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若愣住了,她指尖摳住了手心而後說,“四哥,秦伯伯他說著好玩的,你不用當真。”
“嗯,我之前沒當真,”秦司遠輕輕地咳嗽了兩聲,“我甚至因為改名的事情和我爸吵過。”
他垂眸片刻忽而笑著抬頭看向盛以若,“但是回國後,我當真了,我覺得名字改晚了,家裡在國內的時候就應該改。”
盛以若正不知所措,秦司遠的手卻握住盛以若的手,“彆有負擔,你可以拒絕我,選擇傅兆琛,但你沒辦法左右我追你。”
“追上你之前,你還是叫我四哥,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哥哥,像你二哥和三哥一樣的哥哥。”
秦司遠的話說得明了又快,甚至沒給盛以若反駁的時間。
盛以若撥開的手,而後說,“你又燒起來了,先吃藥吧!”
秦司遠笑了笑,點頭,“以若,你晚上不會留下來照顧我吧?”
盛以若皺了皺眉,她起身去倒水,“你吃完藥,我再走。”
她忽而回頭看向秦司遠,“四哥,我...我喜歡的是傅兆琛。”
“我知道,我說了最後的決定權在你手裡。”
秦司遠的眼神依舊灼熱,他似乎誌在必得,但又給人以平靜,總之就是“你愛不愛我是你的事,但你不能阻止我愛你”。
盛以若推門出去,沒再多說什麼,隻是心裡悶悶的。
從秦司遠的家裡出來,盛以若開車去了傅兆琛的雅清苑,彆墅裡一片漆黑,她覺得傅兆琛應該睡了,思慮片刻,她又開車走了。
臥室內,傅兆琛睡意全無。
他一閉上眼睛就是盛以若的臉,而後他會胡思亂想很多,比如說秦司遠吻盛以若,甚至是兩人睡了。
他又給盛以若打打電話,手機依舊是關機狀態。
傅兆琛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在國外的時候,他總期望盛以若會給他打電話,可最後等到一場空。
第二日,盛以若像往常一樣給傅兆琛泡了一杯少糖,少奶的馥芮白。
敲門進去的時候,傅兆琛正在批文件。
艾妮機器人的回款已經到了,他早上就要賀羽把借了卻沒用的錢都還了回去。
而且,他還按照銀行利率兌付的了利息。
“傅總,您的咖啡。”
盛以若乖巧的把咖啡推了過去。
傅兆琛覷了一眼咖啡,而後抬眼看向盛以若。
寒涼莫名的眼神一對上,盛以若就想起那些傅兆琛打過來的未接來電,還有語音留言。
她甜美一笑,“我昨天手機沒電了,之前的靜音沒聽到。”
“嗯,”傅兆琛拿過咖啡抿了一口,“盛秘書,你昨天去哪了?”
盛以若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她囁嚅片刻,“我一直在家休息來著。”
傅兆琛捏杯子的手緊了幾分,“沒休息好?你黑眼圈很重。”
盛以若突然間覺得說謊是一件很難得事兒,一個謊言就要用很多個謊言來圓。
她頓了頓,“我....”
傅兆琛失望地閉了閉眼睛,他指了指門,“你出去吧!”
他的聲音冷冷的,完全不似前兩天溫柔。
盛以若站著沒動,而是坦白,“我騙了你,秦司遠病了,我去照顧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