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喀山的當天晚上,女王和曆史學者自然少不了一陣翻雲覆雨。但在遙遠的澳大利亞達爾文港,卻有人比他們更加的激情澎湃。
“這將是七彩神象的第一個正式任務”
彆墅的地下室裡,擔任七彩神象首領的刹帝利危襟正坐,壓抑著激動傾聽著桌子對麵那位戴著黑色頭套的女士的講解。
“這場征稿比賽隻是對你們工作能力的一個小小的測試。”
單手搭在腰間那支電擊槍上的海拉姑娘說道,“這也是七彩神象第一次出現在網絡世界,發言稿已經幫你們準備好了,你來安排一個最得力的手下進行準備,有問題嗎?”
“是的長官”
這名刹帝利激動的站起身過於誇張的挺胸收腹敬禮之後,壓抑著激動的心情疑惑的問道,“我確實有些疑問。”
“說吧”稍稍鬆了口氣的海拉姑娘平淡的回應道,她還以為對方要獸性大發呢。
“我不明白,這種事和牛尿國有什麼關係。”這名曾經的刹帝利問道。
“招核曾經侵略過包括美國和華夏在內的很多國家”
海拉姑娘解釋道,“如果我們能通過這種方式製裁曾經侵略亞洲多數國家的侵略者,糾正他們虛偽錯誤的曆史,所有人都將知道誰才能領導未來的亞洲。”
“我!我明白了!”這名刹帝利激動的說道,“未來的領導者和曾經的侵略者之間的戰爭,這是我們的揚名的機會!”
“說的沒錯,國防部果然沒有選錯人。”戴著頭套的海拉姑娘一本正經的讚揚道,“給你五天的時間來安排一位發言人,有問題嗎?”
“沒有任何問題!”這名曾經的刹帝利激動的說道,“我可以親自”
“你是七彩神象的核心人物,這種事讓你選出來的人去完成吧,你要像一條毒蛇一樣隱藏在黑暗裡才行。”海拉姑娘依舊一本正經的提醒道。
“對,對!說的沒錯!是我疏忽了!”
“為了偉大的牛尿國”
“為了偉大的牛尿國!”這名曾經的刹帝利喊出了他定下的口號。
“儘快準備吧,就在這間地下室裡錄製。”
海拉姑娘說道,“在完成之後,如果做的足夠好,我會帶你們換個地方蟄伏下來。”
“去哪?”
“這不是你該問的”
“我會讓我的人嚴格保密的!”這個激動的全身都開始顫抖的男人再次過分的挺胸收腹跺腳並且敬了個禮。
同樣一本正經的回了個軍禮,嘴角都已經開始抽搐的海拉姑娘沿著通往隔壁地下室的暗道離開了這裡,並且從另一邊鎖死了厚重的鐵門。
“白癡”
這名海拉姑娘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悄悄評價了對方留給自己的印象,隨後離開地下室,駕駛著車庫裡的轎車離開了這裡。
第二天一早,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雪讓衛燃不得不暫停了晨跑的習慣,倒是穗穗強打著精神爬了起來,一番心急火燎的洗漱之後,便忙不迭的招呼著姑娘們趕赴了隔壁的辦公室。
她確實有足夠的理由著急,想在春天之前拍完那部電影,她不但要籌措演員、道具,更要挑選一個足夠合適的場地,以及抽調出來一個攝製組才行。
本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她自然不可能讓自家男人睡懶覺。
無奈之下,衛燃也隻能跟著爬起來,敲打著鍵盤將那座島上發生的一切“編纂”成了一個流水賬一般的劇本。
相比他們的忙碌,貝利亞和那隻小羊羔卻撒了歡的在雪地裡跑來跑去,那無拘無束的歡快模樣實在是讓某曆史學者羨慕的緊。
無論如何,兩條腿兒的人終究不能和四條腿兒的寵物比。
當衛燃將關於那座島上的回憶全都敲進電腦裡的時候,時間已經臨近中午了。
尼涅爾的電話,也趕在午飯被端上飯桌之前再次打了過來。
打著哈欠再一次做出了保證,他陪著穗穗吃完了工作餐之後,不情不願的鑽進了圖書館地下室,打開了工作間的上鎖的房門。
反鎖房門習慣性的一番檢查,衛燃又給金屬本子裡能補充的物資儘數補充了一番,這才將尼涅爾之前送來的東西以及檔案翻出來又重新檢查瀏覽了一遍。
“阿芙漢,阿芙漢,誰打誰特碼的傻蛋。”
衛燃用力搓著臉嘟囔了一句,接著又點燃了一顆香煙平複著自己略顯忐忑的心情。
直到一顆煙燃儘,他這才掐滅煙頭取出鋼筆,在便簽上寫下了一些關鍵詞將其貼在了桌麵上。
收起鋼筆,衛燃用力呼出一口濁氣,甚至拿起桌邊放著的一瓶杜鬆子酒擰開灌了一口,這才取出了金屬本子。
在嘩啦啦的翻頁聲中,上一秒還忐忑、緊張甚至害怕的衛燃卻莫名的鬆了口氣,就連呼吸和心跳都平穩了許多。
在不知道算不算期待的複雜情緒中,金屬羽毛筆在淡黃色的紙頁上繪製出了一架米24d武裝直升機,以及四個在直升機前麵合影的男人。
就像之前在尼涅爾的檔案裡發現的那張照片一樣,這四個男人裡有三個穿著飛行服,一個穿著阿芙漢卡,他的袖口還有個十字袖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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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愈發平靜的等待中,金屬羽毛筆也寫下了一行行需要他牢記的文字
第一幕
角色身份自由記者維克多
回歸任務協助完成武器轉移及陣地偽裝,拍攝至少一張合影三張單人照,全程禁止殺人
語言任務排除未爆航彈
艸
衛燃嘟囔了一聲,任由濃烈的白光掩蓋住了視野內的一切。在這白光中,他也看到了自己能用的東西。
海因策大餅爐、英式指北針、手電筒、工兵鏟、解食刀、英軍水壺,以及尼康sp相機和裝有膠卷、半格相機和衝洗藥水等物的美軍屁股包。
道具算不上多,卻也算不上少。
當白光消退,寒意和風沙以及羊膻味撲麵而來,緊接著,他也察覺到了身下似乎騎著什麼。
努力的眨巴著眼睛恢複視野,他最先看到的卻是滿目的荒山,以及遠處山腳下一條蜿蜒的道路。
低下頭,自己正騎著一頭黑色的毛驢,身後還固定著一個約莫著22寸左右大小的棕色硬皮行李箱。
身上穿著一件土黃色的長袍外套,袍子的外麵則是一個灰撲撲的針織羊毛馬甲,更外麵還圍著一張沾染著不少沙子的羊毛毯子。
下半身穿著一條寬鬆的工裝褲,褲腿塞進了一雙駱駝皮的靴子裡並且在靴口附近簡單的打著一圈綁帶。
除了這些,在自己的頭上,還包著一條灰藍色的圍巾,脖子上更是掛著一台帶有皮套的美能達x700相機,甚至自己還留著濃密的絡腮胡子。
再看前麵,是一群不到10隻山羊,這些山羊的身上,有的用繩子綁著四個rpg的火箭彈,有的纏著一條彈鏈,還有的乾脆掛著兩兜子散裝子彈。
再看這些羊群的更前麵,是個看著不過十二三歲的小夥子,他並沒有任何的騎乘。但在他的背上,卻背著一支老掉了牙的李恩菲爾德步槍。
身後另有兩頭毛驢,它們的身上馱載著一具蘇聯生產的kpv145毫米防空重機槍和它的山地防空三腳底座。
而在這兩頭毛驢的兩側,還各有一個和自己打扮差不多的男人,他們一個看著能有六十歲上下,一個看著約莫二十四五歲的樣子。
年老的那個肩頭掛著一支波波沙之外,還額外背著一枚毒刺防空導彈。
另一個年輕的,背上除了一支rpg之外,還背著裝在帆布口袋裡的毒刺防空導彈發射器。看那沉重的模樣,那支發射器裡可能同樣有一顆防空導彈。
在這倆人身後,卻再沒有人或者動物了。
稍作猶豫,衛燃翻身從驢子身上下來,隨後看向身後的兩個人,又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維克多,我們背的動。”
年老的那個用還算熟練的俄語說道,“你騎著吧,那是你自己買的驢子。”
“我想下來走走,但我不想讓我的驢子歇著,所以把你們的東西放上去吧。”
稍稍鬆了口氣的衛燃一邊給這倆人各自拍了張單人照,又拍了一張合影,同時也用俄語回應道。
稍作遲疑,這名老者用他聽不懂的語言和身旁的年輕人說了些什麼,後者略顯靦腆的朝衛燃點點頭,並且用生疏的俄語說了一聲“謝謝”。
隨後,二人一起將肩上的防空武器綁在了衛燃剛剛騎著的那頭毛驢的身體兩側。
“我們還有多遠?”衛燃沒話找話的問道,“另外,您的俄語說的可真不錯。”
“要走到天黑之後才能到呢”
那個老人答道,“開戰之前,我在莫斯科學習過很長一段時間。但那都是在紅色親王發動鄭汴之前的事情了。”
“那確實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