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出發了。
與家人辭彆後便登上馬車,前往益州。
此行他帶著鄔文化,韓去病作為隨從,負責自己的生活起居,周虎,阿福作為保鏢,在前開路。
除此之外,自然也有離明司的人。
司劍早在他啟程之前便找到了他,登上了他的馬車閉目等待。
看著懷中抱劍,神情冰冷的少女,江寒暗自嘀咕:這司劍看起來可沒有司棋好相處啊!
雖然豔若桃李,可卻始終冰冷冷的,板著一張臉。而且自從他上車後,也未曾睜開雙眼。
“司劍姑娘,此行還有勞姑娘多多照料了。”江寒道。
“有我保護你,我不死,你便不會死。”司劍冷冷道。
江寒道:“要是你也死了呢?”
司劍道:“那你可以直接找把刀子抹喉自殺了。”
江寒訕訕一笑,道:“司劍姑娘武功深不可測,有你保護我,此行定無危險。”
司劍緩緩道:“天下高手芸芸,能殺我的人,還是有一掌之數的。”
好家夥,真能裝啊!一掌之數?那豈不是說,隻有五個人她打不過?
江寒問道:“誰能打得過你?”
司劍睜開雙眼,眸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似乎覺得他話太多了。
江寒背後徒然一涼,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耐煩,還有一絲嫌棄。
這司劍果然比司棋還要不好相處啊!至少司棋不會用這種嫌棄人的表情看自己。
馬車一路離開,就在快出了外城時,卻忽然停將下來。
江寒正當疑惑之間,便聽見外麵一個聲音喊道:“江寒!”
這是一個女子的聲音,而且很熟悉。
江寒掀開簾子,踏出馬車,便看到了一道紅色的身影,以及其背後的幾名侍衛。
秦玉驕穿著一襲紅裙,眉蹙春山,眼顰秋水的看著他,生氣道:“你要離開洛陽,怎地不來與本宮告彆?”
雖說是生氣的口吻,但聲音卻嬌滴滴的,很是悅耳。
江寒忙走上前去,道:“七公主,你怎麼來了?”
秦玉驕一拉韁繩,桃花眸子審視著他,道:“本宮為何不能來?你要離開洛陽,怎麼卻不跟本宮告彆?”
這我真的忘了啊……江寒沉聲道:“寒此次前往益州,身兼皇上所賦重任,此去不知多久,唯恐與公主說了後,見到公主蹙眉的模樣,因此未敢與公主告彆。”
秦玉驕眉宇間的怒氣消散,神情轉為柔和,說道:“你擔心本宮因為你離去而傷感?哼,本宮是那種人嗎?”
秦玉驕盯著他看了一會,說道:“你給本宮送的禮物,本宮很喜歡,待你從益州回來,本宮,本宮也不是不能考慮一下……”說到後麵,她的聲音變得小了很多。
啥?我送了啥禮物了?江寒眼睛裡閃過一絲困惑,便連忙道:“是,公主殿下。”
秦玉驕道:“好了,本宮要回去了,不與你多說。”
說著,她便拉著韁繩,調轉馬頭,忽又回眸一笑:
“這是……回禮。”
說罷,她從懷裡拿出一塊玉佩,丟給了江寒。
江寒伸手接住。
秦玉驕道:“本宮祝你在益州建功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