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稷如果想要突破等階二……前方有一個無解的難關在。
“等等,昭華君,就算你摸到了等階二的門檻,可是沒有獸神能指引你破境啊!”
姬清遠失聲道。
李稷作為水法者,之前能突破天階就已經是個奇跡了。在青龍神不在的情況下,他居然還想突破等階二,簡直是瘋子才會有的想法。
姬清遠到現在還記得李稷破境天階時掀起的那場水龍卷。
如果說尋常修行者的破境隻是破境,那李稷的破境就堪稱渡劫。
“昭華君,你難道不記得,你是怎麼破境的天階嗎?”
姬清遠咬緊牙關,一字一頓道。
“我記得。”
李稷望向他,溫和地笑了笑,“世人皆言沒有獸神的幫助無法成為天階修行者,我既然已經打破了一次常理,為何不能打破第二次?”
姬清遠攥緊了拳頭,“你以為,你是靠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打破的常理嗎?”
“真的要去嗎?”
“嗯,我要去。”
少女含笑的聲音響在耳邊,姬清遠目光有些恍忽,依稀看見嬴抱月站在清安院內向他回過頭來。
他到現在還記得那個晚上,那個境界低微卻不顧他的阻攔衝出小院的少女的眼神。
李稷沉默了下來,“我知道你在說誰。”
他破境天階之時形勢異常凶險,如果不是聽到了嬴抱月的聲音,他恐怕根本找不到回來的路。
“不,你不知道。”
姬清遠咬牙切齒道,“那個晚上,我攔了抱月,叫她不要去。”
李稷一怔,定定望著他。
“可她堅持要去。”
姬清遠慘然一笑,“明明以她當時的境界,她很可能一去不複返。”
可嬴抱月還是去了,不顧自己的安危,去救一個明明比她強大那麼多的人。
“昭華君,你知道我這次為什麼要留下看顧你嗎?”
“你是為了……”
望著姬清遠的眼神,李稷呼吸一窒。
“你之前說的沒錯,我是喜歡抱月。我從小就喜歡她,她是我在這世上最重要的人。”
姬清遠臉色慘白,“可是我知道,我不是她在這世上最重要的人。”
“抱月她喜歡的人,從來就不是我。”
李稷的氣息有些不穩起來,“姬大公子,你都在說些什麼?”
姬清遠說的這些,和他有什麼關係?
“彆打斷我,讓我說完。”
姬清遠直直望著他的眼睛,“我之所以留下來看顧你,不是為了你這個人,而是為了抱月。”
“如果你出了事,抱月她無論在哪裡,一定會趕回來。哪怕不顧自己的安危,她也一定會回來。”
“所以我要留下來,我無法保護抱月,但我至少能替她看顧你,讓她沒有後顧之憂。”
李稷的聲音有些乾澀。
“姬公子,你到底想說什麼?”
“事到如今,你還想裝不知道嗎?”
姬清遠每說一個字,都像在自己心尖插了一把刀,但他終於還是那句話說出了口。
“抱月她,待你與其他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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