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雨禾的私人病房被安排得極其隱蔽。
傅兆琛特意交代的,因為他不想再上熱搜了。
他推門進去時,段雨禾轉過頭,她臉色慘白,楚楚可憐的樣子,即便是他現在再厭煩她的作,他也會覺得心疼,他怕他妹妹的心臟又不跳動了,那在這個人世間就再也沒有斯瑜了。
隻是,傅兆琛不明白曾經怯弱膽小卻天真可愛的段家姑娘,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沈知節這個女人到底在段雨禾的成長過程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小時候,段雨禾與沈知節
段雨禾水潤的大眼睛裡滿是淚水,“琛哥...我以為你再也不會來看我了!”
傅兆琛垂下眼眸,他解開西服外套的扣子,抻了下褲子坐了下來,“雨禾,我不希望有一天我再也不見你成為事實。”
段雨禾慌亂顯而易見,她錯愕的額眼神裡滿是誠惶誠恐,傅兆琛聊賴地拿著打火機撥火,發出清脆的哢嗒,哢嗒的聲音。
“我信你不會把自己推出來當炮灰,但我也相信你在這件事上並不無辜!”
傅兆琛挑眉,“你想辯解,我也正想聽,你先告訴我你怎麼到那去的?”
段雨禾微微一頓,“我要拍一場騎馬的戲,近景是我獨立完成,可我剛進樹林那馬就不受控製地改了方向。”
她長吸了一口氣,“然後,我就出現在了那些廢棄樓那。”
“你墜馬了?”
傅兆琛眉宇微皺,眼神中多了絲絲猶疑。
段雨禾愣住了,而後才說,“沒有,綁我的人是個控馬的高手,他把馬停了下來,然後才綁了我。”
“哦,原來是這樣,”傅兆琛垂著眼眸忽而探身向前暖聲安慰段雨禾,“雨禾,是我錯怪了你。”
段雨禾乾咽了一口,眼淚汪汪又可憐十分,“琛哥,我最怕的就是你不理我了,你剛才那個樣子嚇死我了。”
傅兆琛伸手摸了摸段雨禾的腦袋,他眼神溫柔,“怎麼會呢?”
他隨即拿起一旁水果籃的蘋果開始給段雨禾削蘋果,垂著眼眸,十分專注的樣子,溫柔又柔和的樣子,讓段雨禾安心了幾分。
這才像以前的傅兆琛,對她永遠溫柔,永遠在意,永遠包容。
段雨禾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心裡的防線漸漸卸了下來,鬆弛的神態讓她的病容都顯得平靜溫婉了許多。
傅兆琛嘴角微微上揚,冷不丁地問,“綁你的人,你認識?”
段雨禾神情一滯,整個人都呆愣了幾分,她結結巴巴地說,“怎麼...怎麼會呢?”
傅兆琛笑容邪魅,他切下一小塊蘋果放在段雨禾的手裡,“雨禾,你看看你的手,你的胳膊,一點傷都沒有,甚至連掐傷都沒有。”
“盛以若身上淤青的勒痕十分明顯,手背上也有刮傷,而你...可見綁架的人對你很溫柔。”
傅兆琛將削好的蘋果放在段雨禾的手中,“吃吧,這是我給你削的最後一個蘋果,也是我對你最後一次容忍。”
“原因是什麼,我想你比我清楚!”
話音落,傅兆琛將水果刀扔在一旁,發出哐當一聲,嚇得段雨禾微微一頓。
他慢條斯理地拿出手帕擦了擦手,隨即起身,“你這個劇,傅家投了錢,你先拍完吧!”
說完,傅兆琛闊步離開。
門關上的一刹那,傅兆琛前所未有的釋然與輕鬆。
他笑著往盛以若的病房走,而他身後傳來段雨禾撕心裂肺的哭聲。
傅兆琛佯裝沒聽見,加快了腳步。
到了盛以若的病房門口,他敲了下門就推門進去,陳晚檸正在和什麼人打語音或者視頻之類的,而傅兆琛在病房裡並沒有看到盛以若。
就聽陳晚檸在那說,“小兔,你彆說傅閻王做的早餐還真好吃,這手藝可以去開早餐店了。”
傅兆琛走過去,俯身就見盛以若在視頻中,後麵的背景似乎是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