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以後不能做這樣的傻事了。
這是在長城之內,若是在長城外的蠻荒之地體力消耗一空,隻怕隻有等死的可能了。畢竟那裡是荒人的天下。
一覺睡到了申時,李修元才爬起來,坐在桌前捧著鬼穀子的書冊研究了起來。
眼前的自己先要把火焰符文掌握,然後一邊鑄箭一邊學生爆炸符,若是能將這兩道符銘刻在一枝箭身上麵......
李修元有些不敢想像了,是先燃燒還是先爆炸?還是自己再去學一道延時符?或者鑄造兩種不同的符箭,一種是燃燒符文,一種是爆炸符文。
他令人已經看見自己拎著鐵弓將符箭射出,在鬼穀子院牆處麵發出的那一道呯呯的爆炸聲和燃燒聲了。
若是等以後得閒了,再學一將輕靈符銘刻在劍上,會不會有一種特殊的效果。
捧著書冊的李修元眼中有黑白之力發出,如同一道神光透射在一本又一本厚厚的書冊之上。
他是怕嚇著鬼穀子,若以眼前的情形來看,隻怕隻需要十幾天的功夫,就能將這些符文的書冊一一看完。
往後隻需要融會貫通就可以了,通過破妄之眼閱讀的符文手冊,已經深深地烙印在他的神海之內。
這日,睜天一雙黑白眼的李修元,從申時看到了到戌時,看了三本厚厚的典藏,似乎找到了昨日的符文欠缺的原因。
接著取出朱砂研磨鬆墨,待墨汁跟朱砂混成一色,伸手拿起一枝狼毫,緩緩往硯台裡蘸墨。
有了昨天夜裡的經驗,今日夜裡自然從容了許多,丹田裡的仙靈氣穿過任脈往督脈中而去,如一道小溪彙聚到了指尖的狼毫上。
提筆出硯,筆落黃紙,筆走龍蛇之意。
自戌時到亥時,一提筆便收不住手,一夜間又寫了三十餘張。
收住筆墨推開房門,已經是月上中天午夜時刻,小手一揮,一張火焰符飛上了夜空,隻見眨眼之間有一團火焰在空中燃燒。
即便他離得有些遠,依舊能感受到熱氣撲麵來來。
總算沒辜負老師的期待,再過二天就可以開爐鑄箭了。
特彆的符文,自然要特殊的箭身才能承受,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
月落星沉,又是新的一天開始。
李修元今天隻拿了十一張符文來到鬼穀子的客堂,他有信心用心裡的火符替老師煮沸一壺水,喝上二道茶後再去天空塔。
早好準備好一乾事物的鬼穀子伸手接過李修元遞過來的火符,往火爐裡塞了進去,隻聽“轟!”的一聲,一團熊熊火焰自火爐中升起。
“不錯,你這是要給為師一個大大的驚嚇啊?”
看著火爐裡的火苗,鬼穀子撫須大笑,心道那家夥今天怎麼不過來討茶喝了?否則讓他看看自己弟子的進步。
應該說是神速了,隻是二天的功夫,李修元的火符就從地上燒到了半空,明天會不會燒到天上?
沒有停下,李修元一張接著一張,將昨夜裡寫的符紙塞進火爐裡麵,隨著客堂裡的溫度長高,壺裡的水也發出了嗚嗚之聲。
李修元低頭一看,忍不
住嘿嘿地笑了起來。
第二天修行的成果,燒沸一壺水他隻花了九張符紙。
望著桌上還剩下的二張符文,鬼穀子哆嗦了一下,看著李修元問道:“你對自己這麼有信心?知道隻需要九張就成?”
李修元搖搖頭,看著他靜靜地回道:“老師,我準備了十一張......”
鬼穀子歎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須知符道的進步,哪怕是一月進步一張半張,已經是傳奇了,你這是想要一符驚天下啊?”
劉修元搖搖頭,輕聲回道:“我沒想過,我隻想在約定的時間內為陳將打造出一枝符箭,讓那些汙血不再腐蝕到長城。”
水沸煮茶。歡喜之下的鬼穀子三二下就往杯裡添上熱茶,放下鼻下嗅了一下。
“今日的火候正好,昨日的畢竟還是差了幾分意思,水溫不夠。”輕輕地嘗了一口,鬼穀子微笑著說道。
李修元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抬頭看著鬼穀子說:“老師,您說我明天能不能做到隻用五張符紙?”
鬼穀子一哆嗦,大聲說道:“你是想上天哦!”
“弟子可沒那麼大的野心,我隻想著把箭鑄造出來。”李修元搖頭說道:“這是我對陳將軍的承諾,我可不想讓他罵我是騙子。”
鬼穀子瞪著李修元笑道:“他敢?我剝了他的皮。”
“我怕他罵我躲在老師您的翅膀經前往了蠻荒。”
一想到趙平安和陳姍姍,李修元便有些忐忑,不知道二人在荒原裡過得如何?有沒有受到傷害?他們能躲過荒人的暗殺麼?
鬼穀子沉默很長時間後,認真地回道:“你做的事情跟他們不同,你若能將符箭打造出來,可以替四大軍團減少傷亡,這可不僅僅是替他青龍軍出力。”
李修元一時沉默不語。
鬼穀子接著說道:“你既然喜歡,就應該堅持下去。讓那姓陳的小子看看,一個真正癡於符道的人,是如何打造出一枝驚天動地的符箭的。”
“我也非常期待,隻要明天達到我的要求,後天我就開爐鑄箭,一邊研究符文一邊研究如何在箭身上銘刻符文。”
李修元看著麵前的老人,心裡在默默地告誡自己:“李修元,你不能放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