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白衣女子打算呆上幾天就要離開,隻因她沒辦法說服自己李修元就是李夜。
沒料到自己的女兒一時興起,要跟李修元李彈琴。就連也都沒料到,南宮如玉也是一個琴道的天才,隻是跟著李修元學了一夜,就入了門。
接下來的日子裡,不是纏著跟李修元一起學琴,就是纏著夫子教她琴譜、
在她看來,自己的女兒花上修行上的功夫都就有眼前這般認真。
萬般無奈之下,白衣女子也隻得跟著一起在望月澗裡住了下,一天天消磨時間。
好在李修元和夫子也不嫌麻煩,隻要南宮如玉開口詢問,師徒兩人自是有問必答,做足了師傅的本份。
眼見夏日將儘,不甘寂寞的南宮如玉戲練琴之餘,又纏著李修元陪他練劍。
隻不這一回李修元沒有如她的意,看著她發起愁來。
沉吟很長時間,李修元看著南宮如玉緩聲說道:“我不會劍招啊?我的劍法是用來殺人的,如何跟你練?”
“師公沒教過你劍法麼?那你如何跟人打鬥?遇到危險如何自保?”
南宮如玉自然不會相信李修元的說法。
李修元想著自己跟山下土匪也及望月澗殺手的交戰,不由得有些無語,看著她回道:“不會就是不會,你可以問老師。”
“咕咕!都說了老師沒有教過李修元劍招,他隻會殺人?”
趴在一旁的青鷹睜開眼睛,看著兩人笑道。
“就過兩招試試!”南宮如玉哪裡肯相信?
李修元微微皺眉,麵容卻是一片寧靜,淡淡說道:“我沒有劍,你有嗎?”
“你沒有劍?你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不信啊?”南宮如玉生氣了。
李修元看著她笑道:“我的劍是用來殺人的,不是用來比試的。要不你去幫我找一根竹片過來。”
“師傅,讓我看看你的劍。要是不行,我讓母親送你一把更好的。”
南宮如玉看著他笑了起來,劍對於她來說,還真是不缺。
李修元搖搖頭,靜靜地說道:“不用了,我眼前這個很好了,不想換劍。”說完將鐵劍取了出來,輕輕地放在身前的桌上。
南宮如玉一楞,伸手拿過李修元的鐵劍,望著滿是鐵鏽的劍問道:“你這是多久沒用過了,這上麵的鐵鏽已經長滿了。”
青鷹在一旁笑道:“這些東西去不掉,不信你拿試試看。”
李修遠伸手接過鐵劍,輕輕地搖搖頭:“這把劍殺了八個土匪,斬了十八個殺手......不適合拿來比試。”
言一之意很清楚,這是殺人的凶器,不是比試的道具。
“看不出來,師傅這鐵這麼利害。”南宮如玉神情異樣看著他。
“這是我師傅留給我的!我不會換掉它。”李修元的眉頭皺了一下,似乎不願意再回答鐵劍的事情。
南宮如玉低頭微笑,然後抬頭回道:“我這裡有一把木劍,借給師傅,我們來比試一下好不好?”
李修元眼見躲不掉,隻好輕聲說道:“劍來!”
隻見南宮如玉手一晃,有一把重重包裹的事物出現在了青鷹的眼前。隻見前一層一層地揭開包裹在上麵的絲布,最後露出了一把黑把的木劍。
南宮如玉盯著李修元的眼睛,喃喃地說道:“這是我五域的師公當年親手給我師傅做的,師傅後來又送給了我......”
說完這番話,她接著說道:“我去打一根樹枝,師傅用這木劍,我們就過二招試試!”
李修元抓起桌上的木劍,隻覺觸手溫涼,握在手中卻有一種血肉相連、似曾相識的感覺。
將劍身貼在自己的額頭,靜靜地感應了許久,才輕聲回道:“好劍!”
青鷹看著李修元的神情發起了呆,心想這不就是一把木劍嗎?有那麼好麼?
正在此時,南宮如玉找了一根削得光滑的樹枝走了過來,站在樹下看著李修元說道:“師傅我們就以木劍過招,不傷和氣。”
李修元微笑道:“好,我陪你玩玩。”
坐在一旁的夫子看著白衣女子笑道:“這小家夥。可不好對付。”
白衣女子靜靜地看著手握木劍的李修元,心裡卻說不出話來。因為他知道李夜的武器是一把重劍,眼前的李修元使的卻是一把生滿的鐵劍的鐵劍。
從這一點上,她再次否定了李修元就是李夜。
隻不過她卻對李修元放棄用自己的鐵劍跟南宮如玉過招,有了一些好感。
畢竟以李修元眼下目不能視的情況來說,不是南宮如玉傷到他,就是他不小心傷到自己的女兒。
她可不相信眼前這家夥就是元嬰境的修為。
隻見南宮如玉手握一根樹枝,身如電閃,快得無與倫比地刺向了眼前的李夜元,大喊一聲道:“師傅我來了!”
手握木劍的李修元心念一動,放出的神識頓時將南宮如玉籠罩了起來。
隻見南宮如玉的劍招在他的神識感知之下慢了數倍,隻是一眼就看出了對方劍法中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