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博弈_道門鬼事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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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博弈(1 / 1)

“我有個提議。”王局目光誠懇,緩緩掃視眾人,“如今情況危急,在末日的陰影下,我們內部的矛盾不值一提,都如塵埃一般。唯有攜手合作,才可能抵禦這場滅頂之災。”

人群瞬間安靜下來,和官方合作,在這些江湖豪客眼中,無疑是與虎謀皮。更何況幾天前,官方還公然搶走了他們視為珍寶的林逸塵傳世之秘。當時他們在槍炮威懾下被迫屈服,心中的仇恨還未消散,如今官方又來談合作,他們實在難以信任。

王局在江湖摸爬滾打多年,自然明白眾人心中所想。他當即表態,從銅棺中挖出的東西,隻要不影響應對末日降臨的大局,全部贈給參與發掘的人。在利益的誘惑下,眾人心中的猜忌頓時消散了不少。王局憑借著強硬手段與懷柔策略,成功收複了這幫江湖勢力,唯有血門依舊抵觸。但血門勢單力薄,血無涯即便氣得暴跳如雷,也無力改變現狀。

月亮緩緩升起,這些天一直喧鬨不休的斷腸崖附近,終於恢複了寧靜。找江底銅棺談何容易,連先進科技都無可奈何。不過在利益驅使下,江湖豪客們蠢蠢欲動,紛紛施展渾身解數,圍繞江底斷流處各顯神通,暫時忘卻了彼此間的衝突。

我和血月在人群中太過顯眼。我剛從李丹子的追殺中逃脫,血無涯在我這兒吃了虧,自然不會善罷甘休。血月也意識到,血無涯很可能會再次逼她交出《玄天寶錄》,便多留了個心眼。在各大幫派談判時,我們悄悄溜下斷腸崖,從後麵潛入長江,遊進斷流時曾藏身的山洞。我本就對那些江湖人士沒什麼好感,躲進山洞對我來說,是件愜意的事,更何況還有血月這樣的美女相伴。

我們並肩坐在江邊,其實我心裡清楚,自己躲避眾人,最重要的原因是害怕見到碧蘿和林隱。一想到他們親密無間的樣子,我的心就像被針紮一樣痛,那種痛苦讓我難以承受。我有時會安慰自己,碧蘿和林隱在一起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苗疆蠱王和南洋林家都是大家族,門當戶對,無論是家學淵源還是經濟實力,都不是我這個半孤兒能比的。

江麵上,貨船拖著長長的馬達轟鳴聲疾馳而過,頭頂煙囪冒著滾滾黑煙。“你還忘不掉她吧?”血月冷不丁開口。她的話太過突然,我愣了一下,含糊地應了一聲。血月笑了笑,這個洞口極為隱蔽,被江水遮擋,很難被發現,所以我們能安心坐在洞口,把腳伸進江水裡,輕鬆地聊天。

今晚的月亮暗淡無光,被雲層遮住了大半,江麵上影影綽綽看不太清。隻有大貨輪經過時,輪船上明亮的探照燈掃過江麵,才讓人看到水麵上無數黑影,好似幽靈一般。回想起那晚長江斷流的可怕場景,我仍覺得不太真實,江底居然有一具連最新科技都掃描不到的銅棺,想想就覺得荒謬。但事實擺在眼前,王局不遺餘力地想要揭開謎團,便是最好的證明。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山洞裡突然傳來一陣悶哼。我輕聲說:“怎麼回事?”血月也警惕起來,低聲道:“有人。”我們趕忙起身,朝山洞深處衝去。血月打開手電筒,這是她特意準備的袖珍便攜式手電筒。

衝進山洞深處,地麵上還留著江水倒灌的水漬。血月趴在地上仔細看了半天,指著一處極淺的腳印說:“果然有人。”那腳印非常淺,不仔細看很容易忽略。腳印還是新的,顯然是發出聲音的人留下的。我們追到山洞深處,裡麵出現一個碩大的洞穴,怪石嶙峋,地形複雜。

血月雙手叉腰,站在洞口沉聲道:“是英雄好漢就出來,躲躲藏藏算什麼!”一陣大笑傳來,我覺得聲音有些耳熟,就見洞頂飄下一人。血月舉起手電筒一照,居然是王師婆。王局和各大派談判時,我就發現人群裡沒有她,這幾天她都沒現身,沒想到居然躲在這兒。王師婆依舊是農村老太太的打扮,比上次見麵時更加衣衫襤褸,像是很久都沒換過衣服。

王師婆笑道:“又是你們兩個小娃娃,老太太我和你們還真是有緣。”血月怒道:“你鬼鬼祟祟躲在這兒乾什麼?”王師婆反問:“那我還想問你們,鬼鬼祟祟的在這兒做什麼?”血月冷笑一聲:“孤男寡女來這種地方,你說能乾什麼?王師婆您不會也和我們一樣吧?”王師婆臉一紅,叱責道:“你們太放肆了,把我老太太當成什麼人了!”

血月冷笑兩聲,懷疑地盯著王師婆。王師婆也審視地瞥了血月兩眼,說:“我找你們很久了,今天在這兒碰上也是緣分。我聽說你們在省城收購了一種名貴藥材,現在全世界隻有你們有?”血月得意地說:“這叫囤積居奇,師婆您一輩子沒見過什麼錢,不懂經商的道理吧?”

王師婆直截了當地說:“報個價,我買。”血月乾脆地回道:“我這藥是買來玩的,不賣。”王師婆握緊拳頭,對於一個習慣作惡的人來說,這是她發怒的信號。“我給你十倍以上的價格,賣給我。”王師婆強壓著怒火,儘量平靜地說。血月擺擺手,拒人千裡之外地微笑道:“王師婆大概還不知道,我紅門從來不缺錢,十倍二十倍的,我根本不在乎。”

王師婆掌管陰陽門多年,是個老江湖,自然聽出血月話裡有話,便說:“你開個價吧,隻要我能承受,這藥我買了。”血月臉上露出喜色,但她心思縝密,即便王師婆這麼說,也不會輕易上當。“開價吧。”王師婆催促道。血月皺著眉說:“我要的東西,你心裡清楚,何必非要我說破?”王師婆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血月看出她的心思,接著說:“這藥不是普通的藥,我當然要開個不普通的價格。用《玄天寶錄》來換,你不會覺得貴吧?”

王師婆臉色陰晴不定,掏出旱煙袋抽了兩口,乾笑兩聲說:“不算貴。”血月堅定地說:“《玄天寶錄》我一定要拿到。”王師婆專注地磕掉煙袋鍋裡的煙絲,若有所思地說:“你跟蹤我這麼久,我還能不了解你的心思?你在江湖上放出話,說《玄天寶錄》在你手上,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紅門,自己卻躲起來,讓紅門替你承受江湖殺手的騷擾,哪怕紅門被滅門你都不在乎。你一個人守著《玄天寶錄》在我手上的秘密,對我窮追不舍,小小年紀,心思還真不簡單。”

血月拱手道:“前輩過獎了,我聽說這味藥對您很重要,您是非買不可。”“我確實非買不可。”“我可以賣給你,全都賣,一點渣滓都不剩。”“可你的要價太高。”“做人就是這麼無奈,藥和《玄天寶錄》,你隻能選一樣。”

王師婆席地而坐,抬起那張枯萎消瘦的臉,仰望著血月說:“你說得對,人生就是這麼無趣,我要看看你的藥。”血月說:“我要看看你的經。”“如果藥沒問題,我就把《玄天寶錄》給你,我不能沒有藥,但這本書對我來說,意義已經不大了。我這把年紀,再好的秘籍也沒用了。”血月展顏一笑:“師婆活得通透,晚輩佩服。”說著,她從口袋裡掏出一隻塑料袋,裡麵裝著一些黑色粉末,遞給王師婆。

王師婆把粉末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又混著煙絲裝進旱煙袋,點著後狠狠抽了一口,然後磕出煙絲,對血月說:“味道很正,你有多少?”血月一笑:“不多不少,正好能換《玄天寶錄》。”王師婆磕掉煙絲殘渣,笑道:“你還是信不過我。”“王師婆在江湖上德高望重,是令人敬仰的前輩,我一個晚輩,怎麼會信不過您呢?”我看得出,王師婆和血月彼此都不太信任,所以這次交易,誰都不敢先邁出第一步。

王師婆問:“你的藥都帶來了嗎?”血月笑道:“反正我能保證,前輩可以第一時間拿到藥。”王師婆點點頭,朝山洞裡麵一指說:“《玄天寶錄》就在裡麵……”血月朝我使了個眼色,我走進山洞。洞裡彌漫著白色煙霧,物件都看不真切。我隱約看見中間有個石台,台上放著一個不大的玉匣子。走近兩步,看清匣子上用血紅的古篆體寫著“玄天寶錄”三個大字。

我想再靠近些仔細看看,就見石台上盤著一條碩大的蟒蛇。蟒蛇見我靠近,鱗片一片片立起來,碩大的蛇頭昂起,雙目緊緊盯著我,嚇得我不敢再往前。血月在外麵喊我,我隻好快步退出來。血月眉頭緊鎖,王師婆隻顧抽著旱煙,地上全是磕出來的煙葉子。“有個玉匣子,上麵寫著《玄天寶錄》,有蟒蛇守著,我沒法靠近細看。”我對血月說。

血月點點頭,似乎對裡麵的情況還算滿意。王師婆慢悠悠站起來說:“我能看看你到底有多少藥嗎?”血月很爽快,把一包藥扔給王師婆。王師婆檢查後,把藥收了起來,然後轉身朝另一條山洞走去。血月走進洞裡,趴在台子上的蟒蛇蛇頭又立了起來,顯然察覺到了危險。

血月瞟了一眼玉匣子,“玄天寶錄”幾個血紅大字像傷疤一樣刻在玉盒上,觸目驚心。蟒蛇突然朝我們撲來,它頭大如鼓,身體和人一般粗細,更可怕的是,我根本看不清它到底有多長。血月抬手朝它一指,原本凶猛襲擊的巨蟒,竟像被馴服了一樣,把頭縮了回去,爬下石台,順著牆根遊走了。血月說:“蟒蛇是山洞裡的‘住戶’,是王師婆招來的,就是用來嚇唬不懂的人。”

她捧起玉匣子,難以置信地上下打量,然後揭開匣子。裡麵有個錦囊,錦囊裡有張紙條。血月臉色驟變,翻開紙條一看,上麵寫著:“玄天寶錄,有緣者得之。”我心裡明白,我們被王師婆耍了。血月憤怒地扔掉精致的玉匣子,衝出山洞,可王師婆早已沒了蹤影。我們朝山洞深處追去。

血月咬牙切齒地說:“這個死老妖婆……老娘抓住她,非得扒了她的皮……”我隻能苦笑,血月心思深沉,估計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大的虧,難怪她這麼生氣。血月淩空打了個響指,猴子突然從山洞深處竄出來,嚇了我一跳。血月怒道:“老妖婆朝哪個方向跑了?”猴子朝分岔洞一指,血月立刻馬不停蹄地追過去,她速度極快,像一陣風,我差點跟不上。

猴子掛在血月背上,突然掉了下去。我們隻好停下,隻見猴子滾到角落,奄奄一息地縮成一團,身上卻看不出哪裡受傷。血月攥緊拳頭,臉漲得通紅,憤怒地說:“死老妖婆,肯定又是她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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