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師弟,我跟你小賭一把,就賭這蠶繭裡麵不是明塵小師叔。”
“我也跟你賭二塊靈石,無憂師弟!”
“我手裡隻有一塊靈石了,我就跟無憂師弟賭一塊!”
說話間,圓臉無憂的手裡已經捏著十幾塊靈石了。看著眾多師弟激動的樣子,無憂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微笑著說道:“無憂感謝各位師兄的讚助了,等無憂日後提升到元嬰境界,一定給各位師兄們多多念經,日日回向。”
“切,聽上去好象你真的贏定了我們似的,還是等著這蠶繭打開吧。”
“我看這蠶繭越來越大,估計就在破開了。”
“嗯,快了......”
......
便在這時,一陣風聲響起,滾動著的蠶繭從大殿去。
隻是刹那間,隻聽”轟隆”一聲音,蠶繭在空中爆開。
樹葉裹成的蠶繭,紛紛揚揚灑落在山門外的草叢裡......
一身灰色粗麻僧衣的的李夜出現在草叢邊的石階上,寸長的短發上還粘著幾片細碎的樹葉。
淺灰的麵容顯得有些疲憊,應該是在大殿外的修行消耗了不少精力。
他看著大殿外站著的眾著僧人,清亮的眼眸裡流露出一絲不解。
自己隻是偶發興趣練習了一下斬雪劍法,沒料到引起這麼大的反應,一個個站在大殿下的欄杆邊上象看怪物一樣地望著自己。
無憂彎腰跟自己賭靈石的師兄一一謝過,一路小跑地往大殿下的廣場跑去。
邊跑邊喊叫道:“各位師兄,無憂謝謝你們啦!”
欄杆邊上張著嘴巴發呆的一乾師兄們,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不是說明塵師叔不能修行,隻有聚氣的境界嗎?”
“就是呀,連我師傅也說過,明法師叔不能修行的。”
“這回讓無憂這小師弟玩了一回,虧大了。”
“你們沒腦子麼?明塵師叔是不能修行,可是他修的是肉身之力呀!”
“我的天,光肉身之力就這麼厲害了!”
......
李夜雖然身在山門的石階上,卻也聽見了大殿屋簷下眾多僧人的耳語。
看著漸漸跑近的無憂,他笑了笑,指著大殿下的僧人們說道:“無憂,你居然破戒賭錢,信不信我告訴你師傅去?”
眉眼清秀的無憂,站在李夜麵前,雙手攤開,隻見各有握著四塊灰色的靈石。
嘻嘻哈哈地看著李夜說道:“明塵師叔,你可冤枉我了,是他們不相信是你在修行,非要跟我打賭,我想著師叔你修行也要靈石,所以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他們,這不,這贏的靈石分你一半。”
李夜明知道無憂在胡扯,卻也懶得說破他,心道你們已經入了佛門,居然還看不破。
還保留著世俗裡的貪念,隻要你們願意,我才不想管這些事。
“靈石你自己留著,我用不著!”李夜心想一來自己的丹田的真元運轉不了,看著靈石隻有歎氣的份。
二來自己空間戒裡還有不少的靈石,哪裡看得上這幾塊。
他知道自己隻是背著一個小師叔的名,僅僅是般若寺裡的名聲。
山間一陣秋風吹起,獨自站在廣場上的李夜僧衣輕動……緩緩說道:“修行不易,大家都散了吧。”
“明塵小師叔發話了,大家都散了吧。”
無憂說道:“當值的師兄們都回去做事吧,我先走了。”
話還沒完,就一溜煙往大殿後麵跑去。
李夜看著無憂的背影,平靜說道:“無憂你去羅漢堂麵壁二日,否則我找你師傅去。”
已經跑遠的無憂一聲怪叫:“小師叔你的心好狠。”
李夜搖搖頭,心道:“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麼?”
正思量之間,大殿外麵的眾僧人早已經跑光,隻有淡淡的檀香從大殿裡漫延出來。
......
李夜低頭看著手中握著的竹劍,沉默片刻後,心道:從天山到般若寺,已經練習了三年多的時間,不知道今年的冬天能不能斬去五朵雪花?至少也會有四朵吧!”
白素素教的《天山折梅手》自己隻是學了個大概,那空中轉身的身法自己死活學不會。
反而是沐沐使起來靈巧,而先生教的落葉劍法,自己雖然苦練了許久,卻始終入不了門,看來自己並沒有想的那麼聰明。
再過幾日就是中秋,不知道先先會不會帶師娘和沐沐過來,如果先生不來自己是不是要過去北坡玄天觀逛一逛?
搖搖頭,心道:我的《無相法身》第六層才堪堪修行至大成,離圓滿還有一些日子,不知冬天時能不能圓滿。
看來要收住收神,老老實實呆在寺裡修行了。
四下看了一下廣場上乾淨的地麵,楞了一下,暗道原來修練劍法也可以將地掃得這麼乾淨,看來明天可以一邊練劍一邊掃地了。
並不知道自巳目前修行的速度,他記得大佛寺的老和尚師傅,說過封禁住的丹田並不影響修行。
隻是不能調動身體的元氣與破境,但卻可以厚積薄發,李夜很是期望有朝一日破去封禁一日破境的高度。
他沒有去大殿裡看眾僧,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小雜院。
最近一直想著無相法身修行的事,已經很久沒有動筆抄寫經文,他準備安靜地抄上幾日經文,修心修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