就能成為帝國的君主,您真的不想試試?您可有唯一戰勝過厄姆尼人的帝國將領!”
蘭德·考爾看著臉上露著焦慮的安克緹·侖尼,苦笑著伸手指了指腳下的地麵道,“你難道沒有看到嗎?這裡的土都變成了黑色,我曾經與你並肩作戰,而且你方陣中的這些年輕人都很棒,所以我奉勸你們,這裡不是戰場而是屠場!”說完帶著阿契琉斯向對麵走去。
“請留步!”突然馬上的攸丘·克勞茲大聲道。
“瓜臉哥,你有什麼事嗎?”眉宇間早已透著殺氣的阿契琉斯轉過身,用盾牌遮住右手的飛刀挑釁道。
攸丘·克勞茲將劍柄搭在馬鞍橋上,突然催馬上前惡狠道,“我想見識見識”可話還沒說完,蘭德·考爾已經猛地轉身,一把抓住身後騰空而起戰馬的臉,怒吼著將這匹慌忙後退的戰馬掀翻在地。
滾落的攸丘·克勞茲爬著剛起撿起掉落的劍,蘭德·考爾已經雙手握著長劍猛劈而來,攸丘·克勞茲側臉瞪眼,安克緹·侖尼忙大喊道,“慢著”
“嗡嗡”寬大的長劍因被突然收住而發出微顫聲響,攸丘·克勞茲盯著這分毫之差就要挨住自己脖頸的劍刃,呆愣片刻後臉色煞白地爬到一邊。
而怒目圓睜的蘭德·考爾緩緩收起手中的巨劍,轉身看著蜂擁圍住自己的那些鐵甲兵,失笑兩聲搖搖頭將長劍收入鞘中,並揚揚眉毛嘲弄道,“還沒開始就亂了方陣,比我想的還差!”
看著那些眼神露著殺機蠢蠢欲動的奎托姆鐵甲兵,安克緹·侖尼上前擋在蘭德·考爾身前,喝退了這些因呼吸急促帶甲起伏的年輕士兵,又忙向蘭德·考爾彎腰行禮道,“謝謝您的寬容,他們因太過仰慕您而有些情緒不穩!”
蘭德·考爾側臉看看那些剛回歸陣列的士兵,突然用渾厚的聲音吼道,“收軍!”
稍有些淩亂的兩個方陣士兵慌忙左右看齊站立,挺著胸脯站在原地,蘭德·考爾一把推開安克緹·侖尼邁步來到兩個方陣前,踱著步子緊盯著這些全身盔甲僅露眼窩的士兵,突然猛地回頭吼道,“禦敵!”
“呼哈!”兩個方陣的士兵起身爆發出怒吼,並器械碰撞地齊刷刷長矛衝外。
“防守禦敵!”蘭德·考爾怒視著兩個軍團怒吼道,兩個方陣頓時齊刷後退兩步,士兵們齊刷地貓腰地持盾向後收縮長矛。
看著仿佛著了魔的兩個方陣士兵,攸丘·克勞茲臉色蠟黃地呆站在遠處,而藏在森林中的伏兵也探頭探腦向外張望,空氣仿佛瞬間凝固,對麵的邊城雇傭軍們也有些不可思議地望著蘭德·考爾。
半晌之後,手心冒汗的安克緹·侖尼才用力咽下口唾沫,臉色局促地奉承道,“您真是軍神,眨眼間就馴服了我們的這些手下!”
麵色凝重威嚴的蘭德·考爾再次巡視著這兩個盔明甲亮、堅如磐石的方陣,忽然深深鬆了口氣,有些沮喪地上前拍拍安克緹·侖尼肩膀低聲道,“我不會動你們的士兵,也不會摻和你們和查理尼家的恩怨,但不要打我的主意,否則我不會再顧及你曾跟隨過我父親的情分!”說完帶著阿契琉斯向自己的陣營走去。
“你難道不想報仇嗎?他們都說是查理尼三世毒死了你父親,他可是大穀倉的傳奇好人!”攸丘·克勞茲突然在遠處大聲道。
蘭德·考爾收住腳步,麵露苦澀地低頭沉思片刻,轉臉望著眼神中帶著陰毒的攸丘·克勞茲,苦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包括你!”說著轉身要走。
安克緹·侖尼埋怨地瞪了眼夥伴攸丘·克勞茲,快步趕上蘭德·考爾道,“您或許可以加入我們,如果成功之後您就能”
蘭德·考爾轉臉盯著安克緹·侖尼肌肉抽搐的臉,釋然地笑道,“根據你夥計剛才的表現,你們應該是打算進軍長灘,然後吞掉巴賽爾再去與厄姆尼人廝殺,而來找我是因為害怕我援助他,或者要是發現我們邊城的軍隊孱弱,就想擊垮吞並我們,不過記住,永遠不要招惹中立的邊城軍隊,尤其是我們的山地長戟兵,他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讓你們全軍覆沒!”
安克緹·侖尼徹底驚呆地站在原地,剛想要解釋,蘭德·考爾撣了撣他肩膀上的灰塵道,“放心,我不會參與你們的事,記住,士兵勇士,但不要把他們當成爭權奪利的替死鬼!”說完帶著阿基裡塔斯回到了自己的營地。
而阿基裡塔斯回頭做了個鬼臉和割喉的手勢,指了指對麵的攸丘·克勞茲低聲道,“陰臉豬哥,當心你自己的腦袋!”
《虛偽的榮耀》人天性樂於內鬥,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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