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琛本不想帶盛以若到夜遇城那,但一想到盛以夏見到他們會高興,他把這事兒和盛以若一說,她就要跟過來了。
傅兆琛放下手機在中控台上,他瞥見盛以若看向窗外,神情晦暗不明。
“怎麼了?”
傅兆琛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拉住了盛以若的手,“你還在擔心我和方知然之間會有點什麼?”
被一語中的的盛以若沒吭聲,隻是繼續看著車窗外。
傅兆琛皺了皺眉,“小兔,你發沒發現你最近情緒有點不對,是不是一直沒來大姨媽你焦慮了?”
“不是,是段雨禾最近太消停了,我焦慮了。”
盛以若冷冷清清的一句話噎得傅兆琛喘不過來氣,他知道盛以若想和他說她不希望“走了一個段雨禾再來一個方知然”。
傅兆琛捏了捏盛以若的耳垂,“方知然和段雨禾不一樣,我又不喜歡她,咱能不自亂陣腳嘛?”
盛以若沒說話,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在關係好的世家之間長大是不是一件好事兒。
他們從小就認識,互相了解也相互吸引,親情以外,友情以上,甚至是愛情未滿。
因為家裡長輩的關係是至交好友,他們無論做什麼都不能太出格,讓長輩們難堪是他們永遠不能碰觸的禁忌。
想到這,盛以若長歎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最近的思緒這麼淩亂,她忽而脫口而出,“有時候我在想我和你們都不在一個圈子該多好,甚至在想我喜歡的人不是你該多好。”
傅兆琛瞳孔緊縮,他轉頭看向盛以若,“你說什麼?”
盛以若頓了頓,搖頭,“沒什麼。”
傅兆琛卻在盛以若一句話中聽出了她的不對勁兒,他伸手揉了揉盛以若的腦袋,“算了,我不去接方知然回國了,你彆難受。”
盛以若,“......”
她忽而又繃不住情緒地開始掉眼淚,一滴一滴地砸在她紗織的襯衫上,傅兆琛看到她哭,他更慌了。
他將車停在路邊,抽了安全帶將人攏了過來,“好好的,怎麼說哭就哭呢?”
盛以若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感傷起來了,她最近的情緒總是這樣,時而悲傷,時而尖銳,時而又覺得很快樂。
傅兆琛心裡卻在害怕,他怕盛以若在盛家出事的時候也得了抑鬱症。
他覺得有必要給盛以若預約個心理醫生看看,有病治病,沒病解憂,沒什麼不好。
想到這,他愈發的小心翼翼,沒再多說什麼,等到盛以若平複了情緒才開車去了夜遇城那。
夜遇城的彆墅書房內,他提筆簽了傅兆琛帶來的協議,而後將一個移動硬盤給了傅兆琛。
“不要讓以夏知道,”夜遇城旋上鋼筆,“還有以若當時雖然是無意識狀態,但她被保護得很好,什麼都沒露。”
傅兆琛心裡壓著火氣,若不是顧及盛以若的狀態,以及盛以夏的計劃大盤,他現在就想把夜遇城這個男人弄死,他實在太不要臉了。
他握緊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紋路可見,他隱忍,“你這話說得我還得感謝你?”
夜遇城陰惻的臉上浮現一抹冷笑,他指了指外邊的鬱鬱蔥蔥的大樹,“小傅總,你認識上麵的植物?”
傅兆琛抬頭掃了一眼,“菟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