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都架到脖子上了,還怕什麼?”宋天文一臉殺意地說道:“血債血還,我還怕什麼?”
“去,立即去找鐘雷那個龜孫子要凶手去!”
宋淮明見父親失控,連忙低聲說:“您老冷靜冷靜,好嗎?”
“老子冷靜個屁!”宋天文是個天生護短之人,見二兒子一二再,再二三地勸阻自己,一股無名之火頓時燒起,伸手指著宋淮明鼻子咆哮道:“你給老子查,給老子封鎖所有兵營,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他們!”
宋天文憤怒之言嚇得宋淮明目瞪口呆,急聲問道:“你有什麼證據說凶手跑到兵營去了?你又有什麼權力封鎖兵營?”
妻子也覺得丈夫因怒失言忙說道:“孩子爸,如果明兒照你這麼做不亞如造反。況且,我們有封鎖兵營的人生嗎?”
宋天文聽了心裡一愣,頓了頓之後仍然傲氣十足地回道:“我們宋家想查封小小的和陽兵營有何難事?”
宋淮明見自己的父親不是一般的固執,心裡十分焦急,苦口婆心地說:“如果此事真的與兵營有關係,你派人去年查封兵營,正好成為了某些人的借口,我們和陽的宋家裡頃刻之前間就會被突突了,甚至還會連累到濱海宋氏家族。”
“況且,烏江區還駐紮一支虎豹之師狂飆縱隊呢。”
“他敢!”宋天文嘴上繼續強硬,心裡卻咯噔一下,但是這口氣仍然無法消掉,他口氣明顯軟了下來,沒好氣地問:“淮兒難道就這麼死了?”
一想到心肝寶貝兒子,宋天文瞬間的情緒又一次波動起來了。
“範士兆,你必須給我找到那幫人,我要用凶手的心肝祭奠淮兒,我要讓那個臭女人與仁兒在陰曹地府舉行婚禮。”
“是!”範士兆滿腦子都是漿糊地望了一眼二少爺,慌忙轉身出去了。
宋淮明剛要喊住往管家,宋天文用怒火熊熊的雙眼盯著他罵道:“你個兔崽子是不是認為自己了不起啦?”
宋淮明被父親莫名其妙的責罵嚇得撲通跪下,連一個字也不敢說了。
老婆甘蔭玉見狀哭道:“你咋怪罪明兒來了?”
“老子眼還沒有瞎。”宋天文一巴掌拍散了老板桌,用手指著宋曉明吼道:“老子從你的眼神中已經看到你的不屑,你是不是認為淮仁的死是罪有應得呀?”
宋淮明這時心裡苦悶無比,也很茫然,他不知道如何與失去理智的父親交流,隻得低下頭,任由老父親責罵。
甘蔭玉見狀趕緊責備說:“淮仁蒙難與明兒毫無關係,你這麼亂發火,難道想逼死明兒嗎?”
宋天文一陣雷霆大火後,起身跺腳就走,當走到房門口時就停了下來說道:“如果你還把宋淮仁當大哥,彆在這兒裝慫,給老子滅了禍根丁玲和她的興隆集團。”
滅了興隆集團?
宋淮明心裡的確有敲山震虎計劃。
然,那僅僅是敲山震虎,敲打一下競爭對手興隆龍神集團,而不是滅了它。
當聽到父親要自己滅掉興隆集團,宋淮明突然明白自己的老父親心中如意算盤了。
開什麼玩笑,和陽五個超級集團之一,而且還與其它四個集團關係密切,能是你說滅就滅掉的?
當然,如果否非要魚死網破的話,宋淮明也有這個魄力。
他宋淮明仗著濱海宋家這個龐然大物,在國府直接管江陵市也沒少乾侵呑彆人家財產之事。
但是,那隻是商業競爭,用的是商業手段,他雖然年輕,卻沒有乾過昧著良心或毫無意義的蠢事。
他從小就受到濱海宋家的良好教育,乾每件事之前都要衡量對與錯和得與失,尤其是大家族利益。
所以,他的大局觀已經深得濱海宋家主宋公義欣賞。
可是,在宋天文的心裡,你小子在夏華第三大城市什麼都敢乾,小小和陽你為什麼前怕狼後怕虎?
宋天文不知道的是,他的這個兒子從小時就受到濱海宋家主宋公義的熏陶,為人處理及其三觀都與他宋天文截然不同。
宋淮明打心裡不讚同父親他們在和陽的所作所為,有時甚至很憎恨惡少大哥。
知道父親不理解自己,自己與父親之間無法溝通,他隻好無比苦澀地說:“爸,你難道不知道殺害大家哥的人不僅有戰區的影子,還可能與龍家有關?”
“老子不是傻子。”宋天文瞪了兒子一眼,吼道:“宋家要報血仇,誰敢說不?他龍天虎雖然貴為國君,但是他們真的敢公然與我宋氏家族為敵?”
宋天文這麼說,讓宋淮明立馬感覺到無比的恐慌,這可是絞滅九族的言論,一個家族再怎麼強大,豈能與王國為敵?
就在宋淮明無比震驚之時,隨他而來的保衛隊長魯明進來顫聲說:“董事長,沒有找到那些人,一點線索都沒有,就好似人間蒸發了。”
宋淮明平和了自己的心境,輕聲問:“查仔細了?”
“我們用衛星追蹤技術對全市所有監控進行模擬追查,發現事發當時市內外各類監控數據都被人為控製和銷毀了。”
魯明一邊彙報一邊心裡惶恐,他知道自己的老板是麵向慈悲為懷,實則殺伐果斷,心狠手毒之輩。
魯明心裡很是害怕,老板給了他全球最為先進的電子偵察係統,搞了半天查不出一點點名堂,他的心裡猶如裝有十五個炸彈七上八下,怕得他臉都變了顏色,渾身一個勁在發抖。
宋淮明見自己手下誠惶誠恐的表情,心裡很是受用,微微歎息道:“此事不怪你們。”
“的確是屬下無能。”魯明躬身說道。
“彆什麼責任都自己攬。”宋淮安明嚴肅地說:“隻有特戰專家出手,才能同時銷毀所有監控數據。能讓特戰專家出手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綜合考慮應該非盧帥莫屬。”
“不可能。”宋天文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