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仙人!
“不當人子,聖人書院何曾受過如此千古之恥!”
“爾等妄為聖人門生,愧對先師,愧對聖人!”
“吾等有何顏麵苟活於世?以何臉麵麵對世人?”
先生們仰天悲痛呼喚,他們引以為傲的學生們,此刻全然圍繞著教坊司女子轉,神態迷醉,全然不知此他們的形象,已經被師長們看在眼中。
白仙看著言出法隨時間過後,聖人書院學子們的癡狂,天坪不是沒有道理的,壓抑的越深,反彈的越厲害!
簡單點來說,聖人書院學子們集體性在師長麵前人設崩塌,社會性死亡,等精蟲離開腦子之後,他們可能會羞愧到想自殺!
看著台上,有湘君領舞,另外兩個花魁當伴舞的極樂淨土,將學子們的癲狂拔升到了超乎想象的境界。
此地即為淨土,載歌載舞,拋卻師長寄望,忘卻人間煩惱,喝著小酒,跳著小舞,升天極樂!
以音樂舞蹈結合便使人忘卻煩惱,迷戀其中,白仙感慨,上上輩子的娛樂之毒,真是害人不淺。
靜靜看著他們癲狂,嬉戲,喝酒,不顧君子之儀態,隻為將心中的魔鬼釋放而出。
“你這樣做,太過分了。”
耳邊忽然響起常新林的聲音,白仙笑了笑,道“不破又怎麼後立呢?”
極樂淨土一曲舞畢,湘君等花魁退場,學子們悵然若失,患失患得,腦子還處於宕機狀態。
白仙緩緩登上台上,仰望四仰八叉,形象全無的學子們,咳嗽一聲,撕下一張宣紙,道“吾曰凝神靜氣。”
學子們宕機的腦袋頃刻間恢複,茫然看了眼四周後,學子們神態癲狂,衣衫不整,披頭散發,毫無君子之風!
長公主秀拳緊握,如冰似雪般寒冷,美眸中蘊含著怒火,憤怒這個金吾衛的不識大統,更憤怒這些人前君子,背地裡竟如此齷齪。
大儒們眉頭緊皺,有兩位已經拿出了隨身法器,看來是要準備動手了。
常新林掃了眼台下的白仙,道“再看看。”
白仙看著學子們神態雖癲狂,卻在大儒法術的壓製下,沒有做出過分的舉動,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氣沉丹田,話語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中。
先生們愣了一下,轉而皺眉思索,其中一位研究國學的先生恍然大悟道“原路如此,此子頗具文士之風,此乃古時候君子之道。”
“何解?”
這位先生摸著胡須,沉吟一番,道“聖人還未創立儒家的古老時代,君子們便以表達內心渴望,
從無遮掩,以正人君子之身,做有道之事。”
聖人的時代,先生們沉默,雖然關於聖人的時代沒有多少記載,但儒家大興後,廣收天下藏書,
依稀可知那個時代的隻言片語,君子屹立天地之間,為萬民求利益,求自身超脫,
與儒家信奉的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不同,先生們不敢多言,怕犯了忌諱,隻是靜靜看著白仙,暗自思索。
此子,走的是聖人時代的文士之風,如此放蕩不羈,卻也頗為符合豪放之姿,仰望山上的亭子,靜靜等待大儒們的決議。
學子們懵懂看向台上粗鄙的武者,這詞雖簡短,可細細品讀之下,一股浩然之氣撲麵而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對極,他們也是這樣想的,可奈何師長壓迫,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理念,隻得將私欲壓抑在心中,不得釋放。
看向白仙的眼神複雜,有欽佩,有不屑,更有茫然。
長公主眉頭緊皺,愛詩之人,又怎會不懂其中含義,美眸好奇看向台上的金吾衛,不知他會怎麼說?
她自己也沒察覺,她竟好奇了。
白仙看著學子們的反應,背負雙手,歎息一聲,道“君子愛財取之以道,君子好逑,窈窕淑女,
你們貴為聖人書院門生,卻忘卻,修身治國平天下,
為何?
非富貴,非權力,非爵位,而是為天下黎民立命,為萬世開太平,為天地立心,為繼往聖之絕學,開萬世之太平,
聖人教的讓你們怎麼去治理天下,而你們卻一門心思藏著掖著,存天理滅人欲,無了人欲,有天理何用?”
學子們呆若木雞,這句話在他們腦子裡宛若驚雷陣陣,從未想過讀書為何,先生雖教導,修身治國平天下,
可為誰平,學子們神色有呆滯化為驚恐,不敢置信看著台上那個金吾衛。
“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
繡羅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銀麒麟。”
白仙念叨著。
好詞!
學子們眼前一亮,雖腦子在迷茫中,身為讀書人的鑒賞能力還是有的。
齊齊抬頭看向台上的金吾衛,為何是半闕詞?
“修身,若爾等不問心,何來修身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