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生辰綱失竊之前,楊芝褚便察覺阮氏三兄弟行為異常。派人暗中觀察後,發現三人前往了晁保正莊園。當日,晁蓋借口有事,匆忙出了遠門。
接著,楊芝褚讓李忠去邀請雷橫喝酒、賭博,經過多次試探,得知此前有人夜宿破廟,的確是晁保正的外甥。一番調查後,楊芝褚斷定這些人,必定是要去劫持那生辰綱。
於是,他派遣曹正、周通二人裝扮成江湖人士,一路快馬加鞭追趕這一行人。臨行前,朱武曾告知二人,沿途唯有黃泥崗可以動手。因為那裡沒有強人盤踞,隻需在附近村落打聽,若有人采購大車,便是這夥人。果然,世間沒有比劫匪更了解劫匪的人。
曹正經過一番查探,得知晁蓋七人住在安樂村中閒漢白勝家中。心中已有盤算,拿下東溪村作為練兵之地並非難事。
這一天,楊芝褚與史進一同拉著雷橫,前往東溪村。楊芝褚送上一隻從畫中空間捕獲的麅子,並表示想找晁保正喝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楊芝褚沉聲道“保正,這莊子確實是個好地方,我願出價一萬貫買下,不知保正是否有意出售?”
晁蓋不知楊芝褚已洞悉他劫取生辰綱之事,當下搖頭拒絕“晁蓋打拚這份家業頗為不易,無意出售,還是那句話,鈴轄若想來,隨時都可前來。”
此時,不僅晁蓋,其餘六人也都認為萬無一失。要知道,官府隻是不查,真要動腦筋,當官的怎會不如平民百姓?
晁蓋分了幾擔金銀給阮氏三兄弟,他慢慢售賣奇珍異寶,得了錢財四人都可實現理想。晁蓋可積累名聲,做個義薄雲天的大俠。
劉唐可在晁蓋府上跟著大哥衣食無憂。吳用花錢買個九品奉職,官價六千貫,實權職務。公孫勝買個齋郎職務,平日裡管著祭祀,還能侍奉老母,潛心修道。
他們萬萬沒有料到,白勝已被曹正抓了回來。家中搜到一包金銀,便是罪證。隨即把白勝頭臉包了,扛抬贓物,都連夜趕回鄆州城裡來。不由分說三十殺威棒下去,打的皮開肉綻,白勝招了出來。拿了罪證,楊芝褚便非常篤定了,這東溪村他勢在必得!
梁中書派人前往京都,抵達太師府通報後,得以覲見太師,並呈上了蔡夫人的書信。蔡太師覽畢,大驚失色,怒斥道“這夥賊人實在膽大包天!去年竟敢打劫我女婿送來的禮物,至今尚未捉拿歸案。今年又如此無禮,若再不嚴懲,日後恐更難對付。”
隨即,蔡太師簽發了一份緊急公文,並派遣一名親信府乾,攜帶公文星夜兼程趕往濟州。與此同時,晁蓋等人的事情即將敗露,而楊芝褚也恰好率領一隊騎兵,匆匆奔赴濟州。
抵達濟州府後,楊芝褚恭敬地拜見太守與府尹。兩位官員正欲詢問其來意,門外卻突報蔡太師府的親信已到。幾位官員慌忙起身,不顧儀態地奔出門外迎接。
蔡太師府的來人身份非同小可,幾位官員自然不敢怠慢,爭相巴結。然而,在看過書信後,他們卻都沉默不語。此事最終落在了府尹的肩上,其他人自然不願自討沒趣。
府尹隻得硬著頭皮開口“關於此事,本官已收到梁府虞侯的信件,並已派遣捕盜司、緝捕司四處探查。三都緝捕使何濤正全權負責此事,但至今仍未有所獲。”
蔡太師府的親信皺眉道“我乃太師府上的心腹之人,來時領了太師的嚴令,讓我在濟州衙門等候。太師要求府尹大人必須在十日內拿下這八人歸案,並押解至京都。”
府尹心中暗叫不妙,拱手懇求道“有勞您回京稟報太師,下官定會全力緝捕盜賊,求太師寬限些時日。”
那人卻搖了搖頭“此事我勸不得,若辦不好,我回去也沒命在。大人自己看書信吧,此事若辦不妥,大人這官位恐怕也保不住了。”
府尹聞言,臉色煞白,癱坐下去。蔡太師書信中的言辭極為嚴厲,他深知若辦不好此事,自己的官位將不保。
此時,楊芝褚心中明白自己該出手了,於是跨前一步說道“各位大人,可否容下官說幾句?”
府尹急切地問道“莫非你有辦法解決此事?”
楊芝褚躬身行禮道“這案子其實不難查,黃泥崗地方不大,我們隻需加派人手,查一查最近來過的異鄉人即可。他們總不能是從土裡冒出來的吧?按圖索驥,必能水落石出。”
眾人聽後,皆覺此計可行。府尹更是大喜過望,難得地拱手稱讚道“果然妙計!我看你年少有為,不知是哪位大人門下高足?”
楊芝褚謙遜地躬身道“下官並非出自哪位大人門下,隻為朝廷效力。今日獻策,隻因太師乃在下長輩而已。”
眾人從最初的不屑逐漸轉為震驚。蔡太師府的親信詫異地問道“你是太師的什麼人?為何我從未在府中見過你?”
楊芝褚淡淡地回答道“哦,楊太傅乃是在下伯父,他早年收我為義子。如此算來,太師自然是在下的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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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聞言,嚇得連忙跪倒在地,恭敬地行禮道“有眼不識泰山,請公子恕罪。”
楊芝褚大度地說道“此事與你無關,不必如此驚慌。你隻需寫信告知太師,府尹大人正在全力緝捕盜賊,不需多少時日便可破案。”
“是是是,公子說的是。”那人唯唯諾諾地應承著,退了出去。
幾位官員心中暗自思量,難怪這位年輕的鈴轄能夠身居此位,其背後的勢力與自身的能力皆是出類拔萃,他們不禁收斂起之前的輕視之態。太守客氣地稱讚道“鈴轄此次前來,特意為解府尹之憂,真是仁義之舉,令人欽佩!”
楊芝褚輕輕擺手,謙遜地說道“我其實並不知此事詳情,剛才也是聽來人提及,才臨時有了這個念頭。此番前來,我主要是想討一道緝捕令。那水泊梁山的賊人屢屢騷擾百姓,作惡多端。我近期正在緝捕一人,乃是山上的頭領朱貴。因此,特意來申請緝捕令,決心清剿梁山賊人,還百姓一個安寧。”
太守聞言大喜,爽快地說道“這有何難?鈴轄稍候片刻,我這就寫下文書,府尹大人定會批下公文給你。”
楊芝褚連忙躬身施禮,道謝後安然坐下等待。他心中暗自慶幸,此次前來可謂一石二鳥,不僅幫助府尹解了燃眉之急,還順利辦成了自己討要緝捕令的事情,真是妥妥當當,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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