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陶花兒本就有地品道根,加上是陰體,又懷有身孕,在之前被父母威逼,心儀之人懦弱,村民冷眼,生前就積蓄了極大的怨氣。
這樣的她被沉入溺花湖一屍兩命之後,那怨氣更是爆炸,甚至溝通了那枚深埋在湖底的玄水之心,直接就成了氣候,玄水之心就在她手裡頭。
那村子裡的人,都是她殺的,就一會兒,你就能看到她來殺人了。”
鐘神秀衝那些跪在地上的村民吐了一口口水:“真特麼垃圾。”
這些事兒,都是他套出來的,當時他都恨不得一鎬頭一個給這群畜牲刨死。
“嗯……”
牧然也沉吟著,在慘白的月光之下加上他那身月白色的華袍,確有幾分月神的模樣。
他看了一眼那些村民,臉上掛著溫潤如月色的笑容:“那沒問題啊,他們死的好啊!鐘兄你管他們乾什麼?”
“我特麼也不想管,主要現在那陶花兒,她想泯滅我們的神魂,然後占我們外邊的肉身。”鐘神秀苦笑。
“恐怕也不是她想占,應該是給她腹中嬰靈整的,牧然你要是不來的話,我就隻能假裝神魂消散,然後逮住她兒子跟她換玄水,再出手滅了那娘倆了。”
鐘神秀無奈攤手:“這種因果,她們身無氣運又背負業障,她們…回不了頭了。”
“鐘兄,神魂傷勢可是很難受的,你要真那麼乾,怕是沒個百八十年恢複不得。”牧然拍了拍鐘神秀的肩膀。
他看著那怨氣濃霧再次凝聚,皺著眉頭。
外界,有血涯那般強大的帝魂威壓,裡麵,自己依靠規則能生生躋身,改變甚至抹殺陶花兒的記憶,她還是不願意放手嗎。
“能應付?”
鐘神秀也有些擔心,這事兒是他惹出來的,要是拉上牧然…他特麼得難受的睡不著覺。
“無妨。”
牧然將鐘神秀拉到身後。
正子時!
隨著鬼哭,陰風驟起。
那挺著孕肚,身著血紅衣衫,麵目猙獰的身影緩緩於濃霧中浮現,聽著鬼哭那些村民都顫抖著。
甚至牧然和鐘神秀都聞得到大小便失禁的惡臭味!
“陶花兒。”
牧然聲音柔和,朝那麵目猙獰的惡鬼伸出一隻手。
靠!撩鬼?!鐘神秀直呼內行!
“還我孩兒命來…”
但陶花兒卻是抓住牧然伸出的手,一隻尖銳的利爪就要往牧然脖子上刺!
然後……
“啪!”
“啊!!!!”
但見牧然眸中暴虐一閃。
一巴掌!
厲鬼直接被牧然一巴掌乾了個稀碎!這還隻是他不足萬分之一的神魂力量,要知道…牧然完整神魂將近,那是天境強者!
待那桃花兒身形重聚,牧然開口,聲音依舊溫柔:“我能出現在你的記憶中,就能毀了你的記憶,你的一切。”
“你是想殺他們嗎?”
牧然指了指那些村民,溫潤的眸子中頓時劃過一抹邪魅。
“你殺他們不止一次,不過你力量有限,拘禁他們靈魂在此也讓你特彆累對吧,這樣的你,一紀才能重複一次殺他們的動作。”
“那你說這樣可好,我讓你一天殺他們一回,讓他們一天絕望一回,不重樣,如何?”