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對遠處的劉光宇招手,然後對他耳語了幾句。劉光宇得了聖令,便走近高參與肖冥浩。隻見這兩人一邊坐在竹椅上休息,一邊正吵著架。
“姓肖的,剛才看你在場上像一隻死狗,跑都跑不起來,一會兒自己跟聖上說下場換人算了。”高參揶揄肖冥浩說
“姓高的,你彆瞧不起人,我隻是平時蹴鞠玩得少,休息一下我就能重新上場,我雖然蹴鞠技藝不夠你好,更不如聖上,但我助攻沒有問題的。”肖冥浩替自己辯解。
“肖大人,我看你本身就是一個腳軟的,怎麼?你家相府千金是狐狸精不成,昨晚吸了你不少陽氣?”高參用帶著譏諷的口吻說。
“高大人,我家夫人是大家閨秀,不像你平日裡接觸的那些狐狸精般女人。”肖冥浩反諷高參。
高參喝了一口茶水,抿唇對肖冥浩得意地說“我就不喜歡那些假惺惺的大家閨秀,像小燕子那般在床上千嬌百媚的女子才是本官的菜。可惜有人不珍惜,才讓本官得了佳人!”
肖冥浩一聽到高參提到鄒曉燕就不冷靜了,他衝到高參身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領,警告他說“姓高的,我勸你不要再用我前妻來拿捏我,我也不是好惹的!再說,高大人也隻是穿我的舊鞋子,這事有什麼值得炫耀的!”
“你……你竟然說小燕子是你的舊鞋子?難怪她恨你…”高參用力拍打開肖冥浩的爪子,驚訝地看著他,他之前以為肖冥浩對鄒曉燕還是有情的,現在看來他為了和自己鬥嘴,竟然不惜出言侮辱自己的前妻。可見這男人所謂的餘情未了,也不過是占有欲作遂而已。
兩位神仙吵架,劉光宇卻不想做小鬼受累。於是劉光宇連忙將高參與肖冥浩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他高聲說“高大人,肖大人,聖上有口諭,一會兒蹴鞠比賽讓肖大人下場,換金國使者莫哈特上場。”
高參冷哼了一聲,用眼神瞪了一下肖冥浩,意思不言而喻,就是笑話他蹴鞠技藝差,體力不佳,聖上看出來並果斷換下了肖冥浩。然而換莫哈特上場,聖上又是打的什麼主意,剛才不是拒絕了他提議地讓莫哈特與林衝蹴鞠比賽嗎?
不等高參多想,莫哈特已經準備好上蹴鞠場了,高參也隻能重新回到蹴鞠場。高參自然還是全力協助宋徽宗控製蹴鞠球,在他身邊護著聖人,讓陳錦歡與柴念慈氣得牙癢癢。杜十娘見宋徽宗的蹴鞠技藝居然真如傳說中的那般嫻熟,她有點犯難。
今天高參與杜十娘提前商量過,要借洛嬪邀請宋徽宗蹴鞠的機會,讓聖人想起林衝女子蹴鞠隊上次踢宮廷蹴鞠比賽的事,並且借金人陳兵在邊關挑釁的機會,說服宋徽宗冊封他們的女子蹴鞠隊,讓林衝的女子蹴鞠隊代表大宋對戰金國女子蹴鞠隊。
不料,現在半路殺出一個金國使者莫哈特,偏這人蹴鞠風格硬朗且狠厲,陳錦歡好幾次搶他的蹴鞠球都險些被他踢斷腿,幸好陳錦歡在冥福洞時與那些凶神惡煞的犯人對戰過,因此她才能避免被莫哈特踢斷腿的險境。不過,這金國男人身強體壯的,身體優勢明顯,柴念慈的頭球也被他壓製住了兩回,真讓人生氣。
男女兩隊蹴鞠了大半個時辰,杜十娘有點喘不過氣來,她畢竟不像陳錦歡與柴念慈她們那樣經常練習蹴鞠,她的體力也一般。林衝在蹴鞠場邊上看得有點眼急了,他臉色陰沉,咬緊牙關,想喊中途休息但又怕惹怒了聖人,且自己身上無官職,也不好向聖人求什麼。
“聖上,臣肚子有些忍忍作痛,可否容我休息一會兒?”高參用手捂住自己的小腹,向宋徽宗哀求說。宋徽宗剛進了一球,正在興頭上,本想拒絕,但見他對麵的陳錦歡朝他拋了一個媚眼,又用手示意她想喝水,於是宋徽宗淡淡地回了一句“那就休息一會兒吧。”
高參馬上謝恩,然後看了一眼杜十娘,見這個女人早就跑到林衝跟前了,林衝正彎腰低頭替她捏著一雙長腿放鬆肌肉。高參臉色當場黑如鍋底,心裡罵杜十娘是白眼狼,不知好歹,如果不是看出這個女人體力快耗儘了,他才不會裝肚痛,出麵求聖人休息呢。
剛才杜十娘明明也聽到他對聖人說自己肚痛了,她也不來慰問一下自己,高參想到這裡就氣得坐在邊上咬牙切齒。太醫過來時以為高參真是肚痛得厲害,馬上給他診脈醫治。高參假裝配合,但心裡盤算著今天無論如何要給林衝女子蹴鞠隊一個名分,這樣才能繼續狼王與他們的計劃。
杜十娘休息完了,便對林衝說“林大哥,我一會兒上不了蹴鞠場了,聖上與那金國人太厲害了。我與洛嬪娘娘、柴妹妹今天肯定要輸了,你說要怎麼辦?”
“那不如你跟洛嬪娘娘說你不能上場了,讓她向聖上推薦我,讓我將你換下場如何?”林衝跟杜十娘商量說。杜十娘覺得這個主意好,林衝蹴鞠技藝與體力都比自己好上十倍,他一上場,一定可以配合好陳錦歡與柴念慈,那麼他們今天也不一定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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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杜十娘讓洛嬪跟宋徽宗說了要用林衝換自己下蹴鞠場。宋徽宗見莫哈特踢蹴鞠的風格與自己完全不同,有時還跟自己搶球,他本就有點不高興,想讓他吃癟。林衝肯定比杜十娘蹴鞠技藝好,體力佳,他當然一口答應了,心想一會兒還要讓林衝替自己教訓一下這個金國人,誰讓他搶自己的風頭來著。
莫哈特一聽林衝要上蹴鞠場,他也高興得拍了肖冥浩的肩膀三下,對他興奮地說“想不到我還是要與這林衝一戰,你不是說他是宋國女子蹴鞠隊的教頭嗎?正好讓我會一下此人,看他到底是草包還是草原上的鷹隼。”
肖冥浩一臉不悅,他不想讓林衝與莫哈特對戰,之前他就因為林衝的身份抗議過,這下宋徽宗竟然答應讓林衝上場蹴鞠,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要再說服一下聖人,讓他放棄這種做法。換下杜十娘可以,但不能讓林衝換她,他想到了禁軍指揮使陳歌,這人不是一直守在蹴鞠場外嗎?
“陛下,臣肖冥浩想推薦陳指揮使替補杜十娘蹴鞠,林衝他身份不合適,他沒有官職,又是戴罪之身,林衝……他……”
“夠了!朕決定了的事情不容旁人置疑。”肖冥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宋徽宗打斷了,他額角冒出一層冷汗,不敢再多說一句,乖乖退到蹴鞠場外觀看接下來的蹴鞠比賽。不過,肖冥浩覺得那莫哈特的蹴鞠動作就像草原上的野馬般毫無顧忌,到時林衝肯定會與他產生肢體衝突,兩人說不定還會動手打起來,他到時隻要在邊上看好戲就行了,之後看高參在旁邊跳腳替林衝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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