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唐思錦那般,隻要去了矜持,以他們的學識謀生算不得難,隻是當年偌大聲名如今卻這般,麵子有些受損而已。
趙尋安問過為甚不幫襯,兩人苦笑:
“有想過,可陸兄脾性不是一般的硬,便餓死也不食嗟來之食。”
“可我等同門兄弟便如骨肉至親,又哪來的嗟之一說?”
趙尋安聞言也是撓頭,便這脾性,能挨這麼多年不死,陸敬亭一家的生命力真不是一般的頑強!
三日後花間四才子齊入國子監,在玉京引起不小風波。
有人尋朝中大臣代為登門拜訪,隱晦說明四人當年不當作為牽連因果頗重,會與國子監帶來不協,還是莫要收錄為好。
趙尋安剛開始沒有心,未曾想最後胡懷民都特意前來,卻是讓他起了好奇心。
“奇哉怪哉,說當年影響的那些家夥蹉跎了歲月,可連你這當朝宰相都能調動,某看不是蹉跎,應是隱於暗處做了毒蛇吧?”
言語一出口胡懷民便知趙尋安不喜,心肝立時狂跳,用力擺著手說:
“大祭天您萬萬不要多想,隻是陳情,隻是陳情爾!”
“陳情?”
趙尋安咧嘴笑,笑得燦爛,胡懷民看了額頭卻有些出汗,這些時日相處甚多,豈能不知大祭天的脾性?
“當朝宰相、兩位尚書,尋到大祭酒還有四位老大人那裡的三四品官員兩掌都數不過來,怎地,與趙某施壓?”
“彼其娘之,這是忘了趙某的銜級與出身了吧!”
還是笑,可笑意裡卻透著股鋒刃的寒。
胡懷民隻是苦笑,卻不敢再言其它,心中也是恨恨咒罵,這般多人找上國子監,可不就是施壓。
還不跟自己說,甚好,蠢貨們攤上大事了!
“你便是個讓人利用的傻廝!”
趙尋安猛地一拍桌子,胡懷民被嚇得一跳,不過心情倒是放鬆下來,大祭天這般訓斥倒是好事,說明己在他心,便苦笑著拱手:
“大祭天體諒,我也是那個被耍的,誰曾想竟請了這般多同僚,可不就是施壓了。”
“某知你脾性,少不得故舊同年一推搡便上了套。”
與他個白眼,趙尋安用手指叩著桌麵說:
“你且回去,與官家說下這事,後日某要上朝。”
“您、您不是最煩上朝,怎麼......”
胡懷民心肝又跳,超品非大事不登堂,身為大祭天的趙尋安主動要求上朝,顯見是要做些大事!
“某要替官家正正朝堂風氣,還要掃掃玉京私底下結黨營私的小團夥。”
說到這裡趙尋安再笑,這幾日又不是沒有調查,與某些家夥本就有些想法,正好整治一二。
“不是有些道德高人說趙某位高權重囂張跋扈的嗎,某便要他們看看,何為囂張跋扈!”
胡懷民急匆匆回返皇城,趙尋安則是直奔天策府,未及多久左監門衛一府三千悍卒提刀持槍騎馬與玉京穿梭,抓捕數百學究文人。
被繩索穿成串的眾人哭嚎震天,惹得往來行人大驚。
待玉京府尹聽聞消息,立時派人前往兵部詢問緣由。
十六主軍對外不對內,誰與的權利在玉京胡亂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