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雷捂著脖子往後退坐在椅子上,「不要緊張,不要緊張,我沒事——」
正說著,司雷放下手——掌心一片血跡。
「這還沒事?怎麼流血了?」
「沒事,就是被什麼東西刮了一下,」司雷抓起
一旁的製服,摸了兩下,「這是什麼……」
三人的腦袋湊到一處,隻見司雷正抓著的製服領口上有一個藍色的金屬蝕,上麵寫著「求助是強者的行為」。
「……胸針?」
赫斯塔鬆了口氣,當即捂著胸口坐下,她閉著眼睛,後知後覺地等著這陣疼痛過去。
黎各拿出酒精棉球和創可貼,在簡單消毒之後很快完成了傷口處理。
「彆人的胸針掛胸口,你的胸針掛領口,看,司雷成第一個受害者了。」黎各笑出了聲,「還好刮得不深,再往邊上歪幾公分該蹭到動脈了。」
「但我這麼穿了半年多……也沒事。」
「是我自己不小心,醒了以後一直沒什麼狀態,」司雷低聲道,「可能是餓了……幫我點一份小牛肉佐白醬吧。」
「我要碎肉鹹派,再加份鮪魚沙拉……」赫斯塔忽然想起什麼,「今天是星期幾來著,餐廳有起司鍋嗎?」
「彆惦記起司鍋了,全點了你吃得完嗎?」黎各拿著房間的平板一通操作,「我來份烏連燉菜吧……甜點就統一選餐廳的今日特色,ok嗎?」
另兩人同時比了個ok的手勢。
「這胸針挺特彆的,」司雷看著這枚沾血的蝕,「我以前還沒注意到上麵有字……這是什麼活動的紀念品嗎?」
「不是哦,」黎各回答,「是基地裡的一個老師送的,我之前也得了一個,不過不知道被我放哪兒去了。」
「老師?」
「嗯,負責我們心理健康的老師,」赫斯塔回答,「瓦倫蒂·維京。」
維京……
司雷看著這句蝕上的句子,忽然想起來她也認識一個維京,隻不過那個「維京」現在已經改姓克利福德……
許多過去的事情湧上心頭,司雷輕歎一聲。
「很有道理啊,這句話。」司雷把胸針放回茶幾上,「敢於求助,本身就意味著勇氣。」
黎各看了她一眼,「……你是這麼理解這句話的嗎?」
司雷顰眉,「不然呢?」
「就……字麵意思啊,求助,是,強者的行為,因為隻有強者,才懂得求助。」
司雷的眉頭皺得更緊,「我們好像在表達同樣的意思?」
「不,完全不是。」黎各搖頭,「要成功求助,首先,你身邊得有真的能幫到你的人,其次,她們也願意幫你,第三,你還得有從人群中認出她們的眼光。我反正見過很多人,自己遇到了問題,想要彆人幫助,結果要麼自找沒趣,要麼自己講出去的話反而招來了更多麻煩——她們不知道該找誰,怎麼找。」
赫斯塔咂摸了一會兒,「你的意思是,求助是……強者的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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