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是泥裡的狗!貴族佬根本不會看我們一眼!我們沒有前途!必須拿起武器,像狗一樣刨食才滿足他們的期待!但我們不該把武器對準自己人!我們也是人!我們拒絕被拋棄!”
年輕騎士皺起了眉,他製止了高文,儘可能保持著平靜,試圖說服眼前的壯漢“我是沃倫爵士的朋友——”
“滾,”
那打手給出了言簡意賅的答複,他戴著墨鏡,但黑色的鏡片卻絲毫不能掩蓋他眼中的仇恨“貴族狗。”
再次製止了高文,年輕騎士隻能強忍著不滿轉身,讓人意外的是,那個打手再次高聲警告,但對象卻不是他
“你也滾,拉裡!沃倫爵士不希望今天再有人死!”
幾個瘦高的人影狼狽地從旁邊的陰影裡走出來,然後嘻嘻哈哈地離開了,年輕騎士驚訝地看著這一幕,然後回頭向打手道謝,可惜對方給他的回複依舊隻有一個字。
在回家的路上,看著車外飛逝的風景,年輕騎士沉重地問“這個世界都是這樣的嗎?人們就活在這樣的地方,連皇冠區都不如?”
高文沉默了幾秒,最終隻是謹慎地回答“我不能說,先生。”
“沒關係,我允許你說,”
他依然沒有得到答複,因此年輕騎士隻能再次強調“我命令你說。”
終於,高文這次鬆了口,他謙卑地詢問“是,你希望了解什麼,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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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騎士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就從你的家鄉開始吧,你從哪裡來?”
在那天後,時間依舊流逝,沃倫爵士的屍體沒有在泰晤士河濺起任何水花,就好像世界上從來沒有過這個人,但在那之後,公爵再也不允許他前往舊城,他隻能從電視上了解那裡的情況。
從報道來看,下城區的秩序已經徹底崩潰,大大小小的幫派占領了街道,倫敦舊城已經徹底變成了地獄,與此同時,年輕騎士成功通過了升學考試,以優異的成績考入帝國理工大學。
他本就是公爵的長子,享受著這片大地上最優秀的教育資源,而他本人也格外勤奮,但即便如此,大學中依然還有比他更優秀的人——那個是來自舊城區的小子,活潑,開朗,而且聰明絕頂,和其他人相比,他沒有錢,更沒有頂級的植入體,因此每天隻有四分之一的時間可以用來學習,但他依舊是整個年級中最優秀的學生,甚至比公爵的長子,以及其他任何貴族都要優秀。
在年輕騎士的主動示好下,他們很快成為了朋友,和其他人不同,這男人看起來並不那麼拘謹,於是他們間的友情開始迅速加固,很快,他們迎來了自己的畢業典禮,毫無疑問地,在所有紙麵成績都是滿分的情況下,還是諾森伯蘭這個姓氏更勝一籌,年輕騎士因此得到了代表優秀學生在典禮上發言的“殊榮”。
即使對於公爵來說,這也是值得慶祝的事,因此他特地請了一天假,見麵的地點依舊在餐廳,除了父子兩人以外,母親,弟弟和妹妹也在餐桌旁邊,諾倫站在餐桌的另一頭,公爵臉上帶著少有的溫情笑容,年輕騎士的臉色卻有些陰沉。
公爵翻開那本畢業證書,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但很快,他看清了年輕騎士臉上的表情,疑惑地問
“怎麼了,孩子?”
“我一直在想”
年輕騎士的目光掃過餐桌,從母親,到滿臉崇拜的弟弟,再到正襟危坐的妹妹,還有欣慰而慈祥的諾倫,最後,他把目光重新轉向父親
“我學這些究竟有什麼用呢,父親?”
公爵愣了愣,然後疑惑地回答“怎麼會沒用呢?你需要了解事情運轉的規律,即使不需要你親自管理,你也要知道公司是怎麼——”
“不,我的意思是,即使我不學,我仍會是下一任諾森伯蘭公爵,是嗎?”
“是的,但孩子——”
“另外!”
年輕騎士再次打斷了公爵的話,麵對臉色越發嚴肅的公爵,他卻沒有半點畏懼“即使平民再怎麼努力,即使他們取得比我更好的成績,在各方麵都比我優秀也不可能坐上這個位置,讓正確的人來帶領人們,是嗎?”
在漫長的沉默之後,公爵逃避了這個問題
“你到底想說什麼,孩子?”
年輕騎士搖搖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隨後,憑借著對莊園的熟悉,他在陰影掩護中成功離開了這個家,除了那把四歲時第一次揮舞的長劍以外,他什麼也沒帶。
他的消失引發了諾森伯蘭家族的瘋狂,在整整六周的時間裡,街道上隨出可見諾森伯蘭公爵的衛兵,舊倫敦幾乎被翻了個底朝天,但依靠著夢境裡的知識,他最終還是成功逃過了追捕,在此之後,他加入了沃倫幫。
夢境裡的經曆讓他十分討厭那些機械植入物,但即使不依靠那些東西,他的實力也格外強大,他已經完全掌握了夢裡的劍術技巧,甚至還有精進,而他的身體素質也超乎常人,隻依靠純粹的肉體,他就能用劍將高速飛行的子彈一分為二。
因此,他很快在野蠻殘忍的地下世界站穩了腳跟,又花了兩周時間,他就成為了沃倫幫的首領,十五年前那個在泰晤士河邊演講的人已經不見了,那個強壯的打手也死於三年之前,理想和希望的火焰隻燃燒了短短一瞬,馬上就被黑暗的現實掐滅,但現在,一個新的首領取得了領導權。
憑借個人實力,他很快整合了附近的街道,而憑借著對諾森伯蘭家族的熟悉,他成功領導了數次對企業的襲擊,沃倫幫的聲勢越發壯大,許多幫派和平並入了他的領導,與此同時,他也聯係了不少帝國理工的同學,許多人在了解他的想法後,立即脫離家族,並加入了沃倫幫。
有了年輕貴族的加入,沃倫幫終於徹底成為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幫派,他們有文化,有理想,有嚴格的紀律,也有明確的訴求和行動指導,再加上高級植入體和年輕騎士本人帶來的強大戰力,沃倫幫在短短五年裡就成為了倫敦舊城屈指可數的龐大勢力。
好景不長,在聲名鶴起之後,諾森伯蘭家族迅速注意到了這個新興的勢力,他們開始有意識地設置陷阱,又或者扶植其他幫派,對沃倫幫發起有預謀的圍攻。
即使麵對這樣龐大的壓力,沃倫幫依舊頑強的生存了下來,但犧牲者越來越多,曾經願意和他一起追逐理想的年輕貴族在四年間死了一半,幫派成員更是陌生,他再也找不出幾個熟悉的麵孔,當人們為勝利而歡欣鼓舞,為幫派的壯大深感自豪時,年輕騎士卻越發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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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已經勝利了一次又一次,但理想中的秩序卻遲遲沒有到來,街道上的混亂一天甚於一天,孩子們依然沒有食物,教師們在街頭也活不過五周,但即便有人能夠幸存,孩子們也必須把所有時間用來學習怎樣生存,現在已經沒人再敢獨自外出,物價飛漲,乞丐和乾瘦的屍體充斥著街道兩側,不論他打敗公司多少次,他們總能繼續找到人來彌補空位,下一次,他們遇到的還會是全副武裝的隊伍,而他從勝利中得到的卻少之又少。
即使他取得了勝利,犧牲者的家屬也不會理解他的困難,公司的員工也有家屬,他們並不覺得沃倫幫在做正確的事,隻是發自內心地痛恨這些恐怖分子,至於沃倫爵士曾經的思想和教誨,如今已經再也沒人知道了,沃倫幫徹底成為了普通的街頭幫派。
終於,他在一次襲擊中遇見了高文,連這經曆過極限改造的騎士也不是他的對手,但他卻認出了年輕騎士的身份,在這之後,人們知道了他的來曆,諾森伯蘭公爵長子在沃倫幫中身居高位的消息不脛而走。
他可以感覺到,幫派中的氣氛正在逐漸改變,即使他已經做了那麼多,付出了這樣沉重的代價,可人們依舊不願意相信他,原因僅僅隻是他的出身,他永遠無法改變的東西。
在這以後,隻要見到沃倫幫的旗幟,諾森伯蘭家族的衛兵就不再抵抗,而是果斷地拋下貨物離開,可越是如此,幫派中對他的議論就越多,年輕騎士咬著牙堅持了兩年,當他最好的朋友也死於一次無聊的幫派衝突,被叛徒從身後割下了整個頭之後,他終於放棄了。
整整八年時間,他殺害的人已經數不勝數,卻絲毫沒有給家族和企業帶來半點損傷,沃倫幫日益強盛,在舊城無人可擋,可在諾森伯蘭家族麵前依舊不值一提,看不到半點挑戰公爵的希望。
最終,在經曆又一次幫派內部的衝突後,年輕騎士離開了沃倫幫,他依然隻帶著那把年幼時揮舞過的長劍,獨自回到公爵宅邸,有年長的仆人認出了他,很快,蒼老但依舊敏捷的諾倫淚眼朦朧地替他打開了門。
他順利回到了家族,就好像過去九年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在餐廳的長桌旁,他又看見了父親,改造隻能延緩衰老,卻沒法抹消時間的痕跡,父親一直為他保留著餐桌上的位置,當著所有家人的麵,他欣慰地握住年輕騎士的手,自豪地說
“我就知道你會成為一名優秀的領袖,孩子,你證明了——”
“等等,父親!你在說什麼?我才是下一任公爵,這不是已經說好了嗎?”
提出反對的是一個他不熟悉的年輕人,但他卻坐在弟弟的位置上,年輕騎士保持著沉默,沒有回應,而公爵則憤怒地嗬斥
“阿爾貝特隻依靠舊城區的臭蟲就能和公司對抗,而你呢?連舊城的幫派都解決不了,任由他們發展壯大!”
年輕人憤怒地爭辯“那是因為阿爾貝特了解公司,而我不了解他的幫派!”
“這不是借口!亞——”
“夠了,高文!”
強壯的騎士忠誠地執行了命令,推開大門,但當他看清餐桌旁的景象之後,他愣住了,任由年輕人怎麼呼喊也沒反應
“我父親累了!把他送回房間去高文——高文!你聾了嗎?高文!”
最後一聲咆哮終於喚醒了騎士,他朝著餐桌恭敬地單膝跪下,在年輕人暴跳如雷的嗬罵中準確地捕捉到那句冷靜的命令
“我的弟弟累了,高文,把他送回房間去,直到他冷靜下來為止。”
高文興奮地回答“是,先生。”
弟弟被騎士架走,他的怒罵回蕩在空氣中,但很快也消散無蹤,餐桌上似乎又回到了其樂融融,溫馨和藹的氣氛裡,但年輕騎士知道,有些事情已經永遠發生了改變。
有了父親的支持,他很快掌握了龐大的家族企業,但不是每個人都完全服從他的命令,於是在整整一年的忍耐,由上而下地了解了企業之後,年輕騎士一舉出動,在短短五個月之內就徹底清洗並重新掌控了倫敦舊城。
在倫敦戰爭的最後時刻,仍有許多人不願承認一名曾在舊城對抗公司的領袖,因此年輕騎士安排他們死於意外,最後一位死者是他的弟弟,隨後他又提拔那些死於舊城的貴族的兄弟姐妹,終於,在執政的第二年,他終於掌握了諾森伯蘭家族的企業。
妹妹依舊和以前一樣端莊,她也從帝國理工大學畢業,但成績不如人意,即便如此,年輕騎士依然讓她加入了董事會,在家族企業中取得了一席之地,在舊城戰爭結束後,老公爵就徹底放下了企業事務,開始陪伴他的妻子,隻可惜,自從弟弟死後,母親就再也沒有和他見過一麵。
在接下來的幾年裡,世界少有地恢複了平靜,直到歐洲的另一個巨頭企業——哈定集團開始按訥不住,暗中挑釁諾森伯蘭家族,為了應付邊境越發緊急的事態,已經正式繼任公爵爵位的年輕騎士離開了倫敦,親自前往敦刻爾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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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舉動傳達了明確的信號,戰爭變得一觸即發,人人都為此感到興奮,他們相信,在新任公爵的英明領導下,他們最終會取得戰爭的勝利,而在混亂的中心,一位尊貴的訪客抵達了敦刻爾克。
在行宮大廳裡,老公爵眼神複雜地看著他的兒子,他的眼裡不再隻有驕傲,還帶著不解和恐懼。
“阿爾貝特”老公爵緊緊盯著年輕騎士,似乎想要重拾起年輕時的威嚴,但年輕騎士不為所動,於是他隻好幾乎哀求地說“你還忘不了那件事?已經三十年了,阿爾貝特,你沒法改變過去,看看你周圍,你已經有了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權力和財富,你擁有整個世界!為什麼你非得破壞這一切?”
“我沒有,父親,”
年輕騎士無奈地回答“但哈定集團步步緊逼,我不得不做出應對,我是在守護倫敦,而不是摧毀它。”
老公爵沉默了很久,最後才移開視線,語氣低沉地說“我知道你對我不滿,但是摧毀企業並不能讓世界變得更好,阿爾貝特,想想吧,食物,秩序,醫療,植入物一切都掌控在我們手裡,如果倫敦崩潰,人們能得到什麼好處?你以為他們可以就此得到免費的食物,和平,隨意取用的藥品和高級植入物嗎?”
“不,阿爾貝特!一但企業被摧毀,整個社會都會崩塌,不論是貴族,公司員工還是街邊的乞丐,所有人都會瞬間一無所有,我們會在一夜之間退化到野蠻時代,我不是恐嚇你,阿爾貝特,我指請求你好好想想,好好想想如果沒有了我們的企業,歐洲會變成什麼樣子。”
年輕騎士沉默了很久,最終,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父親。”
看到他的表情,老公爵欣慰地走了,就在當晚,敦刻爾克的公爵行宮發生了巨大爆炸,老公爵被當場炸死,高文和新任公爵也身受重傷,年輕騎士還被炸碎了一隻手,整個歐洲都因此陷入了沉寂,連哈定公司也不知所措。
而在十三個小時之後,騎士高文和新任公爵先後死於爆炸中受到的重創,女公爵繼承了她父親和兄弟的爵位,當年輕騎士再次睜開眼時,他已經失去了身體,變成了漂浮在歐洲上方的幽靈。
“事實證明,你還是太急切,沒有注意到有人已經悄悄背叛了你。”
年輕騎士左右看了看,卻沒有發現是哪個實體在和他講話,他的身邊隻有陰沉的天空,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他疲憊又警惕地大聲質問“你是誰?”
“我有許多稱呼”那聲音誠懇又平靜地回答“‘上帝’這個單詞怎麼樣?也許對你來說比較熟悉。”
年輕騎士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看著地麵上的變化,通過更加血腥的屠殺和清理,他的妹妹最終還是成功掌握了企業,但倫敦流乾了血,她不得不依靠出賣家族的利益才換來了有限的和平,在此之後,皇室也看清了公爵家族的虛弱,在美國人的支持下又重新變得活躍。
在弟弟,父親和他接連離世後,母親也瘋了,諾倫最終沒有得到體麵的死亡,因為他拒絕相信諾森伯蘭家族的技術無法治好新任公爵——或者說,前任公爵,他因此被當做叛徒處決,他的妹妹,那個不起眼的小女孩,她是個天生的惡魔,連之前侍奉公爵的侍女和男仆也沒能逃過一劫。
“你本可以阻止這一切發生,隻要你再冷酷一點,”
上帝的話語聽起來像是嘲諷,但緊接著,他又拋出了一個極具誘惑的提議“但現在,你仍有機會,我可以讓時間退回到這裡。”
一麵屏幕在他眼前憑空出現,播放著他七歲時的歡樂時光,溫馨的一家在倫敦郊外野餐,父親,母親,弟弟和妹妹都健在,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年輕騎士猶豫了,他伸出手,似乎想抓住那片虛幻的光幕,但最終還是克製了自己,隻是冷漠地反問“那麼代價是什麼?”
“沒有代價,時間會倒流,你做的一切都能被抹消,你可以徹底改變過去的一切。”
眼前的畫麵撲向了他,伴隨著草地上的歡聲笑語,春日陽光的暖意,以及三明治和果醬的香氣,下一刻,他已經置身在這段曾永遠逝去了的時光裡,一切仿佛近在眼前,觸手可及。
年輕騎士的呼吸停滯了數秒,他臉上的肌肉抽搐著,牙齒反複咬合又鬆開,甚至不得不按住自己的右手,他艱難地壓抑著自己,最終,他徹底恢複了平靜。
“不喜歡嗎?”上帝的語氣依舊平靜,就好像他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於是眼前的情景開始變化,時間開始流逝,很快,年輕騎士看見了自己的八歲生日
“如果你看到了感興趣的位置,那就讓我停下來。”
在那間似曾相識的教室裡,他看到了沃倫爵士的兒子,他已經完全不記得那男孩的樣子了,卻依舊一眼就認出了他,就在他猶豫的時候,時間已經流過,他看到了親吻他鞋尖的夫婦下一個畫麵裡,他收到了帝國理工大學的錄取通知,一秒之後,錄取通知變成了畢業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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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逐漸長出了胡子,下一刻,他披上了沃倫幫的甲克,很快,他開始麵對亂糟糟的街頭混戰,於是他拿起電話,逐個按下朋友的號碼第一個朋友死於高文的突襲,而他當時忙著參與攻擊公司的分部,七十個人死於今夜,誰都沒有得到好處
時間流逝得越來越快,最後,他看到了不久前的自己,他用優異的演技騙過了父親,又或者父親希望他是真心悔悟,這本來是他開戰的計劃,一舉清除諾森伯蘭家族和哈定公司的力量,讓人們有機會重新掌握自己的命運,但現在
他的手忍不住動了動,最後,年輕騎士閉上了眼,這一次,上帝的語氣發生了變化,他驚訝地說“我還以為你會喊停。”
年輕騎士緊閉著眼,以平生最堅定的意誌強迫自己保持沉默,他站在原地,就像是真正的死人,看著他的樣子,上帝的語氣逐漸變得無奈,但這隻是更加堅定了他保持沉默的決心
“你就沒有什麼遺憾嗎?沒有什麼值得後悔的事?你是被我選中的人,我給過你超人的體魄,不建議再多給一點”
依舊沒有回答,於是上帝的語氣變得冷漠,他嚴厲地警告“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阿爾貝特·德·諾森伯蘭,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空氣變得寒冷,身體也變得沉重,他的膝蓋逐漸變軟,上帝似乎想要強迫他下跪,但他以超人般的意誌扛下了這一切,最後,上帝冷笑了兩聲,以此作為對他的宣判
“你讓我很失望,阿爾貝特·德·諾森伯蘭,因此,我決定給你一點懲罰”
他的語速格外緩慢,似乎是為了欣賞年輕騎士臉上的恐懼,但讓他失望的是,這男人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就像一塊沉默的頑石。
“這樣你才懂得你應該尊重我”
時間變得格外緩慢,每一秒都仿佛被拉長了上千倍,空氣中充斥著無形的鋼針,疼痛不停折磨他的意誌,但到了最後,上帝突然又笑了
“你通過了,現在,好好休息,體會我的禮物,並思考你的曆練吧,喬·奧爾科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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