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走進屋裡,裡麵便一陣暖烘烘的。
桌子上擺上了些茶水糕點瓜子,邊吃邊聊最是愜意了。
任莎莎招呼著安寧坐下了,給她倒了杯茶,也給自己倒了杯。
才要坐下,便發現安寧正盯著自己看。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道:
“我臉上是有什麼臟東西嗎?”
安寧這才察覺到自己方才有些失禮了,於是連忙搖搖頭,道:
“不是,沒有的……方才安寧隻是覺得您跟安寧在江南時見過的一位姑娘長得很像。”
聽到這話,任莎莎心中一愣:
不是有這麼容易辨認嗎?
江南行不是全程蒙頭蓋臉了嗎?這是蒙了個寂寞?
“那姑娘是太子身邊的舞娘,但有的時候也會穿成侍衛的模樣。
但那姑娘僅是身形與五皇子妃有幾分相似,身份卻是雲泥之彆,比不上皇子妃這般氣質超群。”
聽罷,她尷尬地笑了笑,回道:
“謬讚了,其實我也不是什麼出身高貴之人,我爹隻是個江湖小門派的掌門人,前些時候因為江湖恩怨還被滅了門,我如今不過就是個寄宿在五皇子家裡的落魄孤女,不提也罷。
那個,其實方才你過來的時候,我就想問了,昨日在詩會上各府貴女多的是,安寧小姐為何會選擇與我說心裡話呢?”
她斂了目光,頭有些低,道:
“前日詩會,我本是想跟您和公主玩到一塊的,不曾想,公主對安寧……其他貴女,身份卻是不如我的,所以……”
哈,高不成低不就唄。她祖父可是丞相哎,在朝中位高權重呢。
彆朝彆代裡可是出現過丞相把持朝政的例子。
當然大域朝如今的皇帝比較強勢,丞相被削弱了諸多特權,但依然是大域朝中除了皇家最權貴的存在。
也難怪安寧會瞧不上其他貴女了。
“您可彆誤會啊,安寧絕對不是那種勢力之人。
興許是與五皇子妃有眼緣吧,昨日被公主無故刁難,幸而有五皇子妃為安寧出頭,安寧心中很是感激,故對您也就多了幾分親近之意。
昨夜有些事情,讓安寧覺得既憤懣又害怕,家中又沒有可以訴說之人,思慮良久,特地上門拜會,不曾想五皇子妃待人親和,竟讓安寧進來閒話家常,安寧心中甚是感動。”
聽了這話,任莎莎突然有些後悔放這女子進來了……又作又假。
她尷尬地擠出笑容來,應付地回著:
“客氣了,我隻是覺得,人海茫茫,大家相識一場都是緣分,見麵沒必要劍拔弩張相對的,對彆人留餘地,也是給自己留餘地嘛。
我家師兄……不對,是五皇子剛回都城不久,還得仰仗大家幫助嘛。
對了,安寧姑娘方才說有心裡話想找人傾訴,不知道是什麼事呢?”
被問到正題上了,那安寧蹙眉,臉上漸漸露出恐懼之色,道:
“前天詩會,我們大多不都是晚上才離開的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晚的緣故……嫂嫂,我覺得都城這地方不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